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秘境之外,李鴻儒一陣亂飛。  他最終尋回了一處妖鳥聚集地。  婆羅門中佛陀殺入靈山,又遺留了不少妖禽在外。  李鴻儒看了看透體金色的金翅鳥,提起七星法壇就踏上了這只大鳥。  “呱呱呱!”  金翅鳥身體一沉,使勁噗通翅膀向上。  這讓李鴻儒唾了一聲。  能乘騎肉身和重物的空騎不算多,眼前的金翅鳥顯然就不合格。  待得他看向一側的小妖鵬,這頭有鵬鳥血統的大鳥翅膀有著明顯的收縮。  “連個嘴巴能說話的都沒有,你們就不能努力成器一點!”  李鴻儒吐槽了一聲。  他也不管這批妖禽樂意還是不樂意,提著七星法壇不斷在眾妖禽身上借力,有效節省著自己的法力和體能。  作為婆羅門極為尊敬的客人,他許可權還不小,至少踩踏這些妖禽時少有遭遇反抗。  連連踩踏數次,李鴻儒只聽雲霧下傳來懶散的聲音。  “如你這樣欺負一堆鳥的修煉者也算是少見!”  “神昉?”  李鴻儒伸手一揮,風浪劃過時只見雲團下悟空僧人躺在雲團裡。  對方穿著僧袍,翹著二郎腿,露出一腿的猴毛,嘴裡又叼著一根針,看上去顯得極為悠閒。  “哈奴曼呢?”李鴻儒奇道。  在李鴻儒的感知中,他早已丟了哈奴曼的感應,不知對方去了何處。  待得見到悟空僧人,他隱約中有了部分猜測。  “那家夥打不過我,放了一堆狠話落下人間去了,我尋思給了他一些教訓,也就懶得追他,躺在了此處。”  “原來是這樣!”  即便藉助七星法壇,李鴻儒法力延伸和掌控的距離都在一個尺度以內。  這顯然是哈奴曼跑得有些遠,超出了他所感知的範圍。  “你不去靈山秘境中轉轉?”李鴻儒問道。  “好不容易跑出來,我跑進去做什麼”悟空僧人低聲道。  “我聽觀自在菩薩說,你在靈山是鬥戰勝佛?”  “就一個用來戰鬥的打手,還要標了個打勝仗的封號,切!”  悟空僧人呸上一聲。  他目光流轉,眼神中不乏蒼老,又不乏智慧的神采。  對方顯然與普通的妖類有著全然的不同,在具備暴力神通時,也有著足夠的思想。  眼前是一趟渾水,若是一個不慎,隕落在其中不乏可能,對方顯然也在小心翼翼渡河。  待得李鴻儒欺負這些妖禽,同為妖出身的悟空僧人才忍不住插嘴了一聲。  “您那地方能不能借我踩踏一下?”  看著悟空僧人躺著的模樣,思索到對方是具備肉身的大妖,李鴻儒不免也有著發聲的請求。  “我這兒怕是難於負載你身體,還有那個大罈子看起來份量也不輕”悟空僧人道:“你跑來這兒做什麼?”  “我過來求幾顆菩提子呀!”  “菩提子?”悟空僧人道:“那爛大街的玩意兒你也來靈山求?”  “爛大街?”李鴻儒奇道:“我聽說只有靈山秘境才有菩提子!”  “你聽誰說的?”  “一個大人物!”  “那他肯定眼瞎,菩提子又不是多稀罕,以前我師傅那兒……嗨,靈山那破樹上也結了不少!”  悟空僧人尋思回來。  他只覺爛大街的菩提子確實不算多,只是他往昔見多了,才有這種爛大街的感覺。  “那樹在哪兒,你能幫我摘幾個菩提子嗎?”李鴻儒問道。  “我現在不想入靈山”悟空僧人搖晃腦袋道:“這不是什麼難事,等他們把婆羅門的人打跑,我去給你摘幾顆就是!”  “那可太好了”李鴻儒喜道。  “你拿菩提子做什麼,用來彈腦瓜崩嗎?”  “腦瓜崩,哦……”  “你去踩鳥,別亂踩,我下面是術法凝聚的筋斗雲,不是什麼虛空石落腳處!”  ……  雖然不知道什麼原理,但悟空僧人躺在雲朵上,將嘴裡的針化成一根鐵棒豎起,李鴻儒終於有了一處落足之地。  單足立在對方的鐵棒上,李鴻儒踏穩得如同磐石。  不是什麼人都能豎棒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在這種高度的罡風層站穩身體。  缺乏了術法風浪輔助,李鴻儒身形穩固,壓根看不出半絲不穩的跡象。  他這姿態讓悟空僧人嘖嘖稱奇。  兩人不免還多了一些話。  “不提大唐朝那些規矩,我們還算是好朋友!”  “行,不問,反正李淳風那家夥從來就沒幹過靠譜的事!”  “你來這兒是公差還是私差?”  “公差,但你要再問詳細一點,我們就沒法當好朋友了。”  “俺老孫才不稀罕問你們朝廷的事情!”  “老孫?莫非你姓孫?孫子的孫?”  “是,但若你敢叫我孫子,我急躁時有可能打爆你的頭。”  “好的,老孫。”  ……  交談漸漸陷入無話後,李鴻儒也只能單手擺弄一下七星祭壇。  被觀自在菩薩打斷行軍大挪移的施法,李鴻儒估計有不少指望他挪移交換對手或救命的佛陀倒了大黴。  但這也不能怨他,畢竟他沒法應對觀自在菩薩。  甭管他身上套了金光咒還是陰陽寶甲,能在溼婆暴襲下撤退的觀自在菩薩顯然具備鎮壓他的本事。  李鴻儒此時單手施法,只是再度重新感知法力印記,感知中的印記便已經少了一半。  這讓他微微吸了一口冷氣。  若非他離開靈山秘境距離太遠,導致法力印記難於感知,那便是死掉的佛陀和天女有些多。  尋思到婆羅門的天女稀少,李鴻儒不免還先將妙音和吉祥兩位天女做了定位。  “鐵扇公主這傻婆娘!”  一處高塔下,鐵扇公主手持芭蕉扇,只是輕輕一扇,妙音天女便高高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般的軌跡。  吉祥天女坐著三眼騾子,有著來回的亂踏,只是依舊沒頂住芭蕉扇鼓動的風浪。  鐵扇公主這柄芭蕉扇極為詭異,扇面陰風滾滾。  若是那元神實力弱的,一扇之下會讓元神恍恍惚惚之間飄蕩千里,直接斬斷元神和肉身的關聯。  對凝聚了元神之軀的婆羅門天女而言,她這柄扇子的威能雖然小了許多,但依舊有著可觀的威能,難於靠近到對方。  在鐵扇公主附近,李鴻儒沒看到任何佛陀。  “走你!”  見得妙音天女和吉祥天女還欲與鐵扇公主糾纏,李鴻儒伸手一拉,兩人的方位頓時有著調轉。  “怎麼還朝那個塔衝?”  李鴻儒尋思時,只聽靈山秘境中傳來溼婆尖銳暴躁的聲音。  “不要亂傳?莫非那塔中還有什麼?”  李鴻儒揮揮手,暴躁發生的溼婆身體微微凝滯,瞬息之間已經和交鋒中的毗溼奴互換了方位。  有瞪大了眼睛全身汗毛豎起警戒大日如來佛的毗溼奴,也有神色大喜的溼婆。  “沒了燃燈佛祖,抓你去換大梵天也是一樣!”  看著近在咫尺的彌勒佛祖,溼婆紫色的利爪瞬息抓出。  “松贊王,你莫不是想毀我佛教不成!”  溼婆暴躁的聲音落下,如來佛祖也開始暴躁起來,發出陣陣如雷滾滾的急躁聲。  他只覺婆羅門和佛教的爭鋒之中,插入了一根極為麻煩的攪屎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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