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情有時候要分清主次。
在送走諾瑪之後，林奇忽然發現自己最近的行為實在有點不夠高明。
把太多的精力花費在貴族之間的內鬥上了。
誠然，平衡貴族們的力量，從中牟利這很重要，但這絕非林奇最根本的利益。
如果沒有精靈聖劍士，沒有瑪娜，林奇有什麼資格跟他們一起談笑風生呢？
所以更多的時間應該投入到如何使得自己的決鬥者等級提升。
本來做得還可以，最近也在蘭託城舉行了比賽，極大地增加了遊戲的知名度，甚至引起了瘋狂的效果。
可令林奇納悶的是，預計中系統的獎勵沒有到來。
按理說現在比起在託波索領的時候，遊戲知名度起碼翻了一番都不止了，為什麼卡奧斯就是沒有頒佈任何獎勵呢？
難不成推廣遊戲是沒有獎勵的，只有在比賽中獲勝才可以？
或者卡奧斯把自己的獎勵給吞了？
林奇搖了搖頭，想再多也沒有用，難不成自己還能不依靠系統不成，每一次試探都需要足夠謹慎。
“卡恩先生，抱歉，我剛才有些走神了，想起了一些問題，您不介意吧。”林奇回過神來，對著這位從帝都趕來跟自己談生意的商人。
“怎麼會呢？林奇大人如此忙碌，還能抽空出來，鄙人已經萬分感激了。”卡恩，就是當初盜版林奇卡牌的商人，當初把林奇坑得不要不要的。
這一次他專程從帝都趕來，原因很簡單，盜版卡牌賣不動了。
精靈聖劍士突破黃金領域帶來的震撼效果，遠比林奇想象得要強得多。
當初生命之泉能夠用來突破，更多只是一個傳言而已，親眼所見的人並無貴族，只有一些傭兵。
但就是這樣，依然讓精靈一族撈了個盆滿缽滿，那麼像精靈聖劍士這樣有許多貴族見證的突破，不是應該撈更多的錢嗎？
理所當然。
這個時候，關於正版和盜版的說法也流傳開來了，這倒不是林奇的功勞。
而是卡蘿小姐的功勞。
蘭託家族怎麼可能容許帝都的商人把屬於蘭託家族的金幣奪走？
同樣是反對盜版，林奇的努力收效簡直可憐，而蘭託家族一出手，就讓遠在北方的帝都貴族們認為，使用盜版卡牌是沒有效果的。
卡恩是一個商人不是一個遊俠，在這一條財路被斷絕之後，他做出的選擇就是來找林奇談判。
目的是銷售正版卡牌。
“既然您不介意我就有話直說了，對於您曾經盜版卡牌的事情，我可以不計較，都是為了金幣。”林奇當然不是那麼寬宏大量的人，奈何這是帝都的商人，在帝都有著大貴族撐腰，總不能為了這種事情亂來吧，都是為了掙錢而已。
“但是現在您能不能給我一個理由，把這筆生意交給您的理由呢？帝都的商會，您並非一手遮天，我為什麼不選擇其他的合作人，而要選擇一個曾經讓我損失了許多金幣的人呢？”
林奇的話，合情合理，換做一些脾氣比較不好的貴族，說不定會拿卡恩作為殺雞儆猴的雞，雖然有大貴族撐腰，可大貴族未必會為了一個有錯在先的商人討回公道。
卡恩微微一笑，他不怕任何聰明人，就怕莽夫。
一個商人，怎能夠不懂得利益交換呢？
他是理性的生物，可他明白，這個世界並不一定是理性的，有一大堆不講道理的人，悲劇的是，這些不講道理的人，一個比一個強，可是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拳頭不夠硬的卡恩只能希望其他人講道理。
所以他很喜歡跟林奇這種聰明人交流，因為他們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而發火，不會因為雙方有過過節而不進行交易，對於他們這種人，唯有利益永恆。
“林奇大人說得非常對，不過鄙人有以下幾點觀點，請大人參考。”
“第一，雖然當初我們賣盜版損害了大人的利益，但在客觀上，起到了推廣遊戲的作用。”
“第二，其他商人並沒有涉足過這項商業，不像鄙人，有著熟悉的商業渠道，換句話說，如果讓鄙人來經營，只需要將盜版的卡牌換成正版的卡牌即可。”
“第三，時間就是金錢，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於卡牌的狂熱會慢慢下降，到時候想要掙更多的錢就很不容易了，所以能夠提供最快最大渠道的鄙人，是有價值的。”
“第四，鄙人是一個識時務的人，絕不會要求過高的分成。對於大人而言，是一筆十分有利的買賣。”
卡恩微微低頭，以謙卑的語氣說道。
對於他而言，任何尊嚴都是不必要的，在這個殘酷的世界裡，儘可能地牟取實利。
同樣，向來喜歡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林奇，也習慣於跟這種聰明人打交道，他一樣不喜歡莽夫，當然若是自己有充足的實力，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卡恩先生這話就沒有道理了。”
想要談價錢，當然要狠狠地壓價，看一看眼前這位帝都的商人，究竟能夠提供給林奇什麼。
“第一，能不能賣得動是遊戲本身決定的，跟你的推廣無關，說得好像這一次的熱潮是引起來的一樣。是有價值才會被盜版而不是被盜版才有價值，這一點請您不要搞錯了。”
“第二，卡片銷售並不需要專門的銷售渠道，任何一個店鋪，只要想賣，都可以上架銷售，因此您所謂提供的銷售渠道，對於這件事，似乎並沒有什麼吸引力可言。”
“第三，時間的確是金錢，所以要儘快找到帝都有實力也更有渠道的商人，不是嗎？”
“第四，分成是看雙方能夠提供什麼，有什麼樣的實力，而與個人修養水平無關。”
林奇輕描淡寫地將對方提供的優勢一一評價。
看這樣的態勢，似乎是不想要讓卡恩有任何進行銷售的機會。
當然不是這樣了。
卡恩明白，要是真的不想讓自己插手，直接否定即可，何必提出這麼多內容呢？
多要好處而已。
“林奇大人，我們都尊敬納比斯女神，也都熱愛金幣。”
直接否定林奇的說法，很有可能會引起反感，所以卡恩在談判的時候，若非必要從不損別人的面子，這個方法一向很有效。
“或許您對於帝都不是太瞭解，實際上帝都力量比我強的商人確實還有不少。”
“等等，我沒有聽錯吧。”林奇沒有想到卡恩這個時候反而說出自己的實力不夠強。
“是的，因為這沒有隱瞞的必要。”卡恩非常乾脆地說道。
“但是我想讓林奇大人知道我的誠意。”
“什麼誠意？”林奇這個時候倒有了一點興趣。
“林奇大人最看重的是遊戲的推廣吧。”卡恩在來林奇這裡之前，是做過功課的，經過調查，他認為對於林奇最重要的，很有可能是推廣遊戲，當然推廣遊戲也意味著好處，只是哪一個為目的，他認為是推廣。
“哦，為什麼這麼想？”林奇有時候也納悶，是自己做得太露骨了嗎？
怎麼每一個聰明人都認為自己推廣大於金錢。
“如果您需要推廣，我可以向您保證，每年在帝都都能夠舉行這樣的比賽，全部花費由我方來承擔。”卡恩略過了林奇的問題，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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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帝都舉行這樣的活動，沒有足夠的人脈是不可能的。”卡恩顯得有些緊張，如果這樣都不能打動林奇，那他只能空手而歸了。
“可以，我們現在來談談如何分配吧，”林奇面帶真誠的微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