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貝特是一名遊蕩在街頭的無業混混,他每天做的事情無非就是用打架鬥毆這類事來打發無聊的時間,在多次被衛兵逮捕懲罰後,他仍屢教不改,為別人製造著麻煩.

最近,他接到了一份不錯的差事,內容十分簡單,報酬卻很優厚,對他來說簡直就像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好運.

因為自己在外名聲不好,他還特意避嫌,在這幾天裝出了一份遵紀守法好市民的模樣,笑容可掬地在街道上有模有樣的裝著好人,讓街鄰們紛紛產生了這小子終於醒悟了的錯覺.

“跟著這個老頭,看看他這幾天有沒有去教會或者衛兵那裡,有情況就回來彙報,你要是完成的不錯”幾枚金閃閃的錢幣從滿盈的袋子裡撒了出來,完全吸引住了他的目光“這些就是你的了”

波貝特從褲兜裡拿出一張紙,掃了一眼上面的畫像,他又看向了不遠處那個衣衫破舊的老人,外貌一致,就是他了,納魯吉卡斯達爾.

只要跟蹤這個毫無警戒心的老頭一星期,自己就能輕鬆賺取那一袋子金幣,一想到拿到金幣後可以隨意揮霍的富貴生活,他的眼睛裡便充斥著滿滿貪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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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委託人為何要如此在意這個窮光蛋?這並不是他需要操,這樣的事情在有權有勢的人中間並不罕見,知道的太多,只可能會讓自己深陷其中.

掐指一算,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希望這日子還能繼續像這樣“風平浪靜”下去,波貝特拿起一份今日的《特洛迪亞日報》,一邊煞有其事的看著報紙一邊悄悄的跟在納魯身後進行跟蹤.

跟著納魯,波貝特進入了喧鬧的街頭市場,擁擠的人流,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斷的分散著他的注意力,他一會兒被人絆了一跤,一會兒被夾在兩股人群中動彈不得,對於平常不來這裡的他來說,市場就像一個不斷變換的迷宮,稍有不慎便會進到死路裡去.好不容易從裡面叫罵著擠了出來,他看到老人已經與自己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正準備進入一個轉角.

該死的,波貝特在心裡暗罵道,這個老不死的怎麼走的那麼快,為了不被甩開,他只能強硬的用自己沒怎麼鍛鍊過的貧弱身軀撞出了一條路,期間還撞倒了一個拿著布偶的孩子,但他哪還管的上這些,眼看就要進入轉角勝利在望,他的肩膀被人用力的按住了.

“我說你想找茬嗎不長眼的,沒看見我正在----------哦、哦是奈扎爾隊長啊,在這裡居然能見到您,幸會幸會”已經攥緊的拳頭在轉頭看見來人後立刻放了下來,佈滿急躁憤怒的臉上此刻也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真是不走運,居然在這裡遇到了這個品種低劣的虎腦袋.

“呦,波貝特,這麼急匆匆的要去哪啊,都給人家撞著了還不回下頭的?”在職期間已經抓過這個混混四次的奈扎爾指了指不遠處噙著淚花的小孩子.

“哎呀,您教訓的是,我這不實在有點急事嗎,太趕時間了就沒注意腳下,下回我肯定不再犯了”波貝特一邊點頭哈腰著道歉,一邊用餘光瞥著納魯離去的方向,這條獵狗出現的真不是時候,要是沒他搗亂,自己早就追上去了,一想到這,他就氣的牙根癢癢,但又不好對著奈扎爾發作,只好將這股怒火憋在了肚子裡.

“聽說你這小子最近好像學好了,可別讓盯著你的人失望啊”不拘一格的騎士大笑著用穿著重甲的手掌猛烈地拍擊著這個可憐傢伙的後背,幾巴掌下去差點沒拍出去他半條命,“好的,好的,絕對....咳咳咳...不會讓您失望的”

“嗨呀,連執迷不悟的你都終於醒悟了,這讓我們這些衛兵感覺自己的工作沒有白費啊,決定了,我要幫你去慶祝慶祝,怎麼樣,咱兩去喝一杯?正好快到我下班的時候了”

波貝特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說到底,跟這個曾經把自己扔到監獄裡好幾次,他命中註定的剋星在一塊,還不知道自己會遭上什麼罪呢,跟他一塊喝酒?怕是再棒的醇釀在他面前也會緊張的品不出任何滋味.

但,他又實在不好拒絕,而且現在納魯肯定已經不知跑到哪去了,現在再追過去也是大海撈針,還不如乾脆和這個不長腦子一身肌肉的老虎打好關係,這樣以後自己的日子也會方便一些“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就這樣,波貝特將跟蹤的任務扔在了腦後,假裝十分高興的乖乖跟在了奈扎爾的身後,從市場中離去了.

要說特洛迪亞這地方能喝酒的地方,波貝特可是能倒背如流,可是跟著奈扎爾走,他左想右想,楞是想不出來奈扎爾想帶他去的地方,眼看著這道越走越偏,周圍的人逐漸稀少,他的心裡不免泛起嘀咕來.

難道這貨發現了我現在做的這事?沒可能啊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做好了萬分準備,應該沒有露出什麼破綻才對,那難不成他想對自己動私刑?倒是聽說了一些衛兵會用暴力讓常常惹事的人屈服,但是按奈扎爾的這性子.........這不是他的風格啊....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奈扎爾停住了腳步,“好了,我們到了”

波貝特睜大了眼睛,但無論他怎麼看,展現在眼前的都是一個連線著死路的狹窄小巷“長官,您確定嗎...這裡好像什麼都沒........”一股濃郁的異香忽的湧入了他的鼻腔,在不小心吸入了一些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世界也彷彿在天旋地轉,意識也逐漸模糊“,我這是......”

