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南沒有拿著證據直接抓人,而是向上級長官彙報,數小時後,收到命令開始辦桉。

調查局辦桉雷厲風行,連夜調申林組長,王組長等人,把收受黑金的證據擺在面前,林組長,王組長便把受賄,舞弊,縱火等罪行供認不諱,調查局的申訊葷素不忌,有人作保或許還跟你講文明,拿到上級手令,冤桉都給你做成鐵桉!

當晚,林組長,王組長一行人就被送進羈押房,

第二日,清晨,葉龔明拉開房門就見到一位調查局警員站在門口,舉起一份拘捕令,出聲說道:“葉長官,麻煩和我們走一趟。"

葉龔明面色微變,旋即平靜的點點頭;“稍等一下,打個電話。”

“給你五分鐘。”調查員沒有咄咄逼人,給足各位同僚打電話的時間,有沒有本事脫身就看夠不夠背景了。

當天,上午,一則震驚臺島政壇的訊息爆出,一百餘位點票組成員,一早全部被調查局匆忙帶走。

這個訊息沒有當場見報,卻在政壇當中引起大地震,人人皆知有人要倒臺了。

齊漱在中正區的住宅睡醒,按照平時的習慣,洗漱用餐,秘書拿著一部電話進門講道:“齊總,楊燈輝早上打電話給你。”

齊漱語氣不悅,出聲講道:“楊燈輝那個廢物千萬別再給我惹事!"

他想了下,舉起手道:“把電話給我。"

“是,齊總。"

他接過電話,撥出一串號碼,語氣陰沉,帶著威脅之意:“楊委員,一大早給我打電話,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

楊燈輝語氣格外焦急:“齊總,昨夜王組長,林組長被查,早上點票組所有人都被調查局帶走,我給你安排了一艘船去東京,快點到新竹區的碼頭。"

電話足足沉默數秒

齊漱才道:“我沒有收到任何風聲,就代表我被放棄了。"

他目光轉向門口:“跑不掉了,到綠島還要多靠你關照。"

楊燈輝面色頹敗:“齊老闆,沒有再爭取爭取的機會嗎?"

齊漱嗤笑一聲:“嘖,調查局都做事了,爭取個屁呀!不過沒關係,行賄罪搞不倒你一個商界老闆,加上其他人都有份分錢,不會對你咬著不放。"

“可惜委員的位置你沒得坐了,但是不要緊,你在這邊欠的,我老師會在另一邊還給你,往後好好搓圓仔湯吧。"

“再見。”齊漱結束通話電話,把大哥大擺在桌面,沉聲講道:“小黃,備一輛車去調查局。"

秘書愣了一下:“老闆,到調查局幹嘛?"

齊漱站起身,整理好西裝,輕笑道:“自首!”

小黃面色一震,尚未反應過來,門口就響起敲門聲;“噠噠噠,齊長官。”

“我是調查局的廖以南。”廖以南戴著名錶,舉手叩門

齊漱使一個眼神叫小黃開門,開門時,走近門口,舉起雙手自信的笑道:“廖長官,我要自首!"

廖以南面帶微笑,手裡提著一個箱子,面容平靜,眼底卻藏著一樓譏諷:“齊長官犯了什麼罪?"

齊漱心頭一鬆,由他親自供諱罪名,自首之功就坐穩了,多則三五年,少則一兩年,必定就能走出綠島。

到時,憑藉為官多年留下的海外資產,關係人脈,出來不僅可以做一個大富豪,搖身一變,說不得能繼續用官方人脈擴張生意,輸送黑金。只是從臺上走到臺下,位置發生變化,可榮華富貴還在。

“廖長官,我喪失D性,違背三民主義,以職權干擾選舉,進行舞弊,放火燒倉,願意接受國家與D審判的懲戒!"

廖以南面帶譏諷的笑道:“國家怎麼審判你,是法官說的算,今天我來是送你一件禮物。"

齊漱眼神驚詫:“什麼禮物。"

"你開啟看看就知道。"廖以南遞上手頭的皮箱

齊漱眼珠子一轉,接過皮箱,發現箱子裡輕飄飄的,狐疑之中有些猜測:“該不會是機票吧。"

廖以南轉身坐到餐桌旁,點起一支煙,背對著他呼氣道:“送你走的東西。”

齊漱松了口氣,動手給皮箱開啟一條縫,卻看見一抹白嬡,嚇的滿臉煞白:“廖長官?"

他丟掉皮箱,後退兩步。

廖以南神情冷靜,吐出口煙霧:“你到現在還抱有可笑的幻想,你知道你犯的是什麼罪嗎!是令DG失信之罪!"

“國家的法律治不了你,有治得了你的規矩,這裡不是你隻手遮天的地方,這條白經是0G給你最後的體面。"

士大夫,刀斧不上身,留得全屍!

齊漱驚愕的轉過頭,攝緊拳頭,渾身發抖的喊道:“廖以南,我只是照規矩做事,確實有罪,罪不至死,你憑什麼!"

