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詳細講了講規則,等大家聽明白都覺得挺有趣的,不過人數不夠,最後把葉小惠和葉媽媽也拉進來,葉爸爸則做法官。

李良教大家的是最普通的九人局板子,三個普通狼,三個神職是預言家,女巫,獵人,以及三個平民。身份牌做的很簡陋,就是撲克牌上面寫的字,葉爸爸看過放好順序後,依次發給大家,他這個法官當的挺有公正性的,全程板著臉不苟言笑,根本不知道他給誰發的是什麼身份。

李良拿到牌往後仰倒在沙發上,雙手捂得嚴嚴實實的,飛快看過一眼,見上面寫著‘平民’就立即蓋住,坐在李良旁邊的小蘇蘇見此道:“看個牌不至於這樣吧?”

李良笑著道:“這遊戲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藏身份,就像你,拿到一張狼牌沒藏住,被我一眼辨別出來,嘿嘿,明天我就讓大家把你公決了!”

被李良這一詐唬,小蘇蘇登時變了臉色,一副‘你怎麼知道我拿的是狼牌?’的臉色,但隨即反應過來後,他連忙轉過頭不看李良,中氣不足道:“我才沒拿狼牌呢,你別亂說。”

李良哈哈一笑,對著右手邊的葉景天挑了挑眉頭,彷彿在說‘怎麼樣,哥們找到一頭狼,要不要一起幹掉他’?按葉景天的性子立馬就應該跟著起鬨,可奇怪的是這傢伙居然裝作沒看見李良的眼神,李良心頭立即有數,這還沒開始就找到兩頭狼了。

李良也沒有洋洋得意,畢竟大家都是初學,夜裡的時候,葉爸爸義正言辭的履行自己法官的職責,監督大家埋著頭不準偷看,幾個狼人開始行動.

第一天是平安夜,由於大家還不怎麼會,李良就第一個發言,他也沒點狼出來,而是教大家該怎麼去盤邏輯,好人怎麼找狼,怎麼從發言去辨別身份。

等他教完大家,其他人發言的時候,他還拿了筆和紙大致記下每人發言的關鍵點。

由於是剛上手,拿到平民都很自然,拿到神牌的則狀態很高,還是比較容易辨認,唯一看不清的就是葉小惠,她狀態平平,一副我就是民的樣子,如果她拿的狼牌那真是上手極快的。

小蘇蘇因為之前被李良詐唬了下,也有人聽見了,輪到徐洪明發言時就狂懟小蘇蘇,小蘇蘇一副我怎麼這麼倒黴的樣子,讓大家都看出他是狼,第一天直接把他投了出去。

等到第二天白天起來,李良壯烈了,夜裡狼人落刀他身上,除此外,徐玉文也死了,這是女巫撒了毒,不過也不能怪女巫,徐玉文的發言太差,絮叨了半天,結果越說越差,很像狼人在藏身份,而且她說徐洪明,李婷,白曉珊都像狼,可沒點小蘇蘇,簡直是鑽狼隊裡面。

第二天夜裡死了沒遺言,可徐玉文一臉悲憤莫名的樣子,跳著腳就想說什麼,不過葉爸爸很敬業及時制止她,李良估摸這丫頭是個神職。

場上就剩下六人,從葉景天開始發言,由於第一天沒預言家跳出來,這傢伙一下蹦出來,說之前怕死不敢跳,這會兒跳出來可以報兩個驗人資訊,不過他運氣不好,他說他第一晚查的李良是好人,第二天查的張池也是好人,然後他又說洪明哥昨天懟死了小蘇蘇這頭明狼指定也是好人,所以剩下的狼人就在葉小惠,葉媽媽,張池和白曉珊四個人中間。然後又對四個人發言逐一分析,排除了他媽媽,最後就是三坑出二狼,建議這輪先出他小姑。

聽到這發言,李良對葉景天是刮目相看,這傢伙第一次玩居然搞得這麼溜,明明是狼人可悍跳的如此有力度,而且用了心裡戰術,金水發給他好兄弟拉票,又從發言認下他媽媽,把他媽媽拉過來,看這兩人神色顯然是信了他,唯獨只有徐洪明神色莫名。

葉景天下手坐的就是他姑葉小惠,輪到她發言後,她居然跳起來一臉義憤的說葉景天騙人,她才是預言家,然後她報出驗人資訊,說第一晚驗的也是李良,第二晚驗的是徐洪明,是查殺狼人,所以現在局勢明狼,徐洪明和葉景天都是狼人。

葉小惠雖然表演到位,可大家不信啊,畢竟徐洪明一開始懟死了小蘇蘇,等一圈發言過去,都要投葉小惠,唯獨最後的徐洪明想表達什麼,可又說的不清不楚。

最後葉小惠被投出局,夜裡徐洪明又被刀死,這下場上就剩下四人,可真的預言家一直沒出來,葉景天說他昨天驗的白曉珊是查殺狼人,白曉珊根本無力辯駁,畢竟張池和葉媽媽都深信葉景天,隨著白曉珊被投出去,張池和葉媽媽還有其他出局的好人都以為該好人陣營勝利,可沒想到葉爸爸宣佈狼人勝利,這下把大家都弄懵了,唯獨李良隔岸觀火看的清楚。