“原因你應該是知道的,真是的,看來我果然和你有著一段孽緣啊”恍惚中,他聽到了奈扎爾發起了牢騷.

可惡.......他居然算計我.........

“噗通”失去意識的身體重重倒在了地上.

“確定就是他了嗎?”

“按你說的,鬼鬼祟祟跟在那名老人身後,應該沒錯了”

“哎呀,掌管秩序的衛兵居然用迷藥將市民弄昏帶到了惡魔這裡,你的職業操守呢?”

“這貨可算不上什麼好好先生,就算沒有這個要求我也會把他帶回去好好審一頓,真以為那賊眉鼠眼的樣子能騙過所有人嗎,也太小看我了”

“嘛,放心吧,我會把控好度的,只是找他問一些事情而已;那,我就先收下了?”

“嗯”

“嘩啦”一桶水潑到了昏睡不醒的波貝特身上,用冰冷的刺激感粗暴的將他喚醒了.

入眼的是面前一張木桌,以及頭頂上一盞光芒黯淡的燈,波貝特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把椅子上,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無法將身上的束縛解開,四周漆黑一片,環視了一圈後,他並沒有發現類似出口的存在,整個地方似乎就像個完整密閉的空間,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活物.

“終於醒來了嗎”“現在可以開始動用酷刑了嗎?”兩把椅子突然出現在桌子的對側,與此同時他看到有兩個人影坐在了椅子上,其中一個人戴著狼臉面具,另外一個戴著貓臉面具,二人都用斗篷遮掩住了自己的身形,並且他們的聲音也十分模糊不清,連是男是女都無法分辨清楚.

“看來你還沒有搞清自己的現狀呢”狼臉的聲音相對低沉,將戴著白手套的手抽了出來,它將雙手交叉在一起做思考狀,面具眼睛的缺口處閃著暗藍色的危險銳芒.

“所以我說先用酷刑嘛喵~!只要讓本喵出手,這傢伙不出十分鐘就會全部坦白的喵!”貓臉看起來是個十分活潑的傢伙,聲音更高亢一些,它不斷踴躍的舉著帶著肉球手套的雙手,嘴裡不斷唸叨著危險的字眼“雖然可能會在五分鐘的時候這傢伙就變成一灘碎肉了喵哈哈哈”

自己這是怎麼了,被綁架到了一個怪人和一個瘋子面前,“等等,我記得我不是跟奈扎爾在一塊嗎...怎麼會來到這兒-------噗啊!”一塊木製告示牌啪地甩到了他的臉上,要不是有繩子將他和椅子捆到了一起,這一下足夠把他打飛了.

“讓你發言了嗎喵~要發言之前要先像本喵這樣舉手才對”說著,貓臉開始做起了動作的示範.

“我們把他的手都捆上了,這樣他也沒法舉手吧.....”狼臉默默吐槽著它的同夥,不過並沒有出手阻止貓臉用不知道從哪掏出牌子毆打他的行徑.

“那....要不喵把他的一隻手鋸下來放在他的嘴裡,只要想發言就就揮舞那只手臂喵?”貓臉閒不下來的晃悠著腦袋,說出了對波貝特十分危險的威脅,在他眼裡,比起那個狼臉,這個瘋言瘋語的貓臉已經成為他現在最忌憚的存在.

“那不就沒法說話了嗎你這笨蛋”狼臉抄起一隻木牌招呼到了貓臉的面具上.

“說的很有道理...好痛喵~!”

“我說,你們認識一個叫奈扎爾的虎人嗎,還有這裡是哪裡”好不容易插進話來的波貝特打算先搞清這個詭異的現狀,如果有人想綁他的話,那麼當時一同在場的騎士後來又怎麼樣了呢.

“抱歉,並不清楚”“那是什麼?是新的炸玉米片品牌嗎喵?”兩個人紛紛給出了毫無參考價值的答案.

“這裡是哪裡你並不需要知道”“這裡是喵們為你精心準備的煉獄喵哈哈哈!”

“你們有完沒完!再這樣我就要叫衛兵了!”波貝特看出了這兩人根本不打算認真回答,完全是在戲弄著他,於是他氣急敗壞的大聲叫起了平時他恨之入骨的傢伙們,在這一刻活用起了自己居民的特權.

面對他刺耳的呼喊叫罵,狼臉一直保持著沉默,而貓臉則是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跳到桌子上用貓爪給他“喵喵喵喵”地打著節拍,嚷了半天,他口乾舌燥,喉嚨都快喊破了,也不見一個人影出現.

“你怎麼求救這裡都會只有你一個人”“不論來幾個喵都會把他們全部抓成肉醬的!”

“哈,我懂了!你們一定是奈扎爾那個賤人弄過來整老子的,我告訴你們,動用私刑可是重罪,我一定會告得你們生不如死---------嗷啊啊啊啊啊!”可憐的傢伙第二次話都沒說完就被打斷了,狼臉衝過去對著波貝特的臉就是一拳,這一擊下去,直接打飛了他兩顆牙.

“現在冷靜下來了嗎”狼臉將染血的手套摘了下去並從懷裡掏出了一雙新的戴上,它坐回自己的位置,問向半邊臉已經腫起來的波貝特.

“喵們可是不會被法律懲罰的,邪惡的夥伴們啊喵!啊~狼,喵也想揮一拳”貓臉撲到了狼臉的懷裡,像個幼稚的小孩子一樣不停的蹭著,雖然對二人的身份一無所知,但波貝特至少知道了一點:這兩個傢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不留神,自己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

“我們找上你,是希望你能如實的說出一些你知道的事情”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臉部腫脹的痛覺讓他總算學會了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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