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

蔡錦平驚聞槍聲。

果斷一聲令下。

他站在一間樓梯通道裡,身前有兩組衝鋒隊員,拿起對講機下令的語氣沉穩有力,命令則在現場所有警員耳麥中響起。

八支衝鋒隊員毫不猶豫,齊聲答令:“yes,sir!”

“是!”

“長官!”

“唰啦!”衝鋒隊員抬高槍口,舉起防爆盾牌,訓練有素的精銳之勢,一往無前。

“嗙!”

“嗙!”

“嗙!”

樓梯門相繼撞開。

四個樓梯通道裡衝出八支衝鋒隊,一共四十八人匯合成兩大隊,一左一右,隊伍前兩人高舉防爆盾。

側持手槍。

其餘隊員持衝鋒槍,步槍,霰彈槍,馬上就將現場所有軍情處警員包圍,將一支支槍口對準鬼佬。

軍情處特工剛剛齊齊拔槍,準備對政治部展開暴力鎮壓,卻突然遭遇警隊背刺,當即就有特工調轉槍口,瞄準警員。

此刻,鬼佬們表情緊張,眼神驚恐,背靠背,肩磨肩,置身於兩百餘人華人警員的槍口之中,置身於兩千餘名的華人警員大廈之中,置身於五百萬華人的城市之中。

帕克猛然回頭,怒吼道:“蔡sir!”

“你要破壞警隊跟軍情處的關係!”

“別忘記,韓sir的命令,別忘記,是誰讓你當上副處長的!”他又驚又懼。

因為,他敢帶著六十名軍情處特工前來彈壓一百七十五名政治部警員,便是仰仗著背後有整個警隊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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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軍情處是政治部的上級機構,諒政治部警員也沒有殊死一拼的決心,估計真正開槍之後就會束手就擒。

因為,政治部脫離警隊支援就是無水之萍,不可能跳出軍情處的權力!

其中,警隊是最重要,可以改變一切的力量,或者說,在香江這座城市的任何事件當中,警隊都是舉足輕重的力量,警隊華人敢現在背刺是他玩玩沒想到的。

可蔡錦平穿著制服,站在一眾警員身後,卻是陰沉著臉,大聲吼道:“這裡是警務處總署大樓!”

“按照處長命令,守衛警務處安全為第一要務,我不管你們兩個部門到底在幹什麼,有什麼矛盾,敢開槍?”

“誰都落不著好!”他大手一揮,卻是喊道:“全部人統統逮捕,膽敢舉槍拒捕,現場擊斃!”

“不分鬼佬還是華人!”

“yes,sir!”衝鋒隊警員齊聲大吼,蔡ir的命令公正嚴明,挑不出一點毛病,吳宏璽就率先把槍丟在地上,放肆的笑道:“哈哈哈,帕克,你個死鬼頭,帶著六十個人也敢來警隊,怎麼?六個不夠六十個啊!”

“我告訴你,六百個,六千個都不夠啊,撲街!”他呸了一口唾沫在特工臉上,該特工忍不住怒火,衝上前揮拳打中吳宏璽右臉頰,將吳宏璽打出一口血沫,政治部警員在警隊出場撐腰的時候,馬上就知道吳sir找的新老闆是邊個。

這下政治部警員自知有靠山撐腰,當即底氣十足,將武器放低,打算配合警隊辦事,相信最後的結果會讓人滿意。

未想到,鬼佬最後還是毆打他們長官,他們可不打算忍氣吞聲,張權,黃愷馬上就衝上去給長官助拳。

軍情處特工跟政治部警員混戰成一團,形勢變得極度危險。

要知道,在人人帶槍的情況下,肉搏過程中發生槍擊的機率是百分之百,所以,正常談判都會避免演化成動手。

動手的下一步就是動槍!

這時,帕克鬼佬解開槍袋,拔出手槍,惡向膽邊生,想要孤注一擲的用暴力收場,就賭一條——華人警員敢不敢向他開槍。

他的行為更是不是犯蠢,因為直到此刻,用暴力鎮壓本次事件,還是他收益比最高的一個選擇。

他可以給華人扣鬧事,政變的帽子。

絕不能被人扣無能,任期失敗的汙點。

蔡錦平望見帕克在人群裡把槍的動作,雙手摁著制服皮帶,步伐紋絲不動,皺眉給前方警員使去一個眼色。

一位衝鋒隊督察馬上舉起霰彈槍,甩下槍托朝人群狠狠砸下。

“噠!”直接砸中帕克的手骨。

“FUCK!”

帕克慘叫一聲,鬆開手掌,捂住手臂,面色煞白,槍支落在地上不知被踢到哪裡,混亂的場景中根本無人關心。

而在衝鋒隊第一個人採取動作以後,馬上有大批警員一擁而上,舉起槍托開始砸人。

率先砸到的當然是距離最近的鬼佬。

衝鋒隊開始鎮壓現場,蔡錦平拿起對講機,出聲喊道:“八樓現場需要增援,八樓現場需要增援!”

