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妄議朝政,來,吃肉!”  “吃!”  李府內,各類豐盛的肉食擺了上來,份量多得蘇烈有些感覺不正常。  待得李鴻儒、李旦等人動筷,他才覺得這份量剛剛好。  在李鴻儒這兒是得不到什麼與李靖相關的詳細訊息了。  蘇烈也只得湊到桌子上一起吃肉,又彼此探討修煉。  蘇烈擅長槍法,這是李鴻儒接觸不算多的武器。  但李鴻儒也能插嘴上去,他在崇文館中挑選了各類武學,這其中便不乏槍術。  “李師曾提過,諸多兵器僅僅是手臂的延伸,到一定程度之時,不論是使喚什麼兵器都是一樣,即便空手也毫無區別!”  見得李鴻儒連連誇讚自己的槍術水準,蘇烈亦是提及了一些李靖的教導之言。  跟隨李靖征戰數年,又被李靖教導,更是具備李靖突破九品之後的點悟,蘇烈具備了另外一番視眼。  這遠較之李鴻儒在紙上尋求答案要來得簡單容易。  數年前推薦蘇烈當李靖的學生,李鴻儒本想借蘇烈學點兒兵法,但一番開腔討論下來,他卻有了另外一番收穫。  “等我元神六品了,我找你切磋切磋”李鴻儒認真道。  “切,我好歹也是七品武魄,你居然瞧不起我!”  蘇烈動手後打殺的針對性極強,能發不能收,這讓李鴻儒維持了態度的謹慎,沒有選擇此時切磋增長手段。  他也不乏提及以後,這很是讓蘇烈不滿。  但經歷了李靖的教導,蘇烈也清楚自己確實沒法和文武元神的妖孽們在同階對打。  “你可要加把勁,別到時我都八品了”蘇烈吭聲道。  文武元神強悍,幾乎具備著同階一點五倍的元神壓制力。  但這種壓制力難於越兩層元神階梯。  蘇烈希望李鴻儒能不斷前進,不要困在原地。  若是元神不得寸進,文武元神的方式反而不如單科發展。  “行,我多練練!”  李鴻儒點頭。  失去了征伐吐渾國時的激進,他此時的步伐顯得極為沉穩。  異於常人的壽命,身體衰退的緩慢,讓李鴻儒並不急於一時。  他的心態很穩。  迴歸長安城後,他更多是在吸收吸納各種知識。  不管能不能用上,此時動用的關係能去學一學,他就去認真學一學。  “軍區清淨,能拿多少靠自己實力,遠不用朝廷這番勾心鬥角!”  蘇烈臨別前,對李鴻儒發了個邀請。  “要不要去軍區玩玩?”  這讓李鴻儒連連搖頭。  他才從軍區回來,壓根就不想再去軍區。  “以後再找你玩!”  想到自己還有太吾食物方面的需求,李鴻儒倒沒將這條路堵死。  但凡有征戰,他吃肉就很方便了。  這是一條不錯的路子,有需求時必須去湊湊熱鬧。  但兩千多點的食物擺在那兒,李鴻儒也沒了什麼動力。  他此時想找點木製的寶貝,又撈點錢財,這至少可以推動他練功房走向七級。  避而不談送走了蘇烈,李鴻儒亦是吐了一口氣。  蘇烈知道一切也沒用。  這不是一個好啟口的話題,作為當事人之一,但凡他情緒帶著一絲偏離,都會在蘇烈心中形成與朝廷的隔閡。  看似太子出聲力保,但李鴻儒對朝廷確實有著一份敬畏。  即便是李靖都陷入在其中,如他這樣的蹦躂不起半點浪花。  他性格更偏向於個體獨立,而並非李靖這樣的願意為國為民。  在李鴻儒的心中,一直抱著若是自己都過不好,如何能讓別人過好的生活態度。  “若是那樣,或許我會上真武宮!”  “但那時候人家能不能收留我又是另外一碼事!”  李鴻儒想了好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沒可能如李靖這樣名滿天下,具備推翻皇室的影響力。  他也沒仙庭大修煉者附體,並不會引發大規模的忌憚。  如他這樣發展下去,最多是一個強悍的個體,難於影響到群體。  即便他實力不斷提升,也難於遭遇和李靖同樣的命運。  “還差點遠呢!”  想到離九品還有足足五品的距離,李鴻儒將自己那點好高騖遠的念頭放了下去。  當事情落幕,一切都沉寂了下去。  李靖闔門自守,在府邸中靜靜安養天年,朝廷每日秩序正常。  李鴻儒則是在崇文館打發日子。  連續一個月的研讀,李鴻儒看著能墊底的數冊武典。  《梨花暴雨槍》,關於槍術的典籍,全套六冊層層遞進,最終可以形成槍術如暴雨的急速打擊武技。  《化骨綿掌》,關於白打的典籍,也就是空手類武技,全套三冊遞進,一掌拍出,可以造成對手極重的內傷。  這是他在崇文館精挑細選之下的兩套完整武技。  槍術在軍中能發揮一定的作用,也具備配合之力。  而空手類武技可以彌補兵器缺失時的不便。  演武堂中,此時也增添了《基礎槍術》《基礎掌功》這兩道符號,讓李鴻儒有著基本的入門。  連續九冊典籍墊底,李鴻儒這才踏步去了皇家藏書秘閣,學習著唐皇曾經承諾應下的《落日弓》。  這是他所缺的最後一冊典籍。  六級的練功房出手,李鴻儒亦是不斷將這冊典籍強行研讀了下去。  不管能不能練,他現在先研讀了再說。  藏書閣中,李鴻儒端坐了很久。  當《落日弓》箭術研讀完畢,他也開始整理著這套箭技,開始做著完整的修行。  往昔50%進度的箭技開始研讀,又不斷踏入到小圓滿100%的程度。  他將第七冊修煉到百分之七十五水準,又將第八冊修煉到百分之五十,甚至還將第九冊的落日弓去修行了百分之二十五。  直到自己在《落日弓》箭術上再難增進,李鴻儒這才踏出藏書秘閣。  他步入藏書閣,看著空無一人的藏書閣,又從藏書閣大門中走出。  入眼之處皆是白色的紙錢懸掛,皇宮之中,編鐘的哀樂有著輕輕的飄蕩。  一陣喪鐘的聲音遠遠傳來,李鴻儒不由站直了身體。  “怎麼?”  李鴻儒剛有發聲詢問,隨即見得負責藏書閣的劉仁景神情悲傷的望了過來。  “帝后駕崩了!”  與李鴻儒不同,劉仁景等人經歷過那個唐皇和帝後攜手的光輝歲月。  當這種歲月畫上一個尾聲,宛如精神世界的支柱崩塌。  他的悲傷較之李鴻儒等年輕一輩要更為深沉。  這是一個時代的過去。  那時的光芒有多璀璨,現在的星芒就有多黯淡。  六月末的天氣很熱,但皇宮內外哀樂不斷,讓人心中一陣陣發冷。  他只在兩月前見過帝後。  雖然知曉帝后身體熬不住,但李鴻儒也沒想到時間是如此之快。  在這一次,皇室所有底蘊已經齊出,是真的沒有了任何手段去挽留。  回想與帝后不多次數的接觸,屢屢溫心之下,便是李鴻儒也有了沉默和悲傷。  推薦都市大神老施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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