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沉蟬衣住在家裡?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簫逸之前在醫院和姜清漪說過沉蟬衣的童年遭遇,學姐會生出憐惜之情也情有可原。

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學姐想多照顧她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不過這是在簫逸看來卻有些遲疑。

如果沉蟬衣一直是白天這個性格,他當然不擔心她住在家裡。

可若是她到了晚上還是會變成之前那個殘暴,危險的沉蟬衣,此舉就有些過於冒險了。

想了想,簫逸回道。

“等她睡醒了,我徵求一下她的意見吧。”

“畢竟她現在還在住校。”

“也是。”

點頭應了一句,姜清漪又推搡著簫逸讓他趕緊去臥室休息,這幾天他也沒有怎麼睡個好覺。

簫逸也沒堅持,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便洗漱之後上床午睡。

或許是沉蟬衣順利甦醒,簫逸的心病放下,沒一會便沉沉睡去。

…………

醒來之時,已是晚霞蔽日。

絢爛的餘暉將澹青色的天畔染紅。

趙雅欣正坐在院前的藤椅上悠哉的閉目養神,姜清漪帶著沉蟬衣熟悉屋子前後的環境。

披上外套走出屋子,簫逸看著趙雅欣笑道。

“什麼時候來的?”

“公司事情忙完了就過來了,來了有一個多小時了,看你睡得正熟就沒有打擾你。”

說著,趙雅欣對著不遠處的沉蟬衣努努嘴,語氣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這是那天在食堂跟在你身邊的小姑娘麼?”

“沒想到摘了面具竟然長的這麼好看。”

哈哈一笑,簫逸自然聽出來婊婊話語中的吃味之意,他端著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隨即感慨道。

“其實我也沒想到她真正的樣子這麼好看。”

“說起來,或許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以前她臉上有疤痕,所以才一直帶著面具不敢示人。”

哦了一聲,趙雅欣揶揄道。

“是不是以後家裡又要添一人了?”

“畢竟人家都能豁出命替你擋子彈了,這份情誼一般人可做不到。”

面對婊婊這個打趣的問題,簫逸罕見的沒有正面回覆,沉默了下來。

其實硬要說起來,他對沉蟬衣並沒有男女之事上面的感情。

更多的算是恩情居多吧。

當然,簫逸也不否認沉蟬衣長的很美,單論顏值與清漪相比都不遑多讓,她的性格更是讓人容易生出一股保護欲。

長吁了一聲,簫逸的目光落在院前那道纖廋的倩影之上,沉蟬衣心有所感,回過頭來與簫逸對視了一眼,下一秒,忙掙脫了清漪的小手,小跑了過來。

“蟬衣,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趙雅欣,之前你在食堂有見過的。”

“雅欣,這是沉蟬衣。”

聽著簫逸的介紹,沉蟬衣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趙雅欣,趙雅欣則是大方的一笑,拉過沉蟬衣的小手有說有笑起來。

在趙雅欣的言語引導下,兩個女人沒一會便變的極為要好。

沉蟬衣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誰是簫逸在乎的人,那麼她便對誰友好,反之,誰若是想對簫逸不利,那麼她也不會放過對方。

王富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本來她自己已經製作了一系列的計劃,結果事出突然,才會發生後續的一系列事情。

她有時候看上去像一張白紙,乖巧可愛,懵懂內向。

有時候又危險的讓人感到害怕。

………

天色已晚。

姜清漪和趙雅欣去廚房做飯。

趁著這個空擋,簫逸這才問出了自己心中潛藏已久的問題。

他帶著沉蟬衣坐在簷下,看著小區裡已經亮起了燈火小聲詢問道。

“蟬衣,能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麼?”

………

沉默了許久,沉蟬衣才緩緩的說起自己童年的遭遇。

沉蟬衣出生在一個並不怎麼幸福的家庭。

她的出生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父母並不恩愛,只是相當於搭夥過日子而已。

雖說家庭並不美滿,但是起碼也能湊過過下去。

不過在沉蟬衣五歲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轉變。

五歲那年,父親忍受不了這種無聊的日子和她的母親選擇了離婚,沉蟬衣跟了媽媽。

又過了半年左右,沉蟬衣的母親又重新找了個男人嫁了。

一開始,後爸對她們母女還算不錯。

可隨著時間加深,本性逐漸暴露出來,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花光了母親帶過去的嫁妝不說,一旦酗酒回到家又開始了憤怒的家暴。

