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有些本事,居然真跑到彌盧山秘境門口看了熱鬧!”  雲霧之中,文殊菩薩和吉祥天女不斷有兵器交鋒,又發出一陣陣惡鬥的咒罵。  赤腳仙人小心翼翼在一枚玉牌上刻上‘文殊吉祥,平!’  若沒有抖出什麼壓箱底的本事,他覺得這兩個女人打鬥的結果就是如此了。  縱然叫罵得再兇,也抵不過手中實力說話。  吉祥天女騎著三眼騾子瘋狂廝打,但難於依託元神鎮壓文殊菩薩,無法瞬息擊潰對手。  在她的對面,文殊菩薩手中持劍,劍劍擊破吉祥天女身上探出撕咬的怨魂,又與短棒不時有著相互的碰撞。  相較於吉祥天女的棒法,文殊菩薩劍術無疑要高超一個層次。  只是吉祥天女身體怪異,身體之中似乎藏有萬千怨魂,不時有著突然冒出的偷襲。  兩者惡鬥近一刻鍾,赤腳仙人覺得也就這樣了。  他在玉牌上寫了字,兩隻眼睛從瞄文殊菩薩和吉祥天女惡鬥轉移了出去,放在遠遠處的李鴻儒身上。  相較於他藏身之處,李鴻儒那兒的觀戰方位顯然上佳。  只是赤腳仙人沒弄明白李鴻儒是怎麼鑽進去的,還能站到毗溼奴主神附近。  雖然婆羅門勢力不如仙庭,但這和看熱鬧時站在玉皇大帝身邊差不多。  赤腳仙人只覺一時難於想通。  “我還沒進彌盧山的大門呢,他們對五莊觀的人也太客氣了一些,莫不是婆羅門和五莊觀私下的關係好到了這種程度?”  赤腳仙人尋思數秒,只覺原因大概在於此。  五莊觀鎮元子輩分高,實力強悍,交友極多,若要讓毗溼奴主神賣一個面子,那也有可能。  只是婆羅門願不願意給仙庭來看熱鬧的仙人一個面子,那就很難說。  赤腳仙人覺得自己不用自討沒趣去試探婆羅門的態度,何況進入一處滿滿是僧人的秘境,他也有著各種不自在,難於長久在其中。  他看著遠遠之處李鴻儒,只覺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時讓他有著嘖嘖的稱奇。  “今日便戰到這兒,我等在靈山歡迎各位佛陀上門叫陣!”  赤腳仙人對無趣的爭鬥轉移目光時,聽得文殊菩薩叫上一聲,他才將目光轉移回去。  在雲海中,文殊菩薩左手持著的玉如意一揮,一道金色光芒頓時籠罩了她和坐騎。  吉祥天女短棒落下,只是激起一片金光來回閃爍。  “居然還能護住坐騎,算你走運!”  吉祥天女裂開血盆大口回了一句,她臉上醜惡的面容來回變幻。  但凡能醜到什麼模樣,對方的面容就能醜惡到什麼模樣,引發心中的各種不適。  金光中,文殊菩薩臉上鎮定,但她坐下的青獅則陷入了焦躁和恐懼之中,獅嘴隱隱有白沫溢位。  這讓文殊菩薩主動止下了戰鬥。  她有叫陣的本事,撤退時也不顯慌忙。  吉祥天女只是剛剛收手,她放下話語後便拍打著青獅,在雲霧中悠然飛縱而去。  “你們就這麼打一打?”  戰鬥落下,李鴻儒只覺有一番見識時,又對佛教和婆羅門爭鬥的方式迷惑。  這幾乎與他和楊素在茶鎛和羅城叫陣沒什麼區別,而且雙方還非常遵守戰爭的規矩,便是追擊的行為都沒有做出。  按這種打法,兩大秘境想分個你死我活的難度太高了。  待得打上數月數年,這場爭鬥大機率就會落下去,重新恢復到平靜。  “也有分出勝負和生死的”毗溼奴道:“哈奴曼一個月前打死了一個羅漢!”  “那他真是太厲害了!”  “哈奴曼的實力確實尚可!”  毗溼奴開口,提及著婆羅門的第二梯隊頂尖實力者。  這其中涉及他的妻子吉祥天女,又有大梵天麾下第一打手哈奴曼,也有溼婆麾下的伽尼薩。  見得吉祥天女歸來,他麵皮抖了抖,開始連連的拍掌。  吉祥天女微微躬身時,體態亦開始恢復到正常,這讓諸多觀戰的婆羅門佛陀齊齊松了一口氣,鼓掌也熱烈了起來,發出陣陣‘我們大勝’‘吉祥大勝’的喧囂。  待得後來,諸多在彌盧山秘境修行的僧侶也開始加入勝利的狂歡。  這場爭鬥落幕後開始莫名其妙衍變成一場跳舞。  “任何值得慶賀的事情都會在我們教派衍變成跳舞,你習慣習慣就好了!”  見得李鴻儒一臉的莫名其妙,毗溼奴拍動著手掌不斷搖擺時也發聲有著解釋,還建議李鴻儒大力扭動起來。  “好吧!”  李鴻儒拍掌,也開始加入這個群佛亂舞的節奏中。  與此同時,他還不忘自己此行前來的使命。  “一會兒我去叩門,向大梵天給你詢問《不死不滅涅槃經》,只是那個長生藥我們也沒轍。”  毗溼奴扭動著身軀,邊跳舞也邊回覆著李鴻儒的話語。  給予典籍不是什麼問題,曾經答應下來的事情,他們履約起來還是相當痛快。  只是李鴻儒提及的長生藥讓人犯難。  在靈山和彌盧山來回的爭鋒之中,涉及受損的高層有著數位。  佛教有身軀被摧毀的燃燈佛、又有丟了法寶的彌勒佛、身體受損的大日如來佛。  婆羅門則有發瘋的溼婆,被咬掉腦袋的大梵天。  這其中也涉及了數位帝王。  有挑戰大日如來身隕的屍羅逸多,又有短暫上位的阿羅那順,也涉及大唐王朝的唐皇。  唐皇不是不能死,但毗溼奴覺得不應該如此之快的死。  從當前的默契而言,大唐王朝也算與婆羅門轉敵為友,一定程度上與佛教有著交惡。  若唐皇死掉,毗溼奴覺得不可避免會遭遇某些風波,對當前的婆羅門不利。  “你別光想著龍,菩提子也不好找,現在只有靈山秘境中才有足夠年份的菩提子!”  那邇娑婆寐煉製的長生藥中有諸多藥材取材於東土,又加入了西天竺之物,依照那邇娑婆寐的理解構建在一起。  這種東土西天竺大拼湊的丹藥成分極為複雜,便是毗溼奴都覺得腦殼疼。  李鴻儒最頭痛的是龍,但毗溼奴覺得對方可以將目光放在眼前一些。  不僅僅是足夠份量的龍不好找,便是菩提子也難尋。  “你們這兒沒足夠年份的菩提子嗎?”李鴻儒問道。  “我們往昔也種過菩提樹,但那樹的根系太發達,紮根時透入虛空石中,毀了秘境大片立足的地方,我們養不起就全拔了,還車成了很多珠子,幾乎人人身上都有一串!”  毗溼奴想了想往事,這才回覆到李鴻儒。  這讓李鴻儒一時難於吐槽。  不僅僅是人接觸到靈氣會產生影響,樹木也會產生異變。  菩提樹顯然就是其中一種。  若沒有種植妥當,這類樹在給予裨益時又會帶來重大隱患。  那邇娑婆寐往昔能輕鬆取得之物,在眼下卻是一樁不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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