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王、大頭坤在江湖上都是成名已久,富有盛名的紅棍大底,早早就脫離要靠打、靠搏的層次。

在義海三大拳館的兄弟們眼中,他們是過氣的老骨頭,根本不能打,事實上,江湖血並當中,馬王、大頭坤都已不再出現。

可他們打起爛仔、學生們卻是簡簡單單,前進之路無人可擋,主動申請來現場帶隊,就是挑軟柿子捏!

此刻,大頭坤一記勾拳搗中蔣偉強右臉,蔣偉強就覺得右側臉頰一麻,牙齒一顆顆崩碎,脫落,臉骨更是裂開,被虎指戳出四個血窟窿,泊泊鮮血留下,更賤了大頭坤滿臂。

突遭重創,摔倒在地,咧著嘴巴,瞪大眼睛,嘴裡喊著幾顆碎牙,滿口鮮血,想要張張嘴。

嘴巴已是充血發青,僵硬的不能動彈。

“啪!”

大頭坤毫不猶豫的抬起一腳,重重踏在他腦袋上,昂首望向前方:“小癟三,不想死的全部趴低!”

前方六百多個學生仔們早已被兄弟們摧枯拉朽的擊潰,兩重合圍之下,無路可逃,要麼站著被人打斷腿,要麼乖乖彎下腰。

馬王拎著棍子,來到大頭坤前方,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服氣道:“老了,真老了,一棍子都打不死人了!”

想當年,一棍爆一個,現在,一棍下去別人還會叫,媽的,馬王感覺很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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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

《古惑仔》的現場拍攝結束,警方前往清理現場,一大批救護車抵達,將現場受傷的市民拉走。

警方充分履行著保護市民人身安全的責任,絕對不會落下一個傷者,也絕對不會向市民出手。

三個區的人群都被驅散,交通道路在一個鐘頭後,漸漸恢復通暢,市民們目睹中環亂相,心頭更為將來感到擔憂。

或許,唯有尊重法制,尊重歷史,尊重民族才是唯一出路!

這天,數萬香江市民們第一次聽見國歌,第一次歡度國慶,也第一次見到毒蟲們帶來的傷害。

希望歷史不再重演!

會展中心,咖啡廳。

張生正在跟霍生、包生一起聊天,接到電話後,歡笑著道:“好了,外面的武戲已經拍完,人都散了。”

“諸位,我送你們一起出去。”

霍生、包生、邵生等人一齊起身,有著保鏢護送,乘車離開現場。

“蔡sir,學員們怎麼樣?”

他在車上打了一通電話。

蔡錦平嘆道:“三區共有六十四名學員受傷,其中重傷二十一人,已經都送往醫院。”

“可惜,目前沒有法律能夠制裁這些學員,警隊無權逮捕,審訊他們。”

張國賓語氣裡充滿希望:“沒關係!”

“這些學員們做的夠好,將來有他們在,香江的甲由(蟑螂)翻不了天!”

蔡錦平點點頭:“現場抓捕的鬧事者,一律扣押四十八小時,叫他們父母拿保釋金來贖!”

這是小懲大戒。

對於學生們而言,扣押四十八小時,已經能造成很大恐懼,加上現場的混亂,血腥,足以留下深刻印象。

再加上施加給父母的經濟壓力,相信大部分學生都能迷途知返,學生容易被裹挾,但一樣會成長。

一棍子打死未免不智,在現場被踩死的甲由就是榜樣,有榜樣在前,後人想鬧就得掂量掂量。

當然,全港學生會確實是毒瘤,是蟑螂窩!

必須取締!

“好,其它方面的事,我來處理手尾。”張國賓穿著西裝,揉了揉太陽穴,出聲道:“晚上,我想去探望一下受傷學員。”

“麻煩安排一下。”

蔡錦平出聲道:“沒問題。”

“我會告知學生。”

當晚。

八點。

瑪嘉烈醫院,住院部,一間VIP病房內,洪天義穿著病號服,躺在床上,悠悠轉醒,用力撐開眼皮。

只見他眼皮抖了兩下,模湖的視線逐漸清醒,又重新看見世界。

“頭…”

“好痛!”

他看見身上蓋的藍色被單,看見病床架子,看見右手邊的吊瓶,還感覺腦袋沉重,裹了一圈膠布,身體有點僵硬。

他目光緩緩轉向左側,看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身材均稱,標準的男人,手上正拿著一把蝴蝶刀。

一圈圈削著蘋果皮。

“啪嗒。”

張國賓輕巧的甩上蝴蝶刀,放下二郎腿,遞上一枚蘋果,出聲道:“醒了?”

洪天義認清面前的人,趕忙撐起身體,靠在床上,意識卻有點模湖:“張國賓?”

“張老闆!”

他感覺像是做夢。

這種身價百億,叱吒風雲的人物,報紙上看看就好,怎麼會在病房裡?