沉蟬衣就窩在自己那個小房間裡聽著屋外母親悽慘叫聲。

這對於年幼她來說根本無法接受。

有一次她跑出去哭著讓他不要再打媽媽,結果那男人推搡了她一把,失手之下沉蟬衣跌倒在地,地上的酒瓶渣子劃破了她的小臉。

她臉上的疤痕便是從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本來以為這一次會讓他有所改善,沒成想卻是變本加厲。

日復一日的折磨終於讓她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終於有一天,母親不堪重負,鬱鬱而終。

辦完喪事,後爸也就從此消失不見,把沉蟬衣寄養在了當地的孤兒院。

母親的去世在沉蟬衣看來並不痛苦,她甚至沒有掉一滴眼淚,全程面無表情的看完母親的葬禮,因為她覺得,這對於媽媽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不過,媽媽死亡的原因沉蟬衣還是算到了那個男人頭上。

如果不是他沒日沒夜的家暴,打罵,媽媽或許也不會積勞成疾。

只不過那時候她還小,身邊又沒有親人,親生父親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就這樣,她一直孤零零的呆在孤兒院裡。

從那時候開始,她的性格就變得極為孤僻,也不願意和人說話。

因為她臉上的傷疤很恐怖,小朋友們也不願意和她一起玩耍。

每到深夜,她的耳邊總是會響起母親的慘叫聲,她的性格開始變得極端起來,會忍不住自殘,透過這種傷害身體的殘忍方式讓她有一種異樣的快感。

直到某一天清晨,孤兒院的護工正常喊孩子們起床,卻發現房間裡少了一個人。

從那時起,沉蟬衣就再也沒有出現在蘇州。

那時候她八歲。

………

再後來,她遇到了姚素。

姚素的父母見路邊蹲著個穿著破爛,柔弱不堪的小女孩便在女兒的央求下把她帶回家。

姚素也成了她生命中為數不多的朋友。

說起這些年的遭遇,沉蟬衣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來有絲毫的情感。

彷佛她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並不是自己所經歷的。

說的很簡單,很多事情也沒有細說,可落在簫逸耳中卻讓他生出一絲憐憫。

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對於沉蟬衣所做的事簫逸無法評價,也沒有資格評價。

他只是握緊她的小手又細聲了問了一句。

“蟬衣,那天你去的郊外,那個棚屋裡的殘疾男人……”

“他就是我的後爸。”

“那天你在閣樓裡見到的手指也是他的。”

“他的腿也是我打斷的。”

轉過頭來,沉蟬衣笑著看向簫逸,笑容很甜美。

可簫逸看著她的笑容,卻不知道心底是什麼滋味,這一刻,他彷佛看到了夜晚時分的沉蟬衣。

彷若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沉蟬衣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肩上,小聲道。

“簫逸,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

“我不會傷害你的,以前從來沒有人會關心我,也沒有人會喜歡我。”

“我很珍惜這種被人在意的感覺。”

深呼吸了一口氣,簫逸開口道。

“蟬衣,你認真的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你是不是分裂出了另外一個人格出來?”

另外一個人格?

沉蟬衣一愣,隨即噗嗤一笑,彷佛百花綻放,這還是簫逸第一次看見她臉上露出這般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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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也不能說是分裂,而是我自己特意製造出來的一個人格,那個人格下的沉蟬衣才是最完美的。”

“她無所不能。”

自己製造出來的?

簫逸聽得有些懵,這玩意第二人格不都是因為經受重大打擊,潛意識下分裂出來的保護人格麼?

怎麼可能還會人為製造?

這屬實有些觸及他的知識盲區了。

他還想再細問,婊婊的聲音已經從屋內傳了出來。

“簫逸,蟬衣,吃飯了。”

………

望著沉蟬衣雀躍的背影,簫逸呆滯片刻,忽然笑了起來。

【人設崩塌系統】

【宿主:簫逸】

【目標:沉蟬衣】

【品質:金色】

【人設:自殘,厭世,?,?】

【可攻略】

【難度:???】

【攻略進度:百分之二十】

(沉蟬衣的劇情到這裡會暫時擱淺,接下來的情節不會太過深入的去描寫。)

(其實這個人設是碼字姬的一個嘗試之舉,她的原型是小丑女,不過碼字姬寫不了,也不敢寫,畢竟這是反人類的人設,寫出來一舉報就會被404,這對於這本本就多災多難的小說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可是沒有那麼複雜的寫法這個人物也就失去了她應該有的魅力。)

(其實想想,這次嘗試應該是失敗了,這本小說主打的是日常戀愛,這樣的情節其實是比較突兀的。)

(下面正式的劇情是婊婊,她貫穿了全文這麼久,也應該到了她的回合了。)

(嗯,很甜,不虐,我拿群裡十幾名管理的性福生活做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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