“是,長官!”

一大批扛著盾牌,手持警棍,腰間戴槍的警員早就收到控制室命令,一陣狂奔抵達現場,參與進混亂的鎮壓當中。

期間,不知是鬼佬還是華人放了兩槍,大批特工、政治部警員抱頭蹲在地上,當警員鎮壓好現場的時候,最先動手的鬼佬特工已經腹部中槍倒地。

“馬上託去醫院!”

蔡錦平面色難看,揮手下令,立即有警員行動,大約十分鐘的時間,警員完成對現場的清理。

所有,政治部,軍情處警員都被繳械羈押,押進不同的羈留室內。

雖然,蔡錦平也不願意見到現場有人流血,但是,以當前的情況來看,有人流血反倒是件好事。

就像吳宏璽主動開了第一槍,給警隊主動介入事件的機會,有人中槍,警隊介入事件就變得更順理成章。

吳宏璽鳴槍絕不是為了耍威風。

是有更深的考慮。

“帕克,記住我那句話,時代,一去不復返了!”吳宏璽鼻青臉腫,腦袋被人打破,後腦勺頭髮帶著血。

往向身旁的帕克鬼佬卻還擰著牙,猙獰的大笑:“哈哈哈,死鬼頭!”

帕克在兩名警員的控制下,甩甩肩膀,低頭詛咒:“你會付出代價的!”

蔡錦平望著兩批人還在互相仇視,叫罵,摘下嘴裡的香菸,遞到吳宏璽嘴裡,又朝帕克揮揮手道:“別嘴硬,你們的生死我說的算!”

“叮!”兩人被押入兩部電梯。

蔡錦平面色嚴肅的整理好制服,回到處長辦公室門口,立正敬禮:“韓sir!”

韓禮榮急切的繞出辦公桌,連忙問道:“蔡sir,最新情況怎麼樣,是否有人死亡?”

蔡錦平身體板正,站著回道:“現場人群已經鎮壓,總計開了三槍,有一人中槍,腹部中兩槍,送去醫院的時候,心肺已經停止跳動,餘下一槍是對天鳴槍。”

“另有三十餘人受傷,但都是拳腳外傷,僅有三人被踩踏成重傷,現在受傷的人已經全部送到醫院,唯有帕克,吳宏璽二人被留在警署。”

韓禮榮緊張道:“帕克上校沒出事吧?”

蔡錦平笑笑:“中槍的並非帕克,如果他出事了,現在應該在醫院,不過拳腳傷不小,但沒有生命危險。”

“呼。”

韓sir松了口氣:“蔡sir,你處理的好,提前讓夥計們做好準備,一有槍聲就採取行動,否則按照現場情況,恐怕會出現大規模的流血事件。”

他躲在控制室看監控呢!

“真有大規模流血事件出現在總署大樓,你我都要被警隊問責,現在有一兩個傷亡還算正常。”他頗為僥倖的道:“誰都沒想到,政治部跟軍情處的內部矛盾,已經激烈到一定拔槍相向的地步!”

“我看政治部是不可能在歸屬軍情處了,帕克跟吳宏璽都沒有好下場,但絕不能讓帕克死在總署大樓。”

蔡錦平微微頷首:“韓sir,我明白!”

韓禮榮點頭:“你留在警署處理事務,把行動報告寫出來,我現在要去向總督當面彙報。”

“yes,sir!”

……

“政治部的警員呢?”蔡錦平穿著制服,來到重案組,一名警員立即起身,報告道:“有的人在羈留室,有的在審訊室。”

蔡錦平揮揮手:“時間太晚了,讓政治部的夥計籤一份單子,明天早上九點再來錄口供。”

“是!”

“長官!”

警員答道。

“你答應過兄弟們晚上回屋企過夜是吧?”蔡錦平來到一間羈留室裡,把一根香菸遞給前方的吳宏璽。

夥計把門開啟。

吳宏璽接過香菸,輕聲笑道:“這種情況還能回去?”

蔡錦平踏入門內:“我已經讓你的兄弟簽字回家,不過你不能走,要在這裡睡一晚。”

吳宏璽沉默片刻,出聲道:“多謝!”

“沒關係,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叫夥計們給你點。”蔡錦平掏出一包煙,放在板床旁,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笑了出來:“把總署當家就得!”

當晚,太平山,總督府。

港督先生為了軍情處與政治部事件,同警務處長開了一個半小時的長會,第二天,警隊宣佈將軍情處特工釋放,同時,亞太區軍情處負責人帕克被免職,交由駐港英軍進行羈押,警隊配合審訊。

廉政專員受港督命令,對政治部全體職員展開調查,政治部更名保安部,併入警隊直轄的事件。

據悉,將在下一期《警訊》正式向社會公佈!

------題外話------

我搞事情就寫寫小說,別人搞事情是真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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