“我可以出手幫助你徒弟鎮壓氣運。”
“但這也不是沒有消耗，你說是吧？清虛道長。”李恆微微一笑，開始暗示。
清虛聞言愣了下神，瞬間明白了李恆的意思。他心中嘆了口氣，就知道沒有這麼好的事情，肯定還是要付出什麼的。
“居士且說。”
“只要不是什麼稀缺的東西，我道門還是拿得出來的, 不會虧待居士分毫。”
李恆點頭，看來這老道挺上道的。
“那李某就實話實說了。”
“清虛道長，你可知《純陽練魂秘術》？”
雖說純陽練魂秘術，已經被他升級成為純陽經殘，但畢竟還有個殘字，非是完整的純陽經，所以他才打算問問這個清虛老道。
或許他能知道一些資訊。
“純陽練魂秘術？好熟悉的名字。”
清虛聞言眉頭微皺。
“我貌似曾經在三千道藏的目錄上, 見過這個名字，貌似是太玄部......居士，你問這個做什麼？難道你想要這個純陽練魂秘術？”
他疑惑開口，旋即又搖搖頭。
“那還真是讓居士失望了。”
“我道門雖然有三千道藏之稱，總攬天下道法道術，但大多數道藏都已經失落缺失。就比如太玄部，已經於幾百年前消失不見，更別提太玄部中記載的純陽練魂秘術。”
聽到清虛的話，李恆點頭沒有波動。
這種情況也在他預料當中，畢竟當初鑑定純陽練魂秘術之時，資訊欄上就顯示太玄部已經失落於某個隱秘之地。
故而他對這件事也沒抱多少期望。
不過現如今鑑定功能升級，達到太先天層次，或許他可以再次鑑定出新的關鍵資訊, 看看那隱秘之地到底是什麼地方。
“原來如此，那道長知道《三花錄》嗎？”
李恆繼續詢問。
“三花錄？這也是我道門的功法？”
“在我記憶當中, 並沒有三花錄這個名字。不過, 關於修煉精氣神三花的秘訣，倒是記載於一本名叫金丹集的道藏當中。”
清虛皺著眉頭, 終於回憶出一點資訊。
不過他旋即又搖搖頭, 苦笑開口。
“這點上，可能居士又要失望了。因為我道門尚存的金丹集正是缺少了修煉三花的部分，只剩下下半部五氣朝元，頗為雞肋。”
他有些感慨。
道門就是有這麼多殘缺功法，有些功法看起來十分之強，可惜是殘缺的，根本無法修煉，當初很多資訊都遺失在大動亂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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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三花聚頂，只有五氣朝元的部分？
李恆眉頭輕挑，這可真是巧了。
他正好就是缺五氣朝元。
“無妨，還請道長將殘存的金丹集傳來。”
清虛聞言驚訝，“殘缺的功法你也要嗎？”
李恆點點頭。
“那行，這個我答應了。”
清虛神色一喜，連忙答應。
完整的功法他還不好做主，但是殘缺的功法就是雞肋，他雖然不是元神真人，但也是丹成龍虎的道門中堅，還是能做得了主的。
不過......他也想到了一種可能。
隨後他目光灼灼, 再次開口，“敢問居士，你是否在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三花聚頂的修煉秘法？放心，我們道門不會強制回收。”
“如果你有三花聚頂部分的話，我希望將其交易過來，不知你意下如何？”
自從那次大動亂之後。
道藏失的失，散的散，無比殘缺。
故而他們此代的道門之人也會行走天下，探索諸多禁地，遺蹟，肩負著補全道藏，重振道門輝煌的重任。
李恆微微驚訝，沉思片刻，開口。
“我倒是不在意，不過需要再問一個人。”
“而且，你要拿什麼過來交易？”
“居士想要什麼？”
清虛反問，自己摸不清對方，那麼最好就要讓對方談條件，以不變應萬變。
李恆自然清楚清虛的心思，但是他懶得在意，因為他確實也有一些東西要問，旋即再次開口，“道長可知曉五行之真源？”
“五行之真源？貧道自然知曉。”
“這是五種不同五行本源之物的統稱。不過這些東西都極為少見珍貴，一般都存在於各種禁地，難道居士想要收集這些東西？”
李恆也不隱瞞，點點頭。
五色神光的名頭很大，值得他上心。
“這就有些麻煩了，我們道門雖然分支眾多，但就我這一隻分支而言，就只有一件金行本源之物，還放在山門之上，未曾拿過來。”
清虛皺起眉頭說道。
李恆聞言微笑，知道這需要繼續加碼。
“我為貴徒施展手段鎮壓氣運，並且保證以後只要不是天地大變，就不會出現混亂，同時將三花錄交還道門。以這兩樣條件換來五氣朝元的修煉部分，以及所有五行之真源，如何？”
雖然三花錄還需要問過孟老爺子。
