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見莊郎如此厲害,也是吃驚不小,但仗著人多,加上還有狙擊優勢,決心斃殺莊郎於半山。向南雲貞子命令道:“全力封鎖一號目標,絕不能讓他有機可乘,逃之夭夭!你封鎖左邊,我封鎖右邊,看他還能藏多久!”說完,兩人各持一把狙擊槍,朝莊郎掩身處左右封鎖射擊。

對面山的封鎖讓莊郎很無奈,因為他的突擊步槍只能打一千米,而對手卻遠在一千五百米開外,但如果他不能打破這種封鎖,等其他人趕來形成合圍,那就插翅難逃了。忽然間,莊郎發現對面山的射點雖然精準,卻只是在他左右封鎖性射擊。看到這裡,猛地從正中站直身,朝對面山連打三發仰射,以便藉助拋物線提高射程。

三發子彈飛出槍膛後,像炮彈一樣,循著拋物線的軌跡,果然飛過了一千五百米,並準確地落在了加藤、南雲的身邊,嚇得兩人趕緊轉移狙擊陣地。那加藤一邊轉移,一邊罵道:“八嘎!拋物線也能打得這麼準,真是聞所未聞!難道這傢伙是炮兵出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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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雲也跟著罵道:“八嘎牙路!這個莊郎真是可惡,居然拿杆破槍當炮打!我南雲貞子絕不放過你!”

這兩人沒想到的是,雖然拋物線極其難打,但莊郎為此也琢磨了很長時間,並琢磨出一套經驗、方法,使得射擊精度能控制在數米範圍內,但幸虧莊郎沒多少子彈,不然一陣連射下來,總有一發子彈會讓他們爽歪歪。

莊郎趁著兩人轉移之機,轉身又打了兩個點射,側身迅速往山坡下滾去,待滾到一片小樹林,剛想鬆口氣,卻見常虹兒又轉回來了。原來常虹兒聽到山上槍響,料想那槍子兒不長眼,莊郎必然十分危險,便冒險往山上尋來,見莊郎正趴在樹叢裡,連忙衝他喊道:“莊郎!快走!”

莊郎見到常虹兒,一口氣沒松過來,心卻懸得更緊了,急忙喊道:“趴下!”又見常虹兒非但不趴下,反而還向自己跑來,擔心有流彈飛來傷著她,只好離開隱蔽處,幾個閃躍騰挪過去,猛地將常虹兒撲到在地,隨後抱著常虹兒就往山下滾,而常虹兒剛剛落腳之處,已經被子彈打得星羅棋佈。

山下的人雖然早已聽見槍聲,茫然間卻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事,個別想象力豐富的,還以為遇上別的攝制組拍槍戰片。那導演望著山上五個蒙面的人,喃喃地說:“肯定是拍《新狼牙山五壯士》,不過這五壯士的打扮有點潮,武器也太現代,必須要用土製手榴彈加燒火棍,方顯英雄氣概!”剛說完,就見常虹兒和莊郎狼狽奔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幽默過了頭,沒準真遇上“鬼子”了,慌忙帶著一班人四散躲避。

加藤見兩人已經下山,也知道附近有車,擔心兩人一旦上了車,那就追之莫及了,急令渡邊荒川封鎖道路。那渡邊得令後,隨即端出一挺機槍,朝著山下道路一陣瘋狂掃射,迫使莊常不得不停下隱蔽,而山上其他人則趁機急撲下山,加藤和南雲也隨即匆匆往這邊趕來。

莊郎見道路被封,雖想衝過去,卻料常虹兒必然過不去,又見山上人來勢洶洶,再不走就無路可走了,只好拉著常虹兒,往另一條山道上逃去,可是常虹兒經過這陣狂奔,已經全然無力,只想坐地喘氣。莊郎無奈,只好背上常虹兒繼續奔逃。跑了一陣,見不時有枝葉被子彈擊落,擔心常虹兒中彈,又把常虹兒抱在前面,可抱著跑更覺吃力,不過好在常虹兒苗條,抱在臂彎裡也不算太沉,加上追兵忌憚他的槍法,倒也不敢追得太急。

加藤等人追了一陣,見莊郎不時藉助地利還擊,令分成左中右三路包抄追擊,形成三面夾擊,以抵消莊郎藉助的地利優勢。果然,莊郎在反擊時,那些地利大多只能幫他擋住一面,左右卻時常無遮無攔,令他感到十分被動,只好進一步加快撤逃速度,不過好在常虹兒經過一番運動後,血脈漸漸噴張開來,血流量也隨之增強,讓她比之前跑得快了不少。

忽然,前方發現一條溪流,橫亙著擋住了莊郎的去路。那條溪流大約有三十幾米寬,深約半米,對於這樣的小溪,莊郎自然不會放在眼裡,可是常虹兒要透過這小溪,差不多需要兩、三分鐘,但就是這兩、三分鐘的時間,五百米開外的追兵足以趕來。莊郎見形勢危急,急忙對常虹兒說:“你馬上渡過這條小溪,我掩護!快!”

常虹兒擔憂道:“那你怎麼辦?我不能看著你一個人留下來,要走一起走!”

莊郎急道:“哎呀!你快走吧!你不走的話,穿插、迂迴這些戰術都用不起來!你得讓我無牽無掛,我才有可能活著!你就走吧!求你了!”

常虹兒不捨地說:“可是…”忽覺莊郎說得也對,自己打又不能打,跑又不能跑,穿插、迂迴、突襲等等戰術,自己沒一樣能幫得上忙。無奈道:“那好吧!你千萬自己保重!我會在對面等你的!”

莊郎見常虹兒期期艾艾,難捨難離的樣子,不覺英雄氣短,兒女情長起來。拿出手槍遞給常虹兒,囑咐道:“這把槍還有五發子彈,路上省著點用!會用嗎?”

常虹兒忽然落淚道:“會!可是我不能要,你一個人要對付那麼多人,沒有槍怎麼行?”

莊郎又急又煩地說:“唉!你別跟我說道理行不行!叫你怎麼著,就怎麼著!沒時間了!”說著,急忙拉著常虹兒來到小溪邊,又摘下手錶遞給常虹兒,“你上了岸,就往上游走,等到走得足夠遠,你就一直朝東南走,這個表是特種兵專用手錶,上面有指南針!好啦!你快走吧!”推了一把常虹兒,迅速轉回去檢視形勢。

其實,莊郎這會已經沒多少子彈了,手槍給了常虹兒之後,他自己僅剩下十二發子彈,但他認為既然不能守在常虹兒身邊,就應該讓常虹兒有些自衛能力,只是這樣一來,他的處境就更艱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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