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皇帝,徽宗的智商當然不會低,所謂人生百態,大概也只有皇帝才看得最透徹,因為他每天要面對的面孔何止是人生百態。

既然說皇帝是聰明的,為何管理不好一個國家呢?為何還是讓奸臣當道,為何還是讓國家步入毀滅呢?

這其實與聰明無關,更在於一種天賦與態度。這顯然需要的是一個懂得管理的人與想要管理的人,而徽宗恰恰就不是這種人,他將更多的心思放在放浪形骸之上,才當了一個亡國之君。

所以,不能小瞧徽宗,不能小瞧這個皇帝。

當然,武大郎也並沒有小瞧他的意思,對於徽宗的話,武大郎能讀懂一些,賞賜是有的,但前提是他不能太貪心。

這樣的套路很老套,按照武大郎的理解的話,這個套路的等級就像是一個怪蜀黍拿著一根棒棒糖騙小蘿莉一樣。

當然,徽宗比較大方,他給的可能是一根兩塊錢的棒棒糖,或許是從銷聲匿跡的兩元店裡買的。。

所以,聽了徽宗的略帶誘惑性的話語之後,武大郎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道:“陛下,臣確實有一個請求,不過這個請求可能有點過分。”

徽宗在心裡冷哼一聲:果然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我還以為真的那麼大公無私呢,真沒意思,一下子就被我套出來了,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在一邊的李綱急壞了,他隱晦的給武大郎使眼色,心裡面在焦急地說道:武大家啊,你那麼聰明怎麼就沒看出來陛下是在試探你啊,你財迷心竅了嗎?

而徽宗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他臉上表現得更加友好,繼續引誘道:“武愛卿但說無妨,朕什麼東西沒有,就算是你說的這個有點過分的東西也是多不勝數。”

武大郎心裡暗暗想到:老狐狸,還挖坑讓我跳,我要真是一個愣頭青,就被你騙得屍骨無存了。

武大郎裝出一副躊躇的模樣,然後慢慢地說道:“臣從陽穀縣千里迢迢過來,一路上風餐露宿,終於到了這邊,也沒一個落腳的地方。一群人都擠在客棧裡。不過所帶的盤纏也不多了,客棧估計也住不久了,本來想著過兩天去李大人的府邸叨嘮,等在這謀生之後,有點小錢了,再買個小房子,能遮風擋雨就好,也不敢奢求太多。如今,陛下慷慨,要賞賜微臣,臣為了家中妻子,斗膽求陛下賞賜一間遮風擋雨的小房子。也就算我這個不成器的丈夫對她的一點愛護,她跟著我實在是受苦了啊。”

武大郎慢悠悠地說著,說到最後,連聲音都哽咽起來,臉上更是充滿了落寞與無奈,整個人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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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綱聽了眼裡有些淚花,這實在是太感人了,他沒想到武大家居然過得如此艱難,李綱現在有些生劉安世的氣,為什麼過得那麼艱苦的武大家他在信中居然不提,他要知道的話,肯定會救濟武大家的。

李綱感動的同時更是深深的自責。

小貴子這個小夥子就更不得了了,小小年紀十分的感性,聽完之後居然都默默地抽泣起來,不停的用袖子去擦眼淚。

如果以前小貴子的心裡對武大郎是充滿感激的話,現在更是多了同情,他不知道原來表面上這麼陽光燦爛的武大郎居然過得如此貧窮。

徽宗看著武大郎,發現武大郎的眼角有些淚花,他大概知道武大郎是真的提起傷心事了。

然後徽宗又看著武大郎身上的官服,感覺格外的刺眼,這可是他的官,他的官居然過得僅僅只比乞丐好一點,這真的是對他極大的諷刺。

徽宗心裡有些堵,同時還有些慚愧,這麼慘的武大郎,自己剛才居然還想試探他、抓弄他,徽宗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惡人,好討厭這樣的自己。。。

徽宗呼了一口氣,讓自己沉悶的心情舒緩一下...

武大郎站在那裡微微抬頭,就像是一個受了極大委屈、抬頭不讓眼淚滑落的可憐人一樣。

但這個可憐人的心裡可是在罵罵咧咧:臥槽,徽宗你還行不行啊,我都表演到這個份上了,還不趕快賞賜一座豪宅?表演很累的好嘛。你再這樣我就演不下去了。。

徽宗舒緩了心情之後喊道:“小貴子。”

哭得像淚人的小貴子趕緊走了過來。

徽宗繼續說道:“傳朕口諭,賞監察御史武大郎府邸一座,婢女十名,白銀百兩。”

小貴子臉上也是露出了高興的神色,這是替武大郎高興,生活那麼苦的武大郎終於有了一個棲身之所,實在可喜可賀。

小貴子趕緊說道:“遵旨。奴婢這就去辦。”

小貴子說著順便把那盆子端走,高興的去幫武大郎置辦這一切賞賜。

武大郎一臉驚愕地看著徽宗,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這...陛下,這賞賜的太多了啊。”

徽宗擺擺手說道:“朕說過,朕不缺這些東西,你作為一個官員,過得如此清苦,朕怎麼看得過去。”

站在一邊的李綱可惜沒眼鏡帶,不然真的會大跌眼鏡,武大家居然這樣就走上了人生巔峰,這就得到了公司分配的房子了?

李綱默默地站在那,他好想徽宗能注意到他,他家也過的很清苦啊,府邸大門的漆都掉了好嘛,連年輕力壯的家丁都請不起,只能常年應聘一個年老體衰的老管家。。

李綱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想歸想,他可是一個有底線、有節操的人,可不會像武大郎那樣有那麼的花花腸子。

武大郎在徽宗面前假裝掙扎了一下,然後艱難地點頭說道:“陛下如此厚禮,臣必定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徽宗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說那麼嚴重,你有時間過來多煮幾次湯給朕喝就行。”

武大郎信誓旦旦地說道:“陛下放心,臣有時間一定多來為陛下做湯喝。”

徽宗伸手往腰間摸索了一下,然後掏出一塊令牌放在桌子上說道:“你真是什麼都不懂,皇宮是你想進就進的嗎?不過你拿著朕的這塊腰牌就可以隨意出入了。”

武大郎眼睛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啊,伸手就把腰牌揣進自己的懷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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