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你說的那些人,個個都恨我入骨!就連爹媽都嫌我丟人,所以我很小就出來混了,哪有什麼恩師、領導、同事,狐朋損友倒是有幾個,可是互相坑來坑去的,有什麼好感謝的?你讓我感謝誰去嘛?”黃正宇無奈而又難過地說。

“既然知道他們恨你入骨,那你也可以跟他們道歉嘛!比如,對不起爹媽,對不起你我他,等等等等!反正你對不起的人一大把,隨便挑,隨便選,信口拈來,七步成詩,這有什麼難的?來!念兩句!記住,每念兩句,你得嚎啕一聲,實在嚎不出來,乾嚎也行!”

“嗚嗚!我對不起……”黃正宇剛一張口,就覺得沒詞了,無奈道:“可是我不會唸詩,我只會哭,怎麼辦?”

“哦!只會哭的話……,那你就哭訴唄!對了!你要哭訴黑狼會,那幫黑狼崽子不是經常欺負你嗎?你就痛訴他們的罪惡,覺得痛訴還不痛快的話,你就罵!不過你得小聲點,悄悄地痛訴!”

莊郎見白天還沒排除地雷,又見天色亮了許多,當即命令道:“老蔣跟我去排雷,儘量拓寬安全通道,其他人監視山崖之敵,一旦敵人發現我們,立即以最強火力實施壓制!”說完,帶著蔣平舒又往雷區跑去。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了,天空也現出了一絲紅霞,延綿的山峰清晰可見,附近那山崖上走出了一名士兵,那士兵是出來小解的,卻不經意地往小高地這邊望了一眼,那一眼就望見了黃正宇偉岸的身影,這偉岸的身影自然令那士兵崇拜不已,於是尖叫聲、呼喚聲在這山林間迴盪起來,不料竟引來了一陣無情彈雨,嚇得那士兵羞澀地跑了。

那士兵跑回去之後,隨後引來了一批守軍,那批守軍見山下有人,慌忙組織射擊,但還沒來得及擺開陣勢,山下又是一陣彈雨飛來,打得那批守軍慌忙四處躲避。

那黃正宇本來正在痛訴黑狼會,剛好罵到那何小康如何如何,聽見這一陣槍響,不覺停了下來,哭喪著臉問道:“好了沒啊?都打起來了,你走吧!我罵完了!”

白天無奈道:“沒罵完!那何小康還有祖宗十八代呢!你得一代一代罵個完!”

“可是何小康祖宗十八代,我一個都沒見過,都罵不出名字,你讓我怎麼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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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名字沒關係,你就罵何小康的爹,何小康的爺,何小康爺的爹,爹的爹,爺的爺!反正前面加上‘何小康’倆字就行了!罵吧!”

“不對!‘何小康’不是倆字,是仨字!”黃正宇賭氣地說。

“唉呀!你管他仨字、倆字,反正你帶上‘何小康’就沒錯!你這人真是磨唧!”

“那好吧!那我罵了!”黃正宇清了清嗓子,罵道:“何小康爺的爹的……爺的爹……,唉呀!這樣罵太拗口了,比繞口令還難,我罵不了!”

“罵不了,就學著罵!誰家娃娃生下來就會罵人?《三字經》裡面不是說了嘛!人之初,性本善,不會罵,那得學,學不好,反被罵!所以說,你得好好學習,天天罵人!繼續!”

黃正宇點點頭,接著罵道:“何小康,你的爹,你的爺,爹的爹,爺的爺……”罵了幾句,好像找到了一點感覺,正想再多罵幾句,見那白天忽然站起來,一把拉著他就跑。不滿地掙扎道:“哎!我還沒罵完呢!你急什麼嘛?”

白天一邊跑,一邊苦笑道:“唉呀!我的爹啊!我的爺!你也不看看什麼時候了?別罵了,趕緊跑吧!地雷沒啦!”

黃正宇聽到這裡,不覺心裡“咯咯”了一下,這才意識地雷已經不在腳下,他已經安全了,不禁心裡一樂,忍不住過轉身去,想看看那顆要命的地雷。

白天見都這時候了,黃正宇還暈乎乎地犯傻,氣得拎住他一把向後拖去,罵道:“你個王八蛋!你想死啊!”剛罵完,就覺手裡一沉,黃正宇居然軟綿綿地往地上坐去。急得又喊道:“喂!快起來!”拖著黃正宇走了一步,忽覺不對勁,俯身一看,只見黃正宇胸口一片血紅,原來黃正宇中彈了。

白天見黃正宇軟軟的,又一臉死灰,不覺十分難過,但在這兩軍對壘之際,豈能容得他有暇悲傷?慌忙一手把黃正宇扛到肩上,一手向後還擊。

莊郎見白天艱難地跑來,急忙向後大喊:“不惜彈藥!全力掩護!”待白天跑得近了,衝上前接住白天,兩人一左一右,一邊單手射擊,一邊拖著黃正宇快速後撤。

山上守軍見一夥人想逃,那指揮官想起昨天剛剛被人突防,今天要是再被人突過去,估計巴賓要斃了他,便也顧不上什麼邊界,什麼勢力範圍,連忙叫喊著帶人追下山去。

莊郎等人見守軍追來,慌忙邊打邊撤,奈何隊伍裡有病的,還有傷的,怎麼也跑不快。眼看就要被團團圍住,莊郎料想按正常的跑法,肯定是跑不過追兵的,只好將隊伍又分成兩組,一組四人負責掩護,並沿戰線平行移動,二組傷病號交白天負責,與一組同向小夾角斜移。這樣一來,一組在平移中可避免被敵包圍,又始終能擋在二組前面,而二組在斜移中,也會距離戰線越來越遠。

激戰中,一組按計劃向北,四人兩兩一組,時而阻擊,時而伏擊,時而分拒,時而合擊,雖是一路撤逃,卻打得追兵傷亡慘重,心驚膽寒,奈何那指揮官害怕巴賓問罪,只好死纏爛打地緊追不捨。不過,一組的彈藥已經不多了,手雷全部耗盡,子彈加在一塊也不足二十,不過好在二組已經遠離戰線,他們倒是不用死撐了,便虛晃幾槍,悄悄往西邊而去。

約一小時後,莊郎在一處山坳下追上了二組,那二組經過這一段奔逃,明顯體力不支,包括白天在內,也因為揹著黃正宇的緣故,此刻只能癱坐在地了,不過一組也累得快不行了。兩組人會合後,白天躺在地上問莊郎,“新郎官!我們二組跑不動了,你們一組也不行吧!現在這樣,趕快做個打算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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