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川上空的天仙界秘境慢慢收攏,最終在火燒雲的景象中消失。  吐渾王庭被破,星宿川秘境被破。  當缺乏了人主持,又斷掉了王庭和教派國運的聯絡,這處秘境下的洞天福地裨益數倍的減少。  從舒坦的感覺中走向平常,李鴻儒只覺呼吸都少了幾分暢快。  “可惜了!”  李鴻儒站起身體,凝望著天際之處。  其他人或許察覺沒他這麼強,但服氣辟穀法之下,他的感知較之常人強了數十倍。  這讓李鴻儒清楚這方區域再難獲取多少好處。  他臉上有些小惋惜,但也不乏愉悅。  短短的數天,李鴻儒已經靠著這種對修煉有無上裨益的靈氣梳理了身體。  身體中混雜的氣血雜質齊齊被消除了下去,便是他顯胖的身體也有了幾分正常。  有諸多人在征戰結束後便回了大唐,又或去向其他之處。  但也有很多人暫時留了下來,不僅是他逗留在此處,這其中不乏一些重要的文臣武將,便是李靖都駐留在此休整了一番。  “李大總管,我們能從這陣法中穿梭過去嗎?”  李鴻儒起身時,李靖亦是站起了身體。  他此時的氣色不錯,渾然沒了三天前挽弓乏力的勉強。  這讓李鴻儒連蹦帶跳鑽了過去,湊到了李靖跟前。  “你想省點趕路的時間?”李靖笑道。  “我還沒被傳送過呢,想體驗一番”李鴻儒笑嘻嘻回道。  文官團短時間內對星宿川秘境的征伐,但消耗並不比西徵軍團損耗低。  各項寶物就是其中的大頭。  有一次性的,有使用次數有限的,也有平常難顯於人前的鎮族之寶,更不乏消耗性丹藥。  在這趟征伐中,諸多能拿取之物齊齊都拿了出來。  元神品階較之星宿川秘境的佛陀釋者要低,大唐朝廷便靠以寶服人,又用元神大修煉者的數量堆砌,才最終打了這趟順利仗,將毗那夜迦佛趕出了秘境。  眼前這個用於臨時傳送的陣法也是如此。  這是限定了人數使用的陣法,配合陣旗能做雙向傳送,但使用的次數亦是極為有限。  通常情況下,這個傳送是進去多少人,便出來多少人。  但耐不住有文官在征伐星宿川秘境時隕落,留下了一些空缺,李鴻儒也想借用名額體驗一番這種傳送的穿梭。  “那你就進去吧!”  李靖微微點頭。  大戰落幕,他狀態似乎變得與往昔一樣普通,但李靖的心情很好,有著某種隨和的放鬆感。  “你們兩個不行!”  身後的李旦和王梨剛想同樣鑽進去,隨即被李靖挽手攔住。  此番只有邢國公劉政會直接隕落,空缺的名額很少。  這事情沒法蹭。  “我在家裡等你們啊!”  李鴻儒揮手對李旦搖了搖,隨即便覺得一股眩暈感傳來。  這是閉上眼睛都難以阻擋的眩暈,李鴻儒覺得自己很可能化成了陀螺,跟隨著陣法在某個不知名的通道中鑽行。  他還想體驗一番《河圖洛書》在陣法中帶來的新能耐,但李鴻儒感覺新能耐的作用或許有限。  他眼前無數黑色與星芒閃爍。  這有點像是被敲了一棒槌,腦袋傳來眼冒金星的感覺。  “你的元神光華……”  黑暗中,似乎還有李靖極為遙遠的傳訊。  李鴻儒心念一動,文氣元神的藍色光華隨即沖刷著身體。  這讓他眩暈感大為減輕,眼前的黑暗和星芒化成了五彩斑斕。  似乎停留了數秒,有似乎有數分鍾的時間之長,李鴻儒只覺周身的時間似乎陷入了混亂。  他抬眼向前張望時,只覺看到了一處建築,這讓他伸手一扒,將身體遊了過去。  腦袋中的眩暈感依舊,李鴻儒晃了晃腦袋,又來回虛浮走動了數步。  