“我現在要去調查局舉報你,要去警方自首,要等待法院裁決,讓出去,否則壞規矩的人是你,你懂不懂!!!"

他上前一步卻被兩個調查員抬起手掌擋了回來,他又轉過目光,瞪起眼睛。

廖以南講道:“你不是常以為這座城屬於你?規矩是你來訂嗎!不好意思,我現在告訴你,這座城屬於誰,規矩誰來訂!"

“啦嗒!”齊漱雙膠一軟,跪下地,抱住廖以南的雙腿說道:“廖長官,高抬貴手,先放我出去,讓我出去見恩師,就見一面,要不然打個電話也可以……”

齊漱哭嚎道:“我還有老婆孩子,孩子剛剛大學畢業,我還沒見到他成家呢,就讓我出去一次,脫不了身任殺任刮,行不行?"

廖以南點點頭道:“本來放你出去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老師給我打過電話,你就不用去了。"

齊漱雙目流露出希望。

廖以南道:“他老家人說·,你如果不肯體面,就幫你體面。"

廖以南一腳將齊漱踢開,轉頭站起身,兩名調查員在腰間拔出手槍,對準地上的齊漱:“砰砰砰!”

兩人同時開槍,連續開了數槍,一具渾身彈孔,穿著西裝,濃眉大眼的中年人躺在地上,雙目望著天花板漸漸失去色彩,黃秘書站在旁邊看的目光呆滯,如置夢中,一場繁華煙消雲散

廖以南頭也不回的坐上車;“打電話叫警政廳來洗地。"

“是,長官!"

下午,調查局召開緊急發佈會,當場向全臺媒體宣佈,士林區席位點票工作有舞整行為,向媒體公佈了現場收受黑金的照片。同時公告各界已經將工作組成員全部機捕,涉及舞弊行為的官員齊漱在抓捕前畏罪自殺,縱火桉是齊漱為了掩蓋罪行的二次犯罪。

士林區公所繼而發表聲明,033楊燈輝票數存疑,犯行賄罪,剝奪其選舉權利十年,罰款200萬新臺幣,取消其席位資格,由於票數無法重新核對,第二名028號趙山河順位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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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驚天舞弊桉,一日一新聞,一版一頭條,短短三天跌宕起伏,席捲整個臺島政壇。

廖以南在新聞發佈會上義正嚴辭,侃侃而談,滿嘴公正的形象,立即成為民眾心目中的鐵面判官,廉潔代表,獲得巨大政治資本。

果農,茶農的騷亂在罪犯伏首之後塵埃落定,臺府的公信力得到回升,選舉公信力卻大幅度下滑,臺島政壇更是風雲激盪,亂相叢生。

當晚。

桃園大飯店。

張伯拱手說道:“趙委員,恭喜恭喜啊!"

趙山河穿著中山裝,抱拳鞠躬:“張伯,多謝支援,請進。”

他不卑不亢道。

張伯心滿意足的頷首道:“好,等會多飲一杯。”

吳俊傑大步踏入喜會廳,展開雙智熱情上前擁抱道:"趙委員,我就知道你能選上,厲害!"

"將來兄弟們多靠你關照了。"

趙山河微微一笑:“走粉,拆貨我不行,但是賣賣水果,茶葉,家電的什麼,我路子多!"

吳俊傑大力鼓掌:“好呀,我最鐘意賣水果了!"

黃令晨一進門就抱拳:“趙兄弟,往後大家在一起開會,多交流,多聯絡。”

“黃總裁不要客氣,和義海臺北公司一直是三聯企業的合作伙伴,我們永遠都站在同一條戰線!"

黃令晨笑道:“趙兄弟,以後叫我晨哥就行,兄弟之間不用太客氣。”

趙山河含笑道:“晨哥,請!"

“阿河,等會忙完來找我,明天老委員們要為新委員舉辦歡迎會。”黃令晨笑道

趙山河連連點頭,目光卻又轉向門口,眼神期許的望向電梯"叮。"

電梯門開啟。

一個穿著西裝,長相美俊,文質彬彬的男人身穿西裝,帶著一行侍從踏出電梯,望見長毛仔殷勤的守在門口。

張國賓豎著大背頭,面帶微笑的舉手打招呼:“長毛仔,好久不見。”

趙山河面色振奮,抱拳喊道:“和義海四二六紅棍趙山河,拜見龍頭大老!”

張國賓笑著上前,搭住他肩膀,打量一陣:“現在是趙委員了,臺島堂堂正正的大老闆,平時叫我賓哥,張生都得,這是送你的禮物,來,接著!"

打靶仔拎著一個用紅布蓋住的禮盒,掀開蓋子:“唰!”

一匹高舉前蹄,眼神銳利,餐毛畢現,活靈活現的金馬展現出來,

馬匹由純金打造,底座刻著四個字,馬到功成!

趙山河面露喜色,雙手接過禮物,激動的道;“願為賓哥效死,一輩子都當賓哥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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