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覺民出生於一個地主家庭,憂憤國家被欺辱,1899年夏天,他東渡日本尋找救國之路。之後返回上海,參與《亞東時報》編務工作。1900年,義和團運動爆發,八國聯軍侵華,《辛丑條約》簽訂,慈禧太后等頑固派的賣國嘴臉暴露無遺,劉覺民受到極大震動,從維新夢中醒來,開始秘密反清。

1901年,劉覺民在《國民報》發表《正仇滿論》,被清廷追捕,流亡日本。1902年上半年,他回國加入《制言》雜誌,近三個月,為忠義軍募款屬於‘反清抗俄’活動的一部分,‘反清抗俄’活動由愛國人士汪康年、唐才常等人籌劃召集,總部設在上海英租界的張園。

自從報紙不斷報道忠義軍抗俄事蹟後,各家報社發現,但凡有關忠義軍的新聞時,報紙就非常暢銷好賣,不僅那些識字的中國人爭相購買、有人甚至僅僅因為想看忠義軍的第一手訊息而訂閱全年,而且,很多不識字的國人也會買報紙,因為他們想看關於忠義軍的圖畫。

中國人被洋人欺負的很了,看到有一股人馬殺洋人,還總是能取勝,心理上受到鼓舞,精神振奮,茶館酒樓裡面不僅都訂閱了報紙,供那些顧客們評論暢聊,很多說書的,也都編故事講忠義軍如何殺敵,總是能博得滿堂彩。

有新聞報道新聞,沒新聞編寫故事,反正老百姓愛看。‘反清抗俄’活動的召集人汪康年,本身就是《申報》股東之一,他與唐才常、章太炎等人商議提出給忠義軍募捐,得到了業內不少同行支援,因為朝廷對忠義軍採取了敵對立場,南方的報社膽子大些,還公開宣揚,北方的報社就隱晦很多。

袁世凱親切接待了女兒的客人,他言談中流露出的某些態度,讓劉覺民比較高興,相談甚歡,然後劉覺民提出,請袁世凱幫忙,將募捐來的部分銀兩送去東北。

袁世凱看看劉覺民和女兒,道,“我剛收到訊息,沙俄正在進攻忠義軍,他們已經幾近撕毀合約,正在向滿洲增兵,此次圍攻忠義軍的的沙俄部隊預計有七八萬人,忠義軍此刻非常危險。”

袁璇禎和劉覺民聽了,當即臉色大變。

……

張宗昌生於光緒七年二月十三,由於這一天是上元節,因此家裡給他起了個小名,叫“燈官”。張宗昌幼時曾接受短暫的私塾教育,但少年時代的張宗昌,經常衣食無著,飽嘗挨餓受凍之苦。

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膠東一帶又遇荒年,民不聊生,張宗昌逃荒關外,在東北流蕩期間,他打過零工,扛過長活,給老財家放過牧,也與扒手、鬍匪為伍?。

光緒二十五年(1899年),張宗昌應招到中東鐵路當築路工,又當裝卸工、扳道工,由於他身材高大,勇於乾重活,寬厚大度、重義輕利,所以在工人當中很有威信,也逐漸得到俄國人的信任和青睞,並且學會說一口流利的俄語。

到1902年時候,張宗昌在四平街已經非常混得開,和俄國商人是好友,與俄國駐軍關係也不賴,不少中國人跟著他混飯吃,1902年下半年,跟他混的中國人裡,多了一個叫朱大寶的人。

朱大寶是一個皮貨商人,在鐵路線上做生意,必須和俄國人打交道,因為張宗昌與俄國人關係非常好,朱大寶便主動來拜見張宗昌,送了厚禮,生意算他一份,兩人一起做起了生意,朱大寶為人大方慷慨,與張宗昌很快就成為了好友,然後,張宗昌知道,他還有一個八歲的兒子,叫朱小寶。

1902年十月,二人的生意,在朱大寶的提議下,算上了俄國商人拉夫連金,拉夫連金的表兄維克多是俄國駐軍參謀,此後,朱大寶、張宗昌經常和拉夫連金、維克多一起吃飯,朱大寶的俄語也越來越流利了,成了四平街有名的‘漢奸’。

1902年底的一天,一次吃飯時候,維克多說這幾天往南走的火車裡,有販往南洋的人口,他們要是願意的話,可以挑漂亮的帶走,第二天,張宗昌和朱大寶就去了車站,兩人一人挑了一個漂亮女子回家,朱大寶挑的那女子叫李月。

李月是黑龍江一個地主家的小姐,老毛子破了他們莊院,殺了她的家人,還侮辱了她,她尋死不成,被用繩子綁著,要賣到南洋去,因為漂亮,她被朱大寶挑回了家。

忠義軍情報員朱大寶的潛伏任務是長期的,所以,他需要成家,李月長的很漂亮,他很喜歡地和她成親,但是,洞房當晚,他要鑽進她被窩時候,被李月用剪刀差一點刺傷。

“漢奸!狗漢奸!你有種就殺了我!”李月怒目瞪視著他,家人都被老毛子殺了,她早不想活了,但當初沒有死成,現在既然得到自由,她不會自殺了,就是死,最好死之前殺個老毛子一起。對朱大寶這個狗漢奸,她同樣恨透了。

朱大寶苦笑搖頭,走出屋子,和兒子小寶作伴去了。

出來執行任務帶著兒子,是朱大寶的一點私心,他怕凹山人馬被老毛子圍殲,兒子留在部隊太危險了,再說,他也不捨得和兒子分開,反正,他執行任務歸執行任務,總之不會讓兒子陷入險境。

之後,朱大寶家裡多了一個洗衣服做飯的女人,但不是他媳婦,李月一心殺老毛子,不會先對這個‘漢奸’動手,還替朱大寶照顧小寶,至於朱大寶,她話都懶得說一句,同床根本不可能。

小寶虎頭虎腦,李月倒是喜歡他,既然她對兒子好,就留下吧。

1903年二月的一天中午,朱大寶找張宗昌、拉夫連金和維克多一起吃飯,吃飯時候,他隨口道,“昨晚做夢,夢到土匪襲擊車站,我剛巧在,嚇壞了。”

張宗昌哈哈大笑,指著朱大寶道,“看你這小膽。”說完,對維克多笑道,“你們俄國人能不能有點用?怎麼就打不過一夥土匪呢?”去年忠義軍襲擊四平街火車站,張宗昌就在城裡,第二天他就看到了車站被夷為平地的慘狀,暗歎忠義軍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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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樣開玩笑,說明彼此關係很親密,維克多笑道,“真不是俄國士兵不中用,是上層太愚蠢了。”他說著,還用手指指指天空。

張宗昌嘆道,“和我們大清一樣,當官的都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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