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困。”

“那我出去找個招待所。”

“這附近哪來的招待所呀,大晚上的你過去也不安全……”

“再遠也得去啊,不然我睡哪兒?”

“睡姐這兒啊,怎麼?還嫌棄姐家裡破啊?”

“哪能啊,”江銘笑呵呵道:“這不是看你這只有一張床嘛。”

柳連翹吃吃一笑,指指臥室地板:“那你打地鋪咯。”

江銘乾笑道:“這不合適吧?我一大老爺們在你這過夜,實在……”

柳連翹媚眼一挑,瞅著他:“怎麼啦?你還想幹什麼壞事不成?”

額,這話怎麼聽著那麼曖昧啊。

還真有門?

江銘心頭一跳,故意道:“姐,跟你這麼個大美人睡一間屋,我要是沒點想法那還是男人嘛。”

柳連翹嘴角揚起:“沒事,姐放心你,諒你也沒那膽量。”

“???”

這話聽起來咋那麼像在挑釁呢?

你放心我?我他媽自己還不放心自己呢!

說實話,江銘心裡當然想住,和熟女姐姐共處一室睡上一晚,不比在破爛的小旅社強多了?

“那就……打擾了。”

江銘嘆了口氣,住就住唄,誰怕誰啊,真要是發生點什麼,哥也不吃虧不是。

“打擾個屁啊,我是你姐,你再跟姐客氣,我可急眼了啊。”

柳連翹爆了句粗口,沒好氣地來擰江銘的耳朵。

可一個沒坐穩,反而差點撲進江銘懷裡。

唔,有點窒息……

江銘強忍著比施思還要兇的貼面奶誘惑,將柳連翹扶好。

都說微醺的女人最美,醉意迷濛的柳連翹俏臉紅撲撲的,卸了妝之後的素顏帶著天然的媚態,又有幾分自憐自艾的哀婉。

興許是後勁上了頭,柳連翹拉著江銘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時哭時笑。

“弟弟,你說,你為什麼不早出生幾年,為什麼不出生在東塘呢?姐要是早點遇見你,多好……就不用被那個噁心的王八蛋作踐了……”

“他們都說姐性格太要強,可誰想過,姐不要強又能怎樣?人不都是被逼出來的嗎?”

“嗚嗚,我也想安安穩穩的相夫教子,做個賢妻良母啊,可那個王八蛋靠得住嗎,除了賭錢他什麼都不在乎,連我的嫁妝都被他輸了,再不跟他離婚,遲早把老孃也輸給別人……”

“家裡人都讓我忍忍,忍他媽哦忍!難道女人就活該逆來順受嗎?啊?老孃不要男人也可以過!大不了打一輩子單身,反正有我哥給爹媽送終,嘻嘻……”

江銘扶著已經有些坐不穩的柳連翹,輕拍著她的背安慰道:“都過去了姐,以後有我在,你不用那麼辛苦了,咱姐弟一起賺大錢,一起打光棍。”

“好……你說的噢,那你還要捧我做大明星,你答應的!”

“恩,我答應的。”

“還有,以後姐需要你的時候,你要隨叫隨到,別嫌我麻煩,姐沒個男人,只有靠你這個好弟弟了……”

“好,好。”

看著迷迷糊糊撒嬌的柳連翹,江銘哄小孩般應著聲,有些哭笑不得。

說好的安慰我呢?現在到底是誰安慰誰啊。

輕摟著步履搖晃的柳連翹到沙發上坐下。

江銘把桌子收拾好,順便把碗筷給洗了,又給她泡了杯茶。

可轉身回來時,卻看傻了眼。

柳連翹暈乎乎的斜躺在沙發上,似乎是嫌熱,把上衣撩了上去,可又沒力氣脫下來,只卡在一半,露出水蛇般的雪白腰肢和俏皮的肚臍眼。

咕嚕!

江銘的喉頭艱難地滾了滾。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女的還喝醉了。

“這他媽是在考驗我的自制力嘛?”

江銘苦笑,回想起前幾天柳連翹靠在自己肩上說的那番話,心下已經瞭然。

如果他沒猜錯,翹姐這是在刻意求醉,避免內心的糾結矜持,把兩人關係的主動權交給他。

是繼續做姐弟,還是做別的什麼,由他決定。

至於原因嘛,大概是今晚李雅晴的出現,讓她有了危機感?怕自己這棵發財樹被別的鳥兒築了巢?

但是……問題來了,是選擇做禽獸,還是禽獸不如呢?

陷入靈魂拷問的江銘在原地糾結了半天,終究搖了搖頭。

算了,還是禽獸不如吧。

雖然他知道柳連翹對他有意思,不介意跟他發生點什麼,但撿死魚也太掉價了,沒意思。

若真想品嚐這顆熟透的果子,有的是機會,水到渠成才更有味道。

定了定神,江銘把柳連翹抱進了臥室。

喝醉的人格外沉重,江銘不能抱腿彎,反而要一手緊摟腋下,不然就直往中間滑。

好在柳連翹的身子骨本來就輕,否則他還真吃不消。

將暈乎乎的醉酒熟女放在床上,江銘忍不住多瞄了幾眼,這才給她把被子悄悄蓋好。

“翹姐?”

“柳連翹?”

沒人回應。

柳連翹睡著了。

“這心也太大了吧……”

看著她安穩的睡臉,江銘無語之餘,倒也有點成就感。

這說明柳連翹對他真沒什麼防備,或者說,壓根就沒想過防備。

如此任君採擷的姿態,很是滿足男人的虛榮心。

可讓江銘為難的是,臥室的床並不大,柳連翹蜷縮著身子又佔了一大半,自己要是躺上去,難免會有肢體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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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要打地鋪?

江銘嘆了口氣,在衣櫃裡輕手輕腳地翻了翻,沒找到多餘的涼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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