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帶著兩個學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一把推開門,看到站在講臺上的王乾一愣。看到坐在前面課桌上的袁洪波之後又是一愣。

“院長怎麼在這裡?!”

“這教室裡的學生一個個怎麼看著這麼興奮,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又在搞什麼心靈雞湯演講嗎?”

“何老師啊,有什麼事嗎?”袁洪波看了一眼推開門的老師。

“院長,剛才檢測到校園裡有劇烈的靈氣波動,應該是有人在施法,地點就在這裡。”何老師解釋道。

“噢,沒事了,你忙去吧。”袁洪波笑著道。

“唉,好。”他點點頭,又朝著講臺上的王乾看了一眼。

“這人是誰啊,連院長也在這裡聽他演講,看著挺眼生啊!”

“王教授,請繼續。”袁洪波十分客氣的朝站在講臺上的王乾道。

剛剛關上門的時候何老師聽到裡面院長說了這麼一句話。

“王教授?這麼年輕的教授,哪裡來的?”他忍不住又朝著教室裡看了一眼,看到了聽課學生那興奮無比的表情。

“這麼興奮,這位王教授講的什麼呀?”他也很好奇,又不好意思再推門進去。

“要不,就在門外聽聽吧,一會就走。”這麼想著,他就貼在門外聽裡面講課。

一旁那兩學生也愣了,尋思裡面什麼課,進去聽不好嗎,幹嗎非得在外面偷聽。

兩人對視了一眼,也在外面偷聽起來。

“好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提問了。”教室裡,王乾對著下面學生道。

“我,我,老師,您帶研究生嗎?”一個學生急切的站起來問道。

“不帶。”

“老師,畫符可以不用筆墨、硃砂、黃紙嗎?”袁洪波和那位老師轉頭看了一眼那個學生。

“你想屁吃呢,用了硃砂、黃紙你都畫不出來,還不用,你也想用粉筆?上清觀、崇真觀的那幫道士都不行。”

“畫符籙不用筆墨、硃砂,那用什麼,粉筆嗎?”站在外面偷聽的何老師聽到裡面的對話之後眉頭一挑。

“初學符籙還是要用硃砂筆墨黃紙的。”王乾笑著道。

“老師,要練多久能達到您那種境界?”

“又一個,走路還沒學會就想著上天了!”袁洪波看了一眼那個學生。

“努力吧。”王乾笑了笑。

他覺得問這個問題的同學如果一直在符籙一道上努力下去,加上一定的天賦的話,再過個五六十年應該是有一定可能達到用粉筆在黑板畫符的水平。

“老師,我每次畫符畫到一半的時候就覺得頭腦有的昏沉,手裡筆好似背什麼東西擋住了,無法繼續畫下去,該怎麼辦?”

“總算是有人問了一個正常問題。”袁洪波點點頭

“你畫的什麼符?”

“安神符。”那個學生道。

“你現在畫一張我看看。”王乾道。

“現在,刻著沒有硃砂、黃紙,而且,畫符之前不是需要齋戒、設壇行祭禮之後方才可以畫符嗎?”

“你要準備多久?”

“要提前三天準備。”那位同學道,每次畫符之前都要經過十分充足的準備準備三天,齋戒、淨口、靜心、開壇禱告,畫符不到三分鐘,然後失敗。

“畫符的時候是不是很緊張?”

“是,雖然每次都念“靜心咒”,可是畫符的時候還是會緊張。”那位同學如實道。

“下次不用準備那麼長時間,吃飽、睡足、多念幾遍“靜心咒”,然後再試試。“

“不用設壇祭祀嗎?”

“不用,開壇祭祀是為了溝通神佛,祈求保佑,某些特殊的符籙在繪製之前開壇祭祀的確是更好一些,但是對你而言這樣的準備會加重你的心理負擔。”

“畫符,心要靜,神要凝,心理負擔太重就好似帶著枷鎖,自然是難成,下一個。”

“老師,我。”又一個站了起來。

……

同學們很踴躍,不過提的問題就一言難盡了。

而且這幫學生的修為真的好差,在他看來甚至比不上“小黃”,更不要說和“來福”比了。

一直到下課鈴聲響了,同學們還是意猶未盡。

袁洪波更是非得拉著王乾去辦公室喝茶,一開門,外面站了七八個個人,有幾個人手裡還拿著筆記本做著記錄。

“何老師,你們這是幹什麼?”

“路過,路過。”

“路過,你們都是路過嗎?”

“對對,路過。”那幾個同學跟著點頭。

袁洪波擺了擺手,圍在外面的人才散開。

“聽了這一節課我也是受益匪淺,真是沒想到王教授居然在“符籙”一道有這麼高深的造詣。”

袁洪波趕走那些學生,又和王乾聊了好一會。說了一大頓的客套話,王乾婉拒了對方宴請自己的好意,告辭離開。

“太棒了,真是想不到,楊浩南的那個傢伙居然也能辦件人事,改天得好好謝謝他。”

王乾走在學院的路上,對面一個年輕人匆匆走來,臉色發白,雙眼通紅。

咦?

王乾輕嘆一聲。

這面相,大凶啊!

在快要走近年輕人手機響了起來。

“喂,媽。”說話十分輕柔。

“我姐啊,她挺好的,電話打不通?可能在忙吧,她最近公司挺忙的。”

“做夢夢到我姐了,您是想她了吧?”

“您不用擔心,我們在這挺好的。”說著話,年輕人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下來。

掛了電話之後,他急忙擦乾了眼淚,看了看四周。王乾將頭轉向一旁,裝作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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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後又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

從他面相上來看,他父親早逝,家中還有一個母親,還有一個姐姐,也剛剛去世不久,就在最近這兩天,命懸於木,是自殺。

過不了多久,他的母親應該也會因悲傷過度而去世。

他自己更是會慘死,亂刀斬,骨肉分,屍不全。

一家人,命皆悲慘。

王乾抬頭看了看天空,陽光明媚,落在臉上。

“小哥。”

那個年輕人聽到喊聲看了一眼王乾。

“叫我?”

“對,我看你面色悲傷,是不是有親人去世啊?”

“你怎麼知道?”那年輕人聽後一愣,吃驚道。

“我略懂觀相之法,去世的人是你的姐姐吧?”

年輕人看著王乾,臉上已經有幾分警惕了。

“上吊自殺?”

“她不是自殺,他是被人害死的!”年輕人的聲音不自覺的打了起來,眼中有怒火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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