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西裝就值二百五,能行我就付錢,不能行就算了。”

馬六指擠出張苦瓜臉:“小夥子,你這價砍得也太狠了,我這都虧本了!”

江銘笑了笑:“別瞎扯,你這西裝顏色太豔,花裡胡哨的,一看就是在那邊吃灰的庫存貨,很難賣出去,越收越不值錢。”

馬六指眼珠亂轉。

說實話,這套西裝是他在沿海帶貨的大表哥隨手送他的,說是什麼緊跟潮流的時尚款。

但他穿在身上根本撐不起來,而且實在太過騷氣,在星城這地壓根賣不出去。

“滿哥,不是我不肯賣,是真的划不來哦!這套西裝起碼也值五百吧,觀奇可是香江名牌!還有這浪琴手錶,這什麼萊爾斯丹皮鞋皮包,都是大牌子!”

江銘不屑撇嘴:“西裝是庫存貨,手錶一看就是水貨,皮包皮鞋這破牌子更不用說,聽都沒聽過,全部加起來給你五百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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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砍價氣勢就很足。

馬六指臉都綠了:“你這說的也太埋汰了,最少六百,不然真不能賣。”

江銘懶得再囉嗦:“最多五百。”

說完,轉身作勢欲走。

馬六指沒想到江銘這麼堅決,只得肉痛道:“成交成交!算你狠!”

進門的時候江銘一身綠襯衫牛仔褲回力鞋,出門時滿身名牌,雖然都是二手水貨,那也是牌子不是?

紅黃相間的花格拼接西裝,加上裡面的墨綠襯衫,剛好湊齊了一盞紅綠燈。

腳底蹬著鋥亮的皮鞋,胳膊下夾著牛皮手包,手上戴著塊浪琴手錶,此外江銘還順走了馬六指一副茶色蛤蟆鏡,整個人煥然一新。

果然是人靠衣裝。

最讓馬六指氣憤的是,這套在這個年代看起來十分浮誇的行頭,居然被這小子穿出了一股子潮流明星的氣質,甚至有點港臺二世祖的紈絝範兒!

前世江銘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千萬小老闆,駕馭這種檔次的行頭,自然沒啥難度。

新上線的紈絝少年江銘走出小巷,嘴角微揚。

“有了這身二世祖打扮,就可以開始下一步計劃了。”

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的銷售公司老闆,江銘深深知道“借雞生蛋”的重要性,賺錢最快的辦法就是錢生錢,不然那麼多商界大佬為啥都喜歡跟銀行貸款?

讓別人拿錢出來幫自己賺錢,這才是做生意的高階手段。

而江銘的打算,就是讓盯上“慧芳服”生意的街溜子,變成幫他賺錢的“自己人”!

星城市這個年代並不算繁榮,但得益於湘南人愛吃愛玩的民風,餐飲娛樂業相當發達,市區裡有不少遊戲室,臺球室,麻將館,錄像廳,溜冰場什麼的,也有高階點的酒吧和歌舞廳。

此外,還有不少一入夜就大紅燈管高高掛的小髮廊,以及讓人流連忘返的熱情小姑娘。

不過江銘沒心思尋歡作樂,他要找的是一家真正有手藝的美髮店。

循著記憶,終於在中山路口找到了那家相對正經的“朝絲暮賞美髮店”。

店裡的牆上掛著一水的海報,全都是明星港姐,整的跟選美似的。

這年頭美髮是最火的行當之一,此時店裡顧客不少,基本都是追求時髦的年輕男女。

見有新顧客進來,一個留著蓬鬆捲髮的女孩笑盈盈地迎上前:“滿哥你好,洗頭還是剪頭?”

江銘掃了眼裡屋,從容地從摸出根芙蓉王點燃,淡淡吸了一口:“你們老闆娘呢?讓她來給我剪。”

捲髮妹楞了一下,不過看江銘穿著不凡,氣宇軒昂,也不敢怠慢。

“哦,思姐在裡面,我去幫你喊一下。”

很快,美髮店的老闆娘就出來了,年紀跟柳連翹差不多,約莫二十六七,但那雙煙視媚行的桃花眼,看起來比柳連翹還要風騷,留著一頭水波卷長髮,一字肩短衫的領口處,香肩鎖骨精緻圓潤,下身是一條健美緊身褲,前凸後翹的身段被勒出一個誘人的輪廓,很是扎眼。

“小帥哥,你要找我做頭?我很貴的好伐。”老闆娘不是本地人,說話帶點吳儂軟語。

“貴有貴的道理,誰讓你技術好呢?”江銘笑呵呵說著,遞了根菸,“抽嗎?”

老闆娘也沒推讓,接過煙,順勢彎腰低頭,湊近江銘:“借個火。”

這個角度,江銘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裡面那道白嫩的溝壑,鼻子裡甚至能聞到她的洗髮水味道,嗯,熟悉的海飛絲,今年才進入內地的時髦產品。

老闆娘叼著香菸,眨了眨眼:“大家都叫我思姐,小帥哥怎麼稱呼?”

“朋友都叫我銘少。”江銘微微一笑。

“是課本上那個小明的明嗎?鵝鵝鵝……”思姐笑得花枝亂顫,浪潮洶湧,看得旁邊幾個顧客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江銘也不生氣,反而壞笑道:“是讓女人刻骨銘心的銘。”

“是嗎?”

思姐輕輕朝江銘吐了口煙,語帶魅惑:“小銘弟弟,姐姐做個頭,至少要二十塊哦,最好的要五十呢。”

“那就來個最貴的。”江銘乾脆利落地從包裡摸出五張大團結,一把塞過去。

思姐猶豫了一下,仔細打量了江銘許久,這才似嗔似怨地白了他一眼,拉著他進了裡間。

佈置溫馨的小屋裡,擺著張按摩沙發和一套理髮座椅,角落裡的老式唱片機正放著鄧天後的歌曲《我只在乎你》——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

“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

此刻江銘就趴在按摩沙發上,思姐紮起頭髮爬了上來,柔軟的小手嫻熟地幫他按摩肩頸,推拿腰腿,接著又爬起身,用緊繃的長腿玉足給他踩背,這些都包含在那五十塊裡的專案,不做白不做。

但是踩完背之後,當思姐撅著腰臀埋下身子,要扒江銘的皮帶時,江銘嚇了一跳。

反手便抓住了她那雙作怪的手,悶聲道:“這個就不用了。”

思姐吃吃笑道:“安啦安啦,小弟弟,我知道你不是來正經剪頭髮的啦,要不是你出手夠大方,人又長得合姐姐口味,我早就把你趕出去了。”

江銘哭笑不得:“你想多了,其實我很正經,我來是有事要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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