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門真的消失了嗎,也許是設下的機關或者幼稚的障眼法罷了。

埃雷諾並沒有在意蕾溫的要求,他手上的刀刃沒有移動分毫,那些話可能是這只魅魔埋下的陷阱,她興許在表演著,利用這幾可亂真的演技讓他們陷入恐慌,然後等待著自己分神的一剎那再偷偷搞出麻煩的小動作。

你的疑心還真重呢,這是對我的特殊關照嗎?

這是對你們惡魔最基本的尊重罷了。

埃雷諾進一步壓制了蕾溫的動作,想到她曾有在櫃檯附近的小動作,他用自己手上那把緊貼對方脖頸的武器做出了示威,成功地讓她一步步遠離了櫃檯。

在埃雷諾的身後,少年押著艾琳做起了最後的確認,先是用魔力確認了那堵牆壁不是用什麼方法偽裝出的假貨,又在四處的角落裡尋找著控制機關的存在。

小小姐,你踩到我的腳了。

哼!快放開我,變態!

所以說我不是變態啊.....不會傷害小小姐你的。

索米德的解釋絲毫沒有傳到艾琳的耳中,正懊惱著的女孩覺得踩一隻腳不解氣,又朝著另一只腳踩了下去,並狠狠地磨了幾下。

您還真是受孩子歡迎呢。

那要不你跟我換換感受一下?

免了,那麼結果呢?

哎呀.....經過我的仔細調查,結論是我們確實是被她困起來了,魅魔小姐說的應該是真話。

聽到這個結果後,埃雷諾注意起蕾溫的表情,可惜對方並沒有給他露出任何的破綻,像是在報復他先前的挑釁一樣,魅魔少女現在臉上的嘲弄意味更勝一籌。

那最後一個問題,我需要確認在我背後的這個聲音是不是真的。

喂喂,這也太傷我心了吧,以咱們之間的友情你還信不過我嗎?

廢話少說,我的工資是多少,如果是真人的話這個問題一定回答的上來吧。

面對埃雷諾的這個問題,索米德露出了認真思索的表情,墨色的雙眼望向了斜上方的魔晶燈,滴溜溜地轉著。

這個問題你還真是問住我了,畢竟........

畢竟你的工資是我老爹親自開的啊,這我怎麼可能知道嘛。

索米德聳了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好吧,看來她說的都是真的了,真是的,至少把自己保鏢的工資記下來吧,你以為我是收了多少才肯陪你這個瘋小子到處往危險的地方亂跑啊。

輕嘆了一口氣,埃雷諾移開了自己的武器,把那把沾著蕾溫血跡的小刀收回了自己的袖口,不過並沒有放棄警戒少女的打算。

該死,這個收回的動作看在蕾溫眼中還真有點小帥。

雖然不是袖劍,但有點像那些精通信仰之躍,潛伏在陰影中用刺(無)殺(雙)來解決對手的刺客們呢。

這種事情有什麼知曉的必要嗎,花錢的又不是我。

擺出了一份標準敗家子架子的索米德搖起了頭。

這可不一定呢,比如在對方準備收買我的時候,連這些都不知道的你可是會陷入被動的劣勢,也許我一個高興就把你丟下了呢。

聽到自家保鏢毫不掩飾的背叛宣言,索米德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的神情。

那還真是多謝提醒了。

稍微獲得了一點安全空間後,蕾溫開始考慮起讓對方放開艾琳的辦法。

把我家店員放開,立刻。

啊,這可不行呢。

不光沒有放開艾琳,這個死眼鏡仔居然當著她蕾溫的面把艾琳的雙手捆住,然後繞過她的腋下把她抱了起來。

你就這麼喜歡對小孩子出手嗎,啊?隨身帶著繩子的捆綁誘拐禽獸先生。

想不到您喜歡這型別的,真是讓我開眼界了,以後在公共場合還請務必控制一下您的慾望。

剛剛還對立的二人在這個問題上產生了一致的看法,統統把矛頭指向了索米德。

所以說這都是你們的誤會了!誒等一下........小小姐你別對我用頭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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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躲過了女孩數次的貼身攻擊,索米德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機會讓他來解釋他這麼做的原因,只是看著遠處那個一臉嫌棄樣的魅魔和自家好不負責的保鏢後,他覺得自己的努力可能無法成功傳遞到對方的心中了。

這位魅魔小姐,請問怎麼稱呼?

莫.......

蕾溫曾用的假名幾乎脫口而出。

蕾溫。

這種雕蟲小技是不可能瞞過對方的,如果他們真的是找到了某些線索追到了這裡,那麼這個假名就失去了再使用的意義,還不如選擇報上自己的真名。

蕾溫...小姐是吧,你剛剛是不是說了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在對等的立場上類似這樣的話?

嗯哼,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你還認為你們掌握著優勢?

索米德低頭看了一眼他抱住的艾琳,表現出了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那倒不是,只是如果我們乖乖照做的話,那麼你的話就自相矛盾了。

..........

