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爾妮婭與艾爾莎的僵持並未持續多久,門外傳來叫喊的聲音。

“你是誰,站住!”

“站住!”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在襲擊騎士團,是與帝國作對!”

“啊!”

聲音突然就變成一道道的慘叫聲,伴隨著鎧甲墜地的悶響,隨後便沒了動靜。

佐秋楓看著倒地的四名護城騎士,陰沉著一張臉。

在他看來自己應該跟王城動盪摘得乾乾淨淨,為什麼還會引來騎士團的抓捕。

抓捕!

佐秋楓聽艾爾莎電話裡的語氣就像是馬上要被抓走了一樣。

風風火火的趕回來。

可看見守在門口的騎士團成員,並沒有太出格的舉動,察覺到哪裡不對,不然倒下的就是四具屍體了。

推門走進屋。

佐秋楓陰沉的表情瞬間一凝,映入眼簾的雖然不算和諧,但也算不得劍拔弩張。

綜上所述。

這與艾爾莎那誇大的形容完全不符。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最初的聲音是佐秋楓的,第二道聲音則是薇爾妮婭見到門外倒地的騎士團的聲音。

“襲,襲擊,保護公主!”

薇爾妮婭背後的小女僕在發現騎士團的人都倒地後,終於驚醒,雖然害怕的發抖了還是毅然決然的撐開雙臂保護在了公主面前。

“額!”

薇爾妮婭是很感動,只不過她一個四階魔法師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只是小女僕似乎沒想那麼多。

不同於薇爾妮婭的懵逼和小女僕的戰戰兢兢,艾爾莎在見到趕回來的佐秋楓後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眼前一亮。

“這就是你說的危險!?”

佐秋楓一個眼神把艾爾莎給看愣住了,精靈少婦似乎也是回憶起當初自己的語氣是有些讓人誤會哈。

不過佐秋楓回來後艾爾莎又變成了社恐精靈,退居到後。

佐秋楓坐到了主座上,跟薇爾妮婭面對著面,看了眼門外倒下的騎士,略表歉意的說道:“抱歉,是我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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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很客氣,那佐秋楓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沒事!”

薇爾妮婭搖搖頭,絲毫沒有要追究佐秋楓襲擊騎士的問題,只要不傻就不會對一個自己可能打不過的人逼的太近。

何況薇爾妮婭也能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是擔心妻子才會做出的衝動行徑。

“......”

看氣氛似乎沒有朝向危險的方向發展,既然公主都發話了,小女僕安娜只能瑟瑟發抖的躲在後面。

艾爾莎帶著小亞克坐在了旁觀席。

接下來就變成了佐秋楓跟薇爾妮婭的雙人場,完全就是走流程,一個問一個答,不像是精靈少婦半天都憋不出個屁來。

而佐秋楓的回答在薇爾妮婭看來相當官方和標準,棋逢對手。

“滴水不漏!”

薇爾妮婭從佐秋楓的回答中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回答的也非常官方,看起來的確是沒問題,甚至薇爾妮婭都接的自己有點小題大做了,可總感覺哪裡掛怪的。

“謝謝配合!”

薇爾妮婭在問完話後,深深的看了眼標準笑容送客的男人,帶著小女僕叫醒昏迷的騎士離開了。

待目送走了帝國公主這個麻煩,佐秋楓臉上的笑容立刻拉了下來。

“我們要提前離開了!”

佐秋楓對正照顧著小亞克的艾爾莎突然說道:“這個女人可能看出了點什麼,說不定我們可能就被懷疑了!”

“看出來什麼,不是一切都很好嗎!?你都回答的天衣無縫!”

艾爾莎回憶起來沒有什麼紕漏呀!

盯!

佐秋楓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艾爾莎的臉,看的精靈少婦臉蛋有些紅,自己撇開了臉蛋。

“還需要我說什麼嗎!?”

“你的意思是......”

艾爾莎的笑容逐漸變得僵硬,拿手指了指自己,沒說完就被佐秋楓搶答了:“...就是你!”

“那個帝國公主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了,從她在問話中穿插詢問了我們從哪裡來到王城的時候,可能就對你的身份產生懷疑了,甚至可能已經猜出了你精靈的身份,如果對方是專門來查貴族私軍的問題,你很可能成為目標!”

“雖說我隨便找了一個費蒙城打馬虎眼,可對方如果想查,很快就能查出咱們是自邊境的阿格朗城過來的,再順藤摸瓜到精靈之森!”

“還有你這不輸於公主的氣質暴露的也太明顯了!”

佐秋楓又補了一句。

“誒!”

