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冷凝
翌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欽天監的府門上。
歐陽恆一邊鍛鍊著，一邊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不用侍寢的日子真是舒服。
感覺陽光都明媚了許多呢。
不過，命運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喜與悲的轉換，往往只是一瞬間。
看著不遠處大搖大擺向這邊走來的楚衣，歐陽恆的臉瞬間拉下來。
這個煞星又來幹什麼！
“王爺大駕光臨，不知有何吩咐？”
對於楚衣，歐陽恆還是非常忌憚的。
近日城中發生的事情，欽天監自然收到了訊息。
大鬧北司。
這事，可沒有幾個人敢做。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楚衣很是隨意的說道，大搖大擺的走進欽天監的大廳，那樣子，比回自己家還要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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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副樣子，歐陽恆的壓力很大啊。
正是楚衣的原因，導致他屁股現在還在疼。
這位爺，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您老還是有話直說，給我們一個痛快的。”
“我真沒事，你不要胡思亂想。”楚衣笑著說道。
可在歐陽恆看來，這笑容多少有些違心。
惡魔的微笑都不及楚衣的笑容讓人害怕。
“別，您還是直說吧。”
“這是你在求我？”
“是，是！”
“既如此，那我便勉為其難的找點事做。”楚衣站起身，背負著雙手。
一幅領導下來視察的模樣。
“我聽說欽天監號稱網羅天下訊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對嘛？”
“那是北司，我們只是小角色。”
歐陽恆低聲說道，不過當他看到楚衣的眼神時，連忙改口，“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唄。”
“嗯。”
楚衣滿意的點點頭。
“我想查一處鏢局。”
“鏢局？”
歐陽恆明顯有些意外，這位爺什麼時候對鏢局開始感興趣了？
難不成是看上了裡面的什麼好玩意？
又有人要遭殃嘍。
“平壤，冷氏鏢局。”
聽到楚衣的話後，歐陽恆身體明顯一頓，立馬正色起來。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楚衣察覺到他的異常，來到身前問道。
“沒有，只是像這樣的鏢局大周有幾千個，我們不可能每一個都有記錄，而且我們的業務範圍不包括這些，所以……”
“所以是無從查起嘍？”
楚衣明顯有些失落的說道。
“對對對！”
歐陽恆欣喜的點點頭。
這下這位爺該離開了吧？
“那看來我要找監正大人好好聊聊了，欽天監的責任不到位啊。”
“別，王爺，求您了。”
“有什麼問題嗎？”
“監正大人昨晚喝多了，您現在去打擾他，萬一發起火來，下官可沒有辦法。”歐陽恆一臉的苦瓜像。
“那關我什麼事，他難不成還要打我？”
我靠。
是不打你，但是打我啊！
“您說吧，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真的？”
“真的！”
“好！”
在楚衣一番威逼利誘之下，歐陽恆告訴他，冷氏鏢局，掌櫃的名為冷化，是個非常本分的生意人，在平壤當地的名聲還不錯。
手下有三十名鏢師。
這在鏢局中算是大規模的了。
平日中除了押鏢外，還兼職平壤城防的一些瑣事。
抵禦流竄與雲麓山脈一代的山匪。
“他為什麼會對城防的事情有所瞭解？”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歐陽恆神秘一笑，“冷家祖上可是大周的開國功臣之一，聲名顯赫的人物，後不知是什麼原因，舉家北遷，在平壤開了家鏢局。”
“現在鏢局中的很多人，基本都是當時追隨老爺子的後代。”
“還有呢？”
“沒了！”
歐陽恆攤攤手，表示自己只知道這麼多。
“沒了？”
“你糊弄鬼呢，快說。”
“王爺，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真的不能說，事關重大。”
搞什麼？
不打自招？
楚衣只是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冷家有如此背景，何至於淪落到靠押鏢衛生，其中一定還有什麼其他原因。
只是試探一下。
沒想到歐陽恆直接不打自招。
這操作，屬實有些看不太懂。
“已經說了那麼多，不在乎這一點不是。”
楚衣循循善誘。
冷柒柒昨晚遭遇的殺手一定與冷氏鏢局滅門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他要查清楚這其中的關係。
不然下一次他們的運氣可就沒那麼好了。
“十年前，北都節度使衛劍的副將，冷凝。”歐陽恆貼在楚衣耳邊說道。
“冷凝？”
想必歐陽恆口中的冷凝便是冷柒柒的父親。
“帶我謝謝周監正，先走了，有什麼事還來找你們。”
呃……
歐陽恆都要抓狂了。
這傢伙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
您再來幾次，這欽天監就變成為你南和王服務的了。
不過他竟然知道這些訊息是周衍向告訴他的，這倒是令歐陽恆有些意外。
“這個小子，不簡單。”
“監正大人，我們就這樣將十年前的事情告訴他，可以嗎？”
“有什麼不行的，陛下也很想知道十年前的真相呢。”
聽到周衍的話，歐陽恆瞬間反應過來。
難怪在北都節度使的案子上，周衍一直為楚衣開後門。
甚至一度懷疑，周衍與楚衣有一腿。
畢竟楚衣那臉蛋，屬實俊俏。
他都羨慕不已。
回到鴻臚寺，冷柒柒還守在張昭身邊寸步不離，足足一個晚上。
張昭的情況完全穩定下來，他只是挨了其中一人一掌，氣血有些空虛。
其實昨晚被李三帶回來的時候，就好多差不多了。
“我真的沒事了，你快去休息吧。”
“不行，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父親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
張昭那個鬱悶。
主要問題是他想上廁所啊。
都快出來了。
“那個……我可以進來嗎？”
門外響起楚衣的聲音，張昭頓時感激涕零，救星來了。
他從來沒有這麼期待楚衣的到來。
“進來吧。”
看著床上生龍活虎的張昭，楚衣走過去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
莫名捱揍的張昭一真不爽，起身揍了回去。
“還能還手，看樣子是沒問題了。”
“那是，我的身體素質，槓槓的。”
“沒事就出去待會，我有事找柒柒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