但以他的性格也肯定會答應，畢竟自己這方又不虧，頂多就是資訊互通有無，白賺了修煉五氣朝元的法門。
清虛聞言一驚，“居士，此話當真？”
“當真。”李恆澹澹回答。
心虛神色大喜，正想直接答應過來的時候，心中卻突然靈光一閃，不由皺眉，掐指一算，頓時愣了起來，面露苦笑。
“居士，看起來是不行了。”
“這種條件還不夠？”
李恆皺起眉頭。
雖然他利用大日法相本質鎮壓氣運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其他人而言，那就是絕世機緣，不是誰都有資格觸碰大日本質。
“不是居士的條件不夠，是貧道這邊的條件不夠。”清虛苦笑回答，心中直冒冷汗，幸虧他剛才心血來潮，掐指算了一下。
否則他們就要倒大黴了。
道門佛門之人最重因果。
他徒弟清風乃是承載天地大運之人，如今氣運混亂，潛力變低。但如果李恆出手幫助其鎮壓氣運，那就屬於一飛沖天，對清風有再造大恩，相當於欠了李恆一個天大的因果。
這天大因果又豈是一本殘缺功法，五種不同屬性的五行本源之物能還清的？
如果他剛才沒醒悟過來，真的和李恆達成了這種交易。那麼以後他徒弟清風還會有天大的因果要還，到時糾纏不清，惹出更大禍患。
同時他也暗暗驚訝，覺得這件事沒道理。
他徒弟承載天地大運，就算欠這位居士大因果，大不了氣運蓬髮之後，以自身氣運慢慢福澤，提攜這位居士，漸漸還清就行了。
可是為什麼在推算中會出現禍事？
難道他徒弟的氣運都還不了這種因果？
還是說......這個居士以後的成就很強？甚至超過了他的徒弟，想到這點，清虛心中不由嚇了一跳，心裡暗道怎麼可能？
自己徒弟可是有資格承載天命的。
他慢慢催眠自己，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
李恆聞言神色古怪。
敢情他想當個大善人都不成。
他自然也清楚自己幫助清風鎮壓氣運，對這位承載天地大運之人而言就是再造大恩。
但他也沒有攜恩圖報，只提了這麼幾個條件，就是想做個實驗，看看因果沒還清之下會發生什麼，研究一下此方天地的因果機制。
順便也是投資，看看這天地大運能強到什麼程度，能不能讓他有所回報。可沒想到這老道居然不讓他投資，硬是要還清因果？
難道......他想到種種可能，沉思起來。
“居士？不如你再提幾個條件？”
清虛試探性問道，李恆回過神。
他能推算到，欠李恆的因果很多，但也不知道多多少，索性就要李恆自己開條件，只要能還清就行。
“這個啊，讓我想想。”
李恆想了片刻，覺得自己很多東西都不缺，倒是那個規則領悟功能所需要的十倍氣血讓他很頭疼，便旋即開口。
“你們道門當中，提升氣血的東西嗎？”
清虛聞言一愣，連忙回答。
“有是有，我道門有很多虎狼大丹，可將自身氣血提升五六倍，十幾倍，甚至是百倍。不過百倍那種，吃了一顆估計就要爆體而亡了。”
“那好，這些虎狼大丹有多少要多少。”
李恆根本不在意這所謂的嗑藥後遺症，或者什麼爆體而亡的危險，開玩笑，他現在可是大日聖體，爆體的可能微乎其微。
更何況他又不是傻子，一上來就磕百倍。
雖說是藥三分毒。
那只要把毒性都煉化了，那就不是毒了。
純度不高那才怕毒。
清虛聞言一驚，上下打量李恆，又看了看旁邊絕色天香的孔雀，心中尋思著這居士也不虛啊，幹嘛要這麼多虎狼大丹？
不過為了能還清因果，他也答應了。
然後他又仔細推算，居然還欠因果。
然後又眼巴巴的看著李恆，希望他提條件，純純把自己當送財童子。李恆見狀也不拘束，紛紛提出各種條件。
比如有關於修煉眼眸的觀想圖。
就比如輔助領悟天地法理的寶物。
清虛為了自己徒弟也只能全都答應下來。
到了最後，清虛神色大喜，能感知到因果即將還清，估計只差最後一個條件了。
清虛看向李恆，李恆微微思考。
“嗯，借你徒弟一用......”
護罩之外。
受傷的玄道已經恢復元氣，回到鐘樓上。
而眾多先天都待在原地，尋思著雙方呆在裡面到底交談著什麼，居然這麼機密，連他們這些世家先天都沒資格知道？
突然，金光護罩破碎，化為漫天碎片，飛濺周圍，如同下雨般，緩緩消失。
他們看到李恆和清虛微笑道別。
清虛一腳踏進虛空不見蹤影，而李恆，孔雀則轉頭看向他們這邊，旁邊還跟著那有天地大運在身的清風小道。
隨後共同向他們走來。
“諸位，現在該來清算一下總賬了。”
李恆看向諸多神色各異的世家先天。
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