再看精靈少婦歪著腦袋,表情呆滯,雙目空白,完全一幅大腦放空的樣子,動腦是不可能動腦的。

就在這佐秋楓這邊已經做好了跑路準備的同時。

與此同時。

剛出門的薇爾妮婭沒走兩步就把小女僕叫道面前吩咐道:“安娜,等回王宮後你去叫人查一下這二人,我要他們全部的資料,尤其是他們是否是自費蒙城來,還是邊境......”

薇爾妮婭不可避免的懷疑起了那對夫婦的身份。

尤其是在薇爾妮婭全權調查貴族謀反一案的情況下,她知道的東西要遠比想想的多的多,比如說......

...將死的羅曼伯爵妄圖透過精靈轉生獲得壽命這件事。

所有的線索羅列在一起。

貴族謀反。

私軍無蹤。

精靈之森。

抓捕精靈。

私軍覆滅。

魔王復活。

王城動亂。

貴族死亡。

而‘精靈’這就像是一條能夠串聯起所有支線的主線,薇爾妮婭雖然還沒捋清楚,但如果說精靈之森有精靈存在的話,那她之前在朝堂上做出的猜測就有很大可能性了。

“好的,公主!”

縱使有疑惑,可小女僕安娜也知道不該問的不問,問了也聽不懂,只是聽公主的吩咐辦事就好。

接下來薇爾妮婭帶著小女僕和騎士團又到了下一家盤問,這條街附近的住戶都要進行盤問,佐秋楓他們也並非特例。

.........

在離開王城之前。

佐秋楓將購買的豪宅安置妥當,託付給了一個叫塞巴斯的老管家幫忙打理,這是一個頭髮花白的紳士老頭,據說曾經是作為公爵家中的管家。

而帝國貴族從上到下是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

公爵已經是皇室下最大的融於了,只可惜塞巴斯曾工作的公爵家出了變故,爵位喪失,無奈之下老管家只得出來從新找工作。

按理說一個曾服務大貴族的管家不會接受看管宅邸這種無聊工作,可塞巴斯給出的理由很簡單,老了,想找個清閒的工作養老。

佐秋楓也不能說什麼,反正也給老人家準備了幾隻亡靈作伴。

至於真的被那位帝國二公主查出點什麼,沒有足夠證據,對方也沒理由剝奪他楓某人的房產。

之後佐秋楓又掃了一邊王城大街,能打包的都打包。

臨天黑之前,等到出門看望兒子的老婦人回來,退房後,佐秋楓就跟艾爾莎帶著小亞克坐上了馬車出城了。

負責駕車的情報商人巴爾真·人間蒸發,佐秋楓就負責駕車了。

趕在城門關閉前出城。

不是錯覺,佐秋楓明顯發現不管是出城和進城相當鬆懈,完全不像是跟大街上動不動就巡邏的騎士團那樣緊閉。

這感覺就像是特地開啟了牢門還哄著囚犯走一樣。

只能說歪打正著。

讓整個帝國動盪的大小魔王自己出城了,帝國也成功的達成了將魔王哄出成的盤算,只不過註定沒人知道就是了。

王城的騷亂相信沒有足夠的時間是無法得到平息的。

該說......

...這也並非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佐秋楓他們出城不久,薇爾妮婭讓人調查的訊息就被小女僕安娜送到了自己的寢宮裡。

薇爾妮婭在自己的寢宮裡換上了一身薄紗睡裙,坐在書桌前。

書桌正對著窗外,能望見高聳的城牆。

桌面上點著蠟燭。

照在玻璃罩子裡的蠟燭的橙黃火光將薇爾妮婭那張少女精緻的面容照亮,照亮的還有桌面上彙報的資訊。

半天的時間薇爾妮婭就拿到了那一家人的詳細資料。

“最新消息,那一家人剛出城!”

小女僕安娜帶來了最新的訊息,看小女僕那憤憤的樣子,就像是在說“他們一定是畏罪潛逃了!”

又從新看了眼桌面上的資料,薇爾妮婭開啟了燈罩,點燃了紙張。

薇爾妮婭只是看著紙張慢慢燃燒殆盡。

“公主殿下!”

小女僕安娜顯然沒看懂公主這是什麼操作,怎麼把東西給燒了,不應該是深入調查嗎?

“還有公主殿下,那對夫婦有問題的話不應該派人攔截嗎!?”

“不用,該說是...不可以!”

薇爾妮婭靠在椅背上,伸了一個懶腰,展現出那凹凸有致的曲線,搖了搖頭笑著對小女僕說道。

安娜忽然間覺得公主似乎都輕鬆下來,真奇怪。

“...接下來能睡個好覺了!”

