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遭遇飛行妖獸,又或某些凝聚身軀的秘境元神大修煉者,縱馬賓士時很少會遭遇意外。  撇除了遭遇妙音等釋家大能,李鴻儒回松洲區域的旅程非常順利。  此時已經近八月,大唐和吐蕃軍團依舊處於對峙中。  雙方不乏叫罵,每日都有一些挑釁,彼此積累的怨氣亦是不小。  松洲城建高大,強攻一處邊塞城關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侯君集則是謹慎穩重的性格,也沒想過放棄自己地勢的優勢,轉而去與吐蕃軍大戰。  除此之外,松洲背靠大唐,處於大本營中,他也不怕吐蕃人和他對耗。  但吐蕃人倒也能堅持,數月來就地放牧,牛羊馬直接靠天吃飯,也能挺下去。  “就是這麼一個情況?”  不管他第一稟報的是太子,又或借太子口轉述到唐皇,一些事情最終都會在兵部公佈。  這也會讓侯君集知曉。  作為自己最直接的上司,李鴻儒回來後,首要報告的物件便是侯君集。  能說的他都吐了出來,不能說的李鴻儒也沒瞎扯。  “這仗不好打”侯君集頭疼道:“我們一旦打輸就會讓松贊王得意洋洋,不想依靠到婆羅門,朝廷必然對我們是重責,但若是我們打贏,松贊王惶恐之下,或許就會與婆羅門佛陀密切合作,引導的後患無窮!”  一邊是涉及自身的懲罰,又涉及損傷國威。  一邊是促進吐蕃國和婆羅門聯合。  不管大唐的輸與贏,都會帶來大麻煩。  若是富有犧牲精神,這打仗之事顯然是輸了比較好。  但作為當事人,侯君集還瞅了瞅李鴻儒。  若是他們敢輸,朝堂上的重責就不輕了。  松贊王借用吐渾國與大唐聯姻找茬,言及此前大唐拒絕松贊王求親是落了面子。  這找茬的雖是朝廷,但若要找出背鍋的物件,無疑是李鴻儒。  作為上司,侯君集覺得自己會多個御下不嚴的罪名。  這種罪名不算大,一段時間就能消除掉影響,但疊加上戰爭失利,那便是舊賬新賬一起算,他也會很難受。  “所以我們只有贏”李鴻儒點頭道。  “我們現在是防守方,出擊相當被動,想徹底大勝幾乎沒有可能,而且吐蕃重將並不遜色於吐渾國,我這點人慘勝都很難!”  憑藉松洲城的地利條件,此時駐守的軍團數量不足十萬人。  但松贊王提及自己帶了二十萬兵馬。  即便松贊王有誇大之詞,那也並非松洲城十萬人可殲滅的大型軍團,即便血拼完松洲十萬人,也難於將這二十萬人全留下。  想贏沒可能贏到徹底,想輸又不能輸。  如同侯君集此前,諸多事情只能繼續僵持。  “只有咱們小勝,松贊王又能識相退軍,心中做到和婆羅門相處的標準,咱們這事情才能過掉”侯君集攤手道。  “那咱們也太難了!”  戰爭之事並非簡單的碰撞,而是存在著臺前與幕後的博弈。  只是敘說一番,李鴻儒就覺得戰爭讓人頭疼,想拿捏到其中的關鍵之處更是艱難。  “松贊王詭異無比,木遁能力極強,叢林之中難於拘捕到”侯君集沉悶道:“我下過兩次黑手,但都被他甩脫了過去,他身後還有個實力極強的陰物,借形後的威能強得可怕!”  擒賊先擒王。  兵家的理念深入人心。  在僵持的數月中,侯君集顯然不乏與松贊王的糾纏。  但如同松贊王提及‘松贊王武藝非凡,又擅護身術法,沒人可以殺死松贊王,你們大唐也不例外’。  如侯君集這種全能型修煉者都難於壓下對方,對方的本事顯然獨特。  “吐蕃的那個修行標準是如何計算的”李鴻儒詢問道:“他們那個十五道是什麼標準?”  “吐蕃修行分成十八道,這計數雖多,但只是一個二九之數,劃分的修行階層與我們大唐並無太多區別。”  “也就是說?”  “十五道大致介於七品到八品之間!”  “您實力也是這個層次,難道沒壓住松贊王?”  “壓不住!”  文武雙元神馳騁同境界久了,侯君集也是第一次碰到匹敵的對手。  他手段齊出拿不下松贊王,甚至還在對方護衛的打擊下相形見絀,有了幾分難堪。  “主要是他們二打一,這很不地道!”  吏部尚書和吏部左侍郎關係極為親密,李鴻儒又是文武雙元神修煉者,侯君集亦是多有親近,並不避諱一些丟臉的事情。  他敘說完尷尬,還勿自爭辯了兩句。  “那種秘衛速度極快,打擊威能強,不懼刀劍傷損,確實很麻煩!”  侯君集有些尷尬,但李鴻儒無不讚歎。  修煉層次極高的妙音都在秘衛手下負傷,李鴻儒覺得侯君集的本事已經很強了,更何況是二打一。  如他這樣都只能趁著秘衛與妙音相鬥,偷摸下黑手。  “你也見識過?”侯君集道。  “他們皇宮還有三個。”  “幸虧他沒全帶出來!”  即便此前的吐蕃國野蠻落後,不斷的傳承下來,也存在著一些了不得的能耐。  侯君集慶幸不已。  法寶尚還需要法力驅動才具備大威能,松贊王這是隨身攜帶著頂級的智能型殺手。  這種配置足以讓松贊王在頂層王者中站穩,具備一席之地。  “咱們要不要請示一下皇上?”李鴻儒問道:“只有皇上開口,咱們才好辦事。”  “皇上令我為當彌道行營大總管,執失思力為白蘭道行軍總管,牛進達為闊水道行軍總管,劉蘭為洮河道行軍總管,許勝不許敗!”  “那咱們只能贏了!”  事情遠遠趕不上朝廷決策的速度。  一趟吐蕃國探查之行,所需的時間動輒就是數月。  這也遠不止李鴻儒一人前去探查,有著諸多斥候的彙報,也包括了侯君集數月來不斷參與松洲防護和彙報。  朝廷決策下達,唐皇已經開了口,難於再變更意見。  李鴻儒同樣瞅瞅侯君集。  夾雜在其中,他算是最不好過,而侯君集這個統兵大將也有點難受。  “大勝很難,想讓松贊王達成默契的難度也有點大”侯君集頭疼道。  侯君集想贏,但他覺察出松洲當前駐軍有限,交鋒時的贏面並不算太大。  若朝廷不斷增援松洲,松贊王拍拍屁股走人,從此返回吐蕃國,他同樣會極為尷尬。  背靠高原區域,松贊王顯然來去自如,有著極為不錯的機動性,加上可以遊牧,消耗並不算猛烈。  大唐不斷調兵遣將,動輒是勞民傷財之事。  在大唐之前,諸多國度疲於遠伐,只是擅長防守,原因不外於此。  “打蛇打七寸,只有讓他產生致命危機感,他才會收縮回去,我們得讓松贊王吃點虧!”  侯君集喃喃敘說,顯然是在思索一些可能的計劃。  “松贊王能吃虧的地方不多,對付大軍太費力,私鬥又麻煩,那該死的秘衛確實有點兇,若是能搞死一個,讓他少些憑藉……”  “我們已經搞死了一個!”  “搞死一個,什麼,我們已經搞死了一個?我怎麼不知道?”  藉助妙音擊殺秘衛,這件事並不在李鴻儒的稟報中。  但這場戰爭牽扯不少,李鴻儒牽引聯姻,更是被朝廷抨擊過,他出行當斥候有些戴罪立功的意味。  此時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出策出力,爭取早日將這件麻煩事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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