體驗了一番,他總算明白朝廷文官們為何是那番失態的模樣,大夥兒更是需要好一段時間來做恢復。  “怎麼是你過來了?”  李鴻儒有些迷糊時,只見高儉的腦袋在他身邊晃來晃去。  “高大人,您別晃,我頭有點暈!”  “我沒晃!”  高儉辯解了一句,隨手將他拉了出來。  待得看到眼前宮殿也在晃,李鴻儒算是明白了是自己的問題。  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李鴻儒身體搖搖晃晃許久,這才平息了下去。  “你連五品都未成就,也願意鑽到傳送通道中穿梭,倒也算是了得”高儉笑道。  “這傳送還有要求嗎?”李鴻儒奇道。  “修為不足便容易在通道中迷失方向,無法尋到出口之處!”  高儉覺得冒然鑽入很危險,連聲叮囑了一番,提及以後不入五品元神,不得踏入傳送之中。。  或許是李靖此前有過經驗,又或許是李靖對文武元神信心比較足,最終讓李鴻儒進行了嘗試。  在針對傳送輸送這件事情上,李靖和高儉有著截然的不同處理意見。  李鴻儒也任由高儉嘮叨。  他人都鑽過來了,體驗也體驗過了,以後沒想著鑽洞。  再說了,傳送陣構建費花費不菲,也不是他想鑽就能鑽。  瞬息就是萬里的傳送,這讓李鴻儒亦感覺到神奇。  與星宿川插入的陣旗不同,這長安城中,這兒是一處呈現九宮八卦的祭壇。  八盆烈火不斷散發著燃燒的烈焰,又有九顆明珠微光閃爍。  祭壇旁邊,更是有數位文官揮灑元神光華,嘴中喃喃聲不斷。  “星宿川秘境消失了,大夥兒應該快回來了!”  高儉詢問時,李鴻儒亦做著資訊回傳,這讓高儉連連點頭。  “這兒是在哪兒?怎麼還貼了白囍字?”  李鴻儒看了看四周,只覺這處地方有一些陌生,建築規格高,但又未建成,似乎只是完工了一半。  諸多建築貼了一些白色囍字,莊重中又帶了幾分喪。  紅白雙囍,也對應著紅白之事。  紅有紅的喜慶,白有白的喪慶。  但相較於前者,白喜事並不讓人開心,只是做強行的歡笑。  “這兒是大明宮,這處地方本是為太上皇新居之處,但他老人家沒來得及入住,一些喪別之禮還沒撕扯下來!”  高儉應了一聲,又對著李鴻儒指引了出宮的路線。  順著路線走過數處地方,李鴻儒頓時看到了熟悉的大安宮。  遙想太上皇當年在大安宮的模樣,即便李鴻儒也有幾分噓唏,只覺世事無常。  人老了,必然會走向黃昏,每個人都難逃生死離別。  何況太上皇與大隋文帝惡鬥比拼過‘命’和‘運’,衰退得厲害,難熬歲月是必然。  李鴻儒遠遠注目了一番冷清的大安宮,這才搖搖頭,朝著宮外行去。  “李左使,李左使!”  李鴻儒剛從皇宮的小門中鑽出,隨即便見得了遠遠處的觀星樓下,李淳風和袁天綱在那兒招手。  “你們現在還能算到我行程?”李鴻儒奇道。  他都將學舍提升到五級了,模糊推衍的《周易》《紫微斗數》《周易》更是早早研讀到百分百,如此都難避讓李淳風等人,李鴻儒只覺這兩人增進的水準有些太高。  在他進步時,李淳風和袁天綱也在飛速增進。  “沒算呀,我們就是等”李淳風道。  “對,等你就行了”袁天綱亦是點頭。  “你們等我幹什麼?”  但凡被這兩人尋找,李鴻儒就覺得沒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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