薇爾妮婭什麼都沒說,自顧自的來到床邊,縱身一躍宛如一個小女孩一樣把自己埋進了柔軟的大床裡,抱著被子對懵逼在原地搞不清狀況的小女僕道了聲:“晚安,安娜!”

“晚安,公主殿下!”

小女僕什麼都不敢說,什麼都不敢問,道了聲晚安吹滅了蠟燭,只剩下月光自窗臺灑落,默默的退出了寢殿。

“......”

安娜離開後,薇爾妮婭又重新睜開了眼睛,那一雙大眼睛靜靜的望向窗外的月色,隱約見到一道白色流光劃過夜空。

“...真沒想到呢,該說不可思議嗎!?自己都感覺有些天方夜譚了,總之似乎並沒有大家想象的那麼糟糕!”

少女獨自一個人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搖了搖頭,重新把臉埋進了柔軟還散發著梔子花香味的被子。

就聽到悶聲門子的嘀咕道:“這邊是無頭的案子,決定了,明天就跟父王辭行前往新手村,一定要糾正自己犯下的錯誤!”

漸漸的少女的呼吸和緩下來。

睡著了。

.........

不過今晚對於王城大部分人應該都是一個不眠夜。

.........

哦!

不眠的再加兩個在新手村同吃同住的玻璃老頭。

老格雷家中。

堂堂九階大魔導師巴爾扎就跟等在茅房門口急壞了的人似的,走動不停,跺腳不停,看的老格雷的老眼都有些暈了。

“...你就不能停下嗎!?”

老格雷本來是打算睡覺的,可老年人嘛,腳步聲咚咚的,再加上戰場上落下的病根,對聲音格外敏感。

他怕自己睡著了突然夢中拔劍砍了走個不停的巴爾扎。

“老夫這心裡不是沒底嗎!?”

巴爾扎終於是坐下了,一個法師運動的太過劇烈有些吃不消了,拽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自從昨天老夫親自登門收徒,那位陸夫人年紀輕輕就打的一手好太極,最後被以自家丈夫不在身邊給搪塞了過去!”

“你不是把新手村的位置告訴人家了嘛,相信很快就來了!”

老格雷真不知道這個老家夥急個什麼勁,人又不會長翅膀飛了,飛了你這個九階大魔導師還不會自己抓回來嗎!?

“哪有你說的那麼輕鬆!”

巴爾扎哼了聲:“那可是完全兩個相反的距離,何況新手村隱藏在大山中偏僻一場,想找過來保底也要七日時間!”

“七天,喝喝茶就過去了!”

“呵,七天老夫還等得起,還能順帶等待檢驗勇者,可那位陸夫人說的是他家丈夫很快就能來了,到時候會給老夫一個答覆的!”

“啊~這是敷衍,變相的拒絕吧!”

老格雷多少知道些陸姑娘的夫君失聯的有多遠,一兩天肯定無法返回,這麼說明顯是在搪塞巴爾扎的話。

“多好的魔法天賦,如果悉心培養老夫也不會擔心人族的未來沒有大魔導師坐鎮了,這是多耽誤一秒小娃娃的培養時間老夫的心都在惋惜呀!”

“哦!?”

老格雷挑眉看了眼巴爾扎:“沒想到你這麼看好那個孩子,我還以為你只是突然來了收徒的興趣呢!”

“別提了!”

突然談起收徒,巴爾扎捂住了發悶的胸口,好像還有一口老血卡在了喉嚨裡,嘴角抽抽的回憶道:

“老夫偶然幫那名叫羅睺的男孩檢查了魔法天賦,雖然不算完美但也是一塊不可多得的好料子,提出了收徒,誰知道......”

就聽巴爾扎模仿者羅睺那賤賤的語氣說道:

羅睺:“拜你為師,你很厲害嗎!?”

巴爾扎:“老夫保證這個世界上沒有比老夫更懂魔法的人了!”

羅睺:“那你能教我EX咖哩棒嗎!?”

巴爾扎:“那是什麼,吃的嗎!?”

羅睺:“那直死魔眼呢!?”

巴爾扎搖頭:“魔眼除了作為邪術的後天移植,都是天生的,老夫教不了!”

羅睺嫌棄:“這個不會,那個教不了,想讓我未來要成為街霸的男人拜師,那我最後問你,你的存款有多少,夠養活我嗎!?”

巴爾扎終於找回了自信:“這點可以放心,作為鍊金的副業,金錢對老夫來說只是一個數字!”

羅睺眼前一亮,拍手叫好:“好厲害......”

“...拜你為師沒問題,就是說,前提,假設,讓我們假設我剛拜你為師你就嗝屁了,那你死了遺產都是我的嗎!?”

“滾!”

巴爾札用一個字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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