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手術不行!不手術,那不就成殘廢了嗎?”莊郎堅決地說。

“殘廢就殘廢!殘廢還好點!要是手術了,你就不會這樣喂我了!我就是不手術!”七園明梅瞪著眼,一臉的固執。

“那不行!必須手術!”莊郎不覺有些生氣,卻想了想,又道:“只要你手術,在你需要的時候,偶爾也可以你喂你嘛!但前提是必須手術!”

七園明梅見莊郎讓步,心裡頓覺甜蜜,笑道:“呵呵!好吧!那我聽你的!明天,我就把自己交給你了!你一定好好對我,不許再罵我,不許再欺負我!”

莊郎心裡一“咯噔”,心想自己對她是不是又好過頭了?連忙放開她的頭,不耐煩地說:“吃東西吧!”又掰下一塊兔肉,送去她嘴邊,卻不再說話,只默默地餵食。

清晨,莊郎從洞裡出來,沿著坑崖一路檢視,一來想找點草藥,二來瞭解坑底情況,三來希望能找到出路。抬頭仰望間,發現一處崖壁上紅綠相間,像是掛著許多野果,不僅瞧著好看,也挺誘人垂涎,便掏出手槍,“啪”地一槍打上去,上面應聲掉落一杈樹枝,那枝上果實點點,紅紅豔豔,於落地之時被莊郎一把接住。

莊郎從樹枝上摘下一顆野果,見那野果形似杏李,卻比杏李更水靈,放進口裡一咬,頓覺口角生津,味道十分甜美。當下就地而坐,左右開弓地大吃起來。待吃了三、五個,想起七園明梅今天要手術,卻沒有麻藥可用,便起身扛著那杈野果,又往別處尋去。

莊郎尋尋覓覓轉了兩圈,於路發現一處草窪,那草窪十分茂盛,高高低低夾雜著多種植被,走到邊上仔細查勘,終於發現了一叢草藥,那草藥正好有麻醉作用,便連忙扯了一大把,拿刀剁碎包在大樹葉裡,帶了兩包回去。

七園明梅這會正倚在洞口盼望,見莊郎回來了,連忙款款笑臉相迎,招呼道:“回來啦!手上拿著什麼呢?”

莊郎高興地說:“呵呵呵!好東西!”把那杈野果往前一晃,“天上美味,自來果!給你嚐嚐!”把藥包塞進腋下,騰出手摘下一顆洗好的野果,送到七園明梅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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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園明梅見那野果紅豔誘人,笑問道:“你從哪裡找來這麼好的東西啊?”

莊郎得意地說:“還能從哪裡?這裡就這麼大,哪裡都是這裡,這裡就是哪裡!這就叫,處處是哪裡,哪裡不這裡?呵呵!”

七園明梅聽了那話,忽覺無限浪漫,陶醉地說:“真好!哪裡都有你,處處是我們!呵呵!”

莊郎心裡一顫,立刻想起自己的立場,慌忙說道:“去你的!跟我回去手術!”連推帶拉地把她帶進洞裡,態度很是粗魯,不過七園明梅也不在意,被他推到哪裡算哪裡,只要哪裡都有他,處處都是她和他。

兩人拖拖拉拉地進到洞裡,又進到這連環洞的那邊洞,在那臨水“陽臺”邊坐下。莊郎挽好七園明梅的衣袖,拆下開始化膿的紗布,於清池掬水清潔傷口,將採來的草藥敷在上面,讓草藥慢慢釋放出藥液,待七園明梅雙手被麻醉後,又以打火機消毒匕首,然後開始手術。

當手術完成時,七園明梅因為失血較多,身體極度虛弱,美目黯然,面色如紙,看得莊郎憐惜不已,又揪心不已,便把那野果切成小片,一片片讓她含在嘴裡。如此守候,終日不知疲累,亦無厭倦。

在莊郎的照料下,七園明梅經過一天調養,面上漸漸有了一絲血色,手臂也能稍稍抬起,莊郎見她開始好轉,便領著她外出走動,並計劃未來的日子。為了這以後的日子,兩人開始盤點物資狀況,兔肉已經吃完了,野果總算還能吃一陣,就算每天只吃那野果,一天消耗二、三十個,那崖壁上掛著一大片,大概夠吃個十來天。

不過,想吃那野果的話,每天需要消耗一發子彈,用子彈打下那些野果,兩人便把子彈也算了算。莊郎還有子彈八十餘發,七園明梅也有二十幾發,兩人的子彈加起來過百發,子彈短時內不成問題。但是,野果吃完了以後,又能吃什麼呢?兩人在坑中林間草地尋找,發現零零碎碎有蘑菇長出來。

雖然找到了蘑菇,但有些蘑菇有毒,絕對不能亂吃,也不能天天吃,營養成份也不夠,兩人便繼續尋覓。尋到那清池邊,料想池中應該有魚,便掰塊野果扔進去,果然有魚兒搶食果肉。如此,兩人的選單又多了一道菜。

為了進一步豐富選單,兩人於探索中興趣盎然,於發現中滋滋有味,又望見崖壁上有鳥窩,如果能設法掏得鳥窩,選單上必將又多兩道菜,一道菜是“菜鳥”,一道菜是“菜鳥蛋”。

但是,不管是菜鳥,還是菜鳥蛋,或是這菇那魚,終須煮熟了吃,兩人即便有過野外生存訓練,可那畢竟不是退化成野人的訓練。為此,兩人開始謀劃如何又見炊煙,炊煙之火倒是沒問題,莊郎有個野戰打火機,可是這炊煙有講究,絕不是放點菸就能完事,得有鍋、碗、瓢、盆,然後這些器皿冒出香氣,再混合到煙火中,那才叫炊煙。

鍋碗瓢盆讓兩人犯難了,吃的東西都是天生地長,用的東西必須人工創造,可是這深深的天坑之底,兩人又能創造什麼呢?只好對坐相覷嘆無言。兩人互相瞅了一陣,七園明梅無奈道:“啊哼嗯!難道以後,我們竟要做一對野人了嗎?”

莊郎冷笑道:“嘿嘿嘿!現在後悔了吧!你以後就是野人啦!”

七園明梅哭喪著臉,不甘心地說:“但是你那麼聰明,你再想想辦法嘛!”

莊郎攤開手說:“沒辦法!就這樣了!你這是自作自受!”

七園明梅無所謂地說:“哼!自作自受怎麼啦?反正有你陪著,做一對野人夫妻也很好!我喜歡!嘿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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