李良還真沒想到,大家都是第一次玩這遊戲,葉景天和葉小惠簡直天賦爆棚,不但演技出眾還玩起狼踩狼的套路,他們兩個都是狼人,加上小蘇蘇就是三狼,可在關鍵的那一輪,葉景天先悍跳,然後葉小惠也跳預言家,特別是情緒化的發言簡直堵住了徐洪明坐實自己預言家身份的可能性,畢竟就算他當時跳了,夜裡被刀死後,第二天起來葉景天也可以說徐洪明是為了保護他才穿預言家的衣服迷惑了狼人,反正那天都是公決葉小惠,張池和葉媽媽當時已經深信了葉景天根本回不了頭。

等真相被道出來,葉媽媽覺得很受傷,拉著葉景天和葉小惠道:“你們怎麼這樣玩啊,把人當傻子一樣騙,真氣死我了。”

兩人好言寬慰直說這是遊戲,李良又說這遊戲就是鍛鍊大家的邏輯能力,特別是平民身份最鍛鍊人。這話不假,其實狼人殺這遊戲很對映現實,平民就是普通老百姓,受制於資訊不對等,往往都是被愚弄的,特別是後世網路發達後,看似資訊多種多樣,可真真假假難以辨別,最終只能靠邏輯性來判斷一件事的真相究竟如何。

葉媽媽氣壞了,葉爸爸倒是手癢,說讓葉媽媽去當法官,可葉媽媽不幹啊,說她要報仇,最好拿女巫,一上來就盲毒了葉景天,聽得葉景天臉都垮下來,私下跟他爸說別把女巫發給他媽。

一旁觀戰的李婷也有些按耐不住,她之前說自己嘴笨不會說話先觀戰就好,結果見這遊戲挺有意思,現在也想上場來玩。

後面大家說定,誰連輸兩把就被替下去,大家是越玩越沉迷,一直到晚上的時候,葉媽媽才一拍手說忘記煮飯了,著急忙慌的去了廚房。

這個大年李良過的挺開心,算是這段時間來最開心的一天,好好放鬆了,他整個人精神也好了不少,等回了河壩又開始專心致志的對付起各項工作。

冬去春來,一轉眼兩個多月過去了,四月底的時候,河壩一期工程結束,李良規劃的榮華村下半段的指定範圍全部翻沙完畢,整個工程期都是磕磕絆絆的,資金鏈隨時都有斷裂的可能,好在最後那塊地方出了不少金子,加一起有三千克出頭,而這時的金價已經飛漲到了24k金一克80塊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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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金子李良還是透過蔣林出售,回籠了二十多萬資金,可在一期結束的關頭,他讓方東陽去村裡談,下游的榮華村村民自留地統一按照五千塊一畝的翻洗價計算。

這一下花費不小,村裡人大部分都同意,楊雲貴想著自己地頭出了不少金原本想抬下價格,可方東陽直接不搭理他,結果楊雲貴還是按照這個價格賣給了李良。

畢竟經過這兩個月時間,縣上和鄉上狠抓私人挖金卓見成效,偷挖盜挖的,在地裡支棚子的,統統抓起來,視情節輕重,有的關幾天就放了,有的還真被整進了看守所關了好幾個月才出來,這樣的嚴打下,洗沙風潮是徹底退去,李良成了壟斷者,只是這個壟斷代價不小。

下游自留地的買賣總共花費了七萬,可最後翻出來的金子居然不到一千克,加上翻沙的耗用,二十多萬又見了底,賬上只留下了八萬塊,二期工程就在這種情況下開始。

所以進入五月後,河壩裡的氣氛依舊很凝重,管事的一個個依舊繃得緊緊的,一直到五月下旬,情況依舊時好時壞,陳實私下裡幾次給李良說,這行當要是換成他來,金子沒挖著心臟病就要整出來,這起起落落的看天吃飯,也實在太折騰人。

這不是陳實第一次說這話,不過這次絮叨了挺久,李良看出他已有去意,畢竟這河壩裡條件不算好,風餐露宿的,幾個月折騰下來,李良黑了瘦了,陳實這麼個城市裡下來的同樣如此,實在是有些熬不住了。

這事老陳頭也說過,讓陳實乾脆回去得了,畢竟他在尚海是有工作的,這次來只是家裡運作了下,報的病假。

陳實覺得是煎熬,工地上其他管事也是心焦,只有工人和開機械的師傅沒覺得煎熬,雖說累點,但工錢都是按時結算從來不拖欠,而且掙得多啊,那些綿城江陽來的挖機師傅還說要是這活計一年只要能幹六個月,他們回頭就去辭掉工作,畢竟他們在這工地上一個月的收入相當於以前在單位一兩年的工資。

陳實是要走了,李良反倒有點不捨,畢竟這麼好用的人手他還真不好找,反正到了現在,該傳遞給陳家的資訊陳家定然已經收到了,想來是不會再打淘金的歪主意,所以李良極力挽留陳實,說再堅持幾個月,相信到最後一定會有個好結果,說你現在走了,到時候真刨出金窩來獎金就沒你的份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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