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煙塵之中,一道寒光裂空而下,迎著羅軒的肩頭劈了下去。

“羅軒!”黃埔玄奇急聲出口,手中的長劍激射而出,從那人胸口透體而出。

將他當場釘死!

羅軒看到身邊倒下來的荒區獵人,臉上微微一愣。

當看到胸口長劍後,立刻就明白了過來。

“謝了!”羅軒頭也不回的說道,隨後長刀一挑,將長劍挑出,朝著黃埔玄奇扔去。

舉手抬足之間,還擋住了襲向兩人的長刀。

黃埔玄奇接過長劍後。

立刻便朝著羅軒的方向靠去。

隨即兩人腳下連動,將各自的後背靠在了一起。

形成一副犄角之勢!

他們兩人已經看出,此時自身已經成為了眾多荒區獵人的突破口。

眾多刀口襲下,兩人也不得不抱團取暖!

否則刀刃無眼,大意之下,難免受傷。

畢竟這三十多人中,基本都是武者,更有十數人,達到了中級武者的層次。

與他們兩人平級!

“殺!殺!殺!”

羅軒此時已經殺的興起。

一聲怒吼如狂雷般響起,手中長刀猛然落下,悍然將十數把刀組成的刀浪擋住。

隨後一聲大喝,一股神秘莫測的兇悍力量籠罩著了羅軒全身。

手中長刀如驚雷般自下而上劈出,一股隱隱的刀芒出現,瞬間便將整個刀浪擊碎,六七把斷刀橫飛,強大無比的力量頓時讓不少荒區獵人崩的虎口出血,長刃幾乎脫手而飛。

如若不是事先便將長刀綁在手中,在這兇悍一擊之下,長刀都要掉落。

“這人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大的力量!”

“我們這哪是劫了一窩軟柿子,明明是找上了一群籠中野獸!”

“大家都是中級武者,為何力量差距如此之大!”

打頭幾人心中狂駭,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一旁早就蓄勢待發的黃埔玄奇,見狀而出。

一柄長劍如同驚雷般出擊,瞬間便閃至幾人身前。

幾人心頭頓時咯噔一聲,根本來不及細想黃埔玄奇的速度為何如此之快,剛欲提刀擋去。

一道寒芒亮起。

“噗呲!”

一道道血箭飈起,那幾人只覺的頸部一涼,大量的鮮血止不住的從喉嚨流了出來。

“呃......呃”

幾人想欲張口說話,卻根本發不出聲音,只有大量的空氣從喉嚨的傷口中逃了出來。

他們猶自不敢相信的低頭看去。

只見一道碗口大的傷口,出現在他們的喉部。

黃埔玄奇那蓄勢已久的一劍,竟是將他們的咽喉盡數切開!

下一刻,一名荒區獵人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色竟是慢慢的黑了下來。

隨後哐當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眼神之中,還有一絲悔恨。

於此同時,另外幾名喉部中劍的獵人也紛紛倒下,腦中僅僅餘下了一絲生前的幻影。

羅軒與黃埔玄奇兩人的配合越發嫻熟,一刀一劍,攻守兼備,這包圍他們的二十幾人一個接著一個紛紛倒下。

困獸之鬥,雖死猶爭!

死了同伴的荒區獵人出手愈發兇悍,舉手投足之間,皆是不要命的打法。

頓時刀如雨下,各種狠招戾招層出不窮。

勢必要將羅軒與黃埔玄奇兩人剮下一層皮。

刀刀直取兩人性命。

一旁與拉姆蕾姆激戰的血刀,見兄弟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

心中一股無窮無盡的暴戾之意騰昇。

最後化作一股若有如無的血色纏繞在他的身旁。

在這生死的一剎那,血刀居然突破了。

從殺伐之中領悟了自己的武道真意!

“哈哈哈哈......我看誰還能殺我!”

血刀心中豪氣橫生,武道真意加身,大有一副天下捨我其誰的意思。

可下一刻,血刀猖狂的笑聲還未持續幾秒。

便徹底的被眼前的拉姆和蕾姆打斷。

只見拉姆和蕾姆頃刻間,身形之中便摻雜了一青一藍二色。

那氣息之強,只是粗略一看,便知強過血刀那剛剛領悟的武道真意無數倍!

血刀得意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再次與拉姆和蕾姆戰去。

依靠著自己多年的搏殺經驗,勉強抵抗,饒是如此,也是頻頻掛彩。

而對面的拉姆和蕾姆,一個比一個來的輕鬆寫意。

宛若閒庭散步一般,汗都沒有流下。

因為剛剛楚落已經吩咐過了。

這個最大的,不要打爛,要留下來打窩。

堂堂血盟的舵主之一血刀,竟淪落到給魚打窩的境地。

相較於,拉姆和蕾姆這邊的隨意。

羅軒與黃埔玄奇這邊就激烈的多了。

二人皆是殺的頭髮立起,渾身灑滿了不知道是敵人還是自己的鮮血。

殺!殺!殺!

羅軒一刀落下,將一人的大腿齊根砍斷,只餘下一絲筋肉與腿骨相連。

殺!殺!殺!

黃埔玄奇一劍撩出,頓時將一人開膛破肚,鮮血與腸子流了一地。

殺!殺!殺!

刀劍齊出,直斬的一人肢體碎裂!

不知道過了多久,羅軒的刀停了下來,只餘下了一滴滴的鮮血順著刀身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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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刃上那數不清的豁口無疑證明了這場戰鬥有多麼的慘烈。

而他也將刀插入進面前的土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手上有著一道近十釐米長,深可見骨的傷口,正不斷的往外淌著鮮血。

這刀傷,是一名武者在臨死前的殊死一擊所致,他大意之下,手上便挨了一刀。

一旁的黃埔玄奇自然也好不了多少,手中那把長劍早已捲刃,還有小半截不翼而飛。

顯然是在亂戰之中,已被刀刃砍斷。

畢竟兩者的武器,都只是在補給站臨時購買,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能支撐完這一場戰鬥已經實屬不易。

再看他身上,佈滿了一道道不深不淺的傷口。

只是這些傷口雖然淌著血,但與羅軒的傷口相比,僅僅只是皮外傷罷了。

敷上一點藥粉,幾天便可癒合。

他與羅軒之間,他為守勢,自然要面對更多人的攻擊。

不過好在他的劍術高超,才能在眾多刀口之下,護住了兩人的安全。

再看兩人身前,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大地。

鮮血之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幾十具殘破的屍體,地面上斷手斷腿灑落了一地。

更有紅白之物在血液上漂浮。

不遠處,血刀生死不知的躺在了地上,雙手的手筋,雙腳的跟腱已經悉數被拉姆和蕾姆挑斷。

與他們的手下們共同躺在了血泊之中。

此時的場景,已經徹底變成一片血腥的森羅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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