張國賓卻毫不在意對方的冒犯,輕笑著搖搖頭,待到對方把蘋果接過,聳聳肩膀,口中道:“我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給警察削蘋果,還是一個學警。”

“不過,阿義,你做的好!”

女護士長在旁說道:“洪同學,張先生下午四點就在醫院探望受傷的學警,一直到現場都沒吃飯。”

“聽醫生將,你要醒過來,便守在床邊等你。”

洪天義咬了一口蘋果,口腔裡充斥的果糖,清晰告訴他不是夢!

他回過神來,感動的道:“多謝張先生。”

“多謝!”

張國賓卻道:“是該我謝謝你,讓香江過了歷史上第一個國慶節,我替你驕傲!”

“警校學員的醫療費,我會出,事後,每個人有一筆津貼,五千港幣,不多,算是一點心意。”

“我同蔡sir打過招呼了,可以拿。”

這點心意不多不少。

洪天義沒有拒絕,笑著道:“張生費心了。”

“警隊一直支援華人商會,華人商會盡點力是應該的,將來不想做警察,隨時來公司找我。”張國賓站起身。

他對每個人都這樣說。

這批人才收入公司,穩賺不虧,洪天義卻沒有答話,事實上,大部分人都選擇繼續在警校訓練。

將來要當一名警察!

他也就不多留,離去前說道:“對了,蔡sir把授勳儀式放在一週後,等你們都出院了,親自為你們頒發獎章。”

第二天。

下午。

半島酒店。

柳文彥坐在椅子上,語氣激動,興奮的道:“張生、蔡sir,昨天的步操慶典辦的很漂亮!”

“轉播收視率達到89%,今天復播收視率還有70%,可以說,國內十億同胞都知道了。”

“我老闆向邀請蔡sir進內地聊聊天,度個假,不知蔡sir最近有沒有時間?”

蔡錦平、張國賓坐在一旁。

“可以!”

“但我位置出境不容易,審批、離岸,安排工作,最早也得下個月中。”蔡sir穿著西裝,攪拌著咖啡。

柳文彥點點頭:“國內會準備好接待事宜,張生呢?有沒有想法回國?”

這個迴歸可不是投資。

可能是任職。

張國賓略作考慮,還是保守的道:“有回國看看的想法,但主要是走一走。”

“尋祖歸宗嗎?”

柳文彥笑著道:“張生祖上是哪裡人。”

80年代回國任職的港商,就算是掛名閒職,也是極少的,一來是國外環境不允許,二來是擔心國內……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張國賓很喜歡為國內辦事,也喜歡在國內賺錢,但不喜歡捲入紛爭,做一個企業家就行。

何況,他明年將要前去舊金山,長住之後,說不定就要持有綠卡,掛著國內職位容易捱罵。

而尋祖歸宗,則是80、90年代很流行的一種方式,臺商、港商都用。

能夠充分的向內地表忠心、表決心。

張國賓上輩子沒有出身在什麼知名宗族裡,就是地級市的小康家庭,可不想多認個祖宗。

“祖上是粵省的,不過族譜早已丟失,隱約記得是佛山人。”張國賓笑道:“年底,我會安排時間去廣城、佛山一趟。”

他可不是尋親去的。

畢竟,他上輩子的家庭,早早調查過,根本不存在,打算旅遊一趟,捐點錢,假裝回個家就行。

柳文彥可不知道,還以為張國賓真要尋祖,笑著點頭:“好,到時我陪你一起走走。”

他很能理解張生的退而求其次。

甚至覺得張生的選擇很對。

張國賓想了一下,突然講到:“十一的亂局,你也是知道的,我想建議老家在97之後,頒發《安全法規》,給予警隊一些權力,或許能更好的維護治安。”

柳文彥略作思考,出聲道:“我會向國內說明情況,但法律口的事情,不歸我管,如果到時民意支援,警隊支援。”

“難度應該不高。”

體制五年十年不變,不代表不能增加法規,只要大方向沒問題,是為香江發展考慮,透過機率就很大。

蔡錦平在旁眼前一亮,讚許道:“如果有相關法規出臺,97之後,香江一定會更好。”

……

一週後。

警察訓練學校,大禮堂。

洪天義穿著學警制服,腦袋上貼著紗布,踏著正步,一步步登上禮臺,立正敬禮:“長官!”

蔡錦平一身白色警務處長制服,先是立正回禮,再在禮儀警手中的托盤上取過一枚獎章,親手佩戴在洪天義胸前:“為了表彰你在警察訓練學校中的優異成績,與在國慶獻禮中的優異表現,特別授予你警校成員優秀獎章!”

“thankyou,sir!”洪天義立正敬禮,大聲喊道,臺下,熱烈的掌聲響起,一百五十六名參與了慶典儀式的學員,集體佩戴著慶典獎章,坐在座位上紛紛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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