這個笑嘻嘻的傢伙,看起來並沒有那麼好糊弄過去,蕾溫並未作出什麼反應,只是靜靜等待著他的解釋。

現在你手中的優勢是可以決定是否把我們放出去,我猜不論你的魔法實質是怎樣的,你都會向我們宣稱如果你死了那麼就再也沒人能解開這個法術,以此來要挾我們吧,畢竟如果我們真有意的話你在第一個照面就已經死了。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們不介意在這個沒有出口的籠子裡默默等死的話,那麼就儘管動手吧。

這兩人並不是來取自己性命的,他們確實可能對這裡有不利的意圖,但絕非是把殺死自己這只惡魔放在首位,蕾溫明白了這一點,不然就像這個少年說的一樣,他身邊的那個男人在最初的那一擊就決出勝負了。

那麼事情就好說了,如果想要站在對等立場上的話,我們就必須也要擁有一定可以和你抗衡的東西,讓你無法完全為所欲為起來,比如....這個孩子。

索米德指出了艾琳這個小女孩目前對他們的重要性。

惡魔對生命的認知有著和我們人類迥然不同的理解,所以預防萬一我確實擔心起蕾溫你選擇和我們同歸於盡的可能性,我是絕對沒有死在這裡的打算,所以再用你的性命來做威脅的風險實在太大了。

而作為替代品的.....就是艾琳嗎,恕我直言,你有什麼把握認為我會在乎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蕾溫面帶惡魔般的表情開口道,眼中閃爍著血色的猩芒,在她的授意下,足以遮住光明的漆黑翅膀完全伸展在她的背後,連作為弱點的尾巴這時也現了出來,黑桃狀的尾尖有意識似地活躍著。

作為將扮演一隻狡詐無情的魅魔作為現在的首要任務,蕾溫目前為止做得可謂可圈可點。

想用一個人類的性命來要挾我這只魅魔,我倒是在想你們的腦袋是不是因為我這裡的溫度太低導致腦袋壞掉了?

還是說,這是你們精心準備用來討好我的笑話嗎?

受到蕾溫的嘲諷後,埃雷諾不為所動,他負責的只是依照索米德的指示完成他的要求而已,現在這裡並不需要他,交給索米德一個人就足夠了。

笑話....嗎,很抱歉我們兩個都是沒什麼幽默感,不受歡迎的人,所以想要讓我來講個笑話這對我來說確實有些困難了。

對蕾溫而言,這兩個的反應都十分難辦,一個是時刻保持著沉默,面無表情,對她的譏諷絲毫不理,簡直像是腦袋進入了待機狀態,沒有任何被她挑撥到失去冷靜的可能。

而這個一直在跟她對話的傢伙,倒是一直在笑眯眯有禮貌的有問有答,但根本就不吃自己恐嚇的這一套,似乎是早已做好了萬分準備,身上時刻都在散發著自信,嘴裡說著擔心自己無法出去,身體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躊躇和緊張。

比起那個威脅著自己性命的男人,這個少年才是蕾溫最需要去戒備的。

按照蕾溫小姐你說的提議,我們四個人面對面隔著坐下好好聊一聊確實是個不錯的解決方式,不過那樣我們不就完全喪失主動權,是生是死都任憑你處置了嗎,我的這位同伴可不會答應讓一隻魅魔拉開一段距離,在見識到你的魔法後,我猜他現在巴不得都抓住你的手以防你突然消失在我們的面前了呢。

不愧是惡魔啊,不光解除了自己的不利狀況,還想誘騙我們主動交出唯一可以控制的優勢,真是充滿貪慾的壞心眼啊。

索米德有意無意稱讚著蕾溫的手段,如果不是現在保住了艾琳,他甚至想有模有樣的鼓起掌來。

不過,我可是十分清楚的哦,你不會放棄這個孩子的原因。

沒等蕾溫做出進一步的反駁,他開始自說自話起來。

那差不多是在將近一個月前了吧,我們特洛迪亞中出現了一名十分英勇的虎人戰士,以一己之力獨闖某個貴族私下開展的販賣奴隸活動,將整個會場攪的天翻地覆,不光成功解救了奴隸,並在會場瀕臨毀滅之際創下了幾乎將人員全部疏散成功的偉績,哎,真是令我佩服,升職加薪表彰什麼的都是應該的啦。

只是,這件事裡還有些奇怪的點沒有交代清楚,在會場的爆炸中有一名女**隸不幸遇難,但在搜尋廢墟時並沒有搜到屍體,嘛,也許她被炸成了粉碎呢,這也說不定不是嗎,所以這件事就這樣不被人關心的推過去了,讓我比較在意的,是那個虎人戰士對整件事的說明。

我看出來了哦,他已經十分努力的在自圓其說了,但按照他的說法,整個事件中還是有許多地方沒有說清,有些情況甚至連他都不清楚,這可不對,於是我就找了一些當天的有關人士詢問了一下,得知了在那個晚上,他的身邊還跟著一隻魅魔扮相的女人。

對此我們的大英雄解釋說那個少女是他僱傭的傭兵,並不能給出相關的資訊,你看看,他來這一手可真是讓人無奈,雖然十分可疑,但在沒有新的線索之前,我們並不能根據這一點一直調查他。

嘛....不過只是禁止公開調查啦,實際上蕾溫你旁邊的這位老兄可是抽出了不少工作之外的時間去偷偷跟蹤他了呢,真是辛苦他了,要一直目不轉睛盯著一位全身肌肉的同性什麼的,我都有些擔心起會不會對他的心理健康產生危害了。

能請您不要形容的那麼噁心好嗎。

埃雷諾聳了聳肩,預設了少年的說法。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蕾溫小姐你能猜到嗎?

............

不用他繼續說下去,蕾溫已經想到了發生在之後的內容。

持續犯下的細小失誤,終究是釀成了一次大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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