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篝火晚會
“若裳兒說的是真的，你有何打算？”
靜妃將一盤點心放在周天南面前。
“大周與陳國的關係好不容易緩解一些，被他們知道國內出現私鑄的錢幣，恐再發生意外，到那時，可就沒有絲毫迴轉的餘地了。”
周天南同樣頗為頭痛。
找不到合適的處理方式，不僅會影響到與南方四國的關係，甚至影響國內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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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一髮而動全身。
“要不要，我派南衙的人去查查？”
“千萬不要，萬一是真的，可就打草驚蛇了。”
“你心中已經有了辦法？”
靜妃將一顆剝好的葡萄放進周天南的嘴裡，身體也順勢躺在他懷中。
“果然有什麼事都瞞不過你這雙眼睛。”
“從這段時間的來看，他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他去找老三了？”
“這小子的嗅覺很靈敏，北司也被他折騰的不輕。”
“那這件事也交給他？”周天南露出一個笑容。
“交給他。”
兩人一拍即合。
檢查了萬枚銅錢的楚衣正在睡覺，他忽然感覺一陣的惡寒，就像有人在盯著他，一直衝著他傻笑，笑容中充滿詭異。
“我丟，原來是個夢啊！”
楚衣抹掉頭上的汗珠，外面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由於被萬枚銅錢折騰的，他已經分不清白天黑夜。
清冷的月光透過竹窗，打在地面上。
楚衣藉著月光，點亮蠟燭，推開窗，晚間清涼的風撲面而來。
“也不知道羽裳怎麼樣，老頭子是個什麼態度。”
“這麼晚還沒睡，是不是想羽裳了？”
“你不也沒睡。”
張昭一向神出鬼沒，楚衣都已經習慣，毫不意外。
“白天睡的有點多，睡不著，出來散散心，看到你屋的燈還亮著。”張昭在外面靠著窗戶，“聽老李說，你抓到了一個犯人，不錯啊。”
“老李是間諜嗎，怎麼什麼都說。”
“這就是你不瞭解老李這個人，他可是出名的大嘴巴，除了案件老李不會透露外，其他的在他那裡活不過三天。”
“與某人倒是挺像。”
天龍法王趙如風被關押在大理寺監牢。
由於種種原因，對於他的判罰要延期，等候期間會一直關在大理寺。
儘管楚衣在交出去地時候，多番勸說，一定要看好他。
可景笠完全沒有把楚衣的話放在心上。
甚至還有些瞧不起他。
對趙如風的監管與平常犯人一樣，絲毫沒有加強人手的意思。
他這樣做主要是想給楚衣看看，他管理下的大理寺一定比他楚衣強。
緊接著悲催的事情就發生了……
“你看哪個方向，是有什麼人在舉行篝火晚會嗎？”張昭指著不遠處冒起的滾滾濃煙，沖天的火光幾乎將整個夜空照亮。
“這篝火，全城人都夠吃一頓的。”
“要不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我不去。”
“那我也不去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然後繼續賞月。
三秒後……
“我靠，著火了！”
“是大理方向。”
當兩人趕到的時候，火勢已經蔓延開來，整座大理寺籠罩在火網中。
不過，因為是晚上的原因裡面並沒有多少人，能跑出來的也都跑出來了，只剩下牢中的犯人以及差役。
“怎麼回事？”
“稟王爺，我們也是剛剛趕來，具體發生了什麼，下官也不清楚。”
剛才搭話的是城內巡防軍的人。
他們在看到火光時迅速趕來，參與救火。
訊息很快傳到宮中，剛剛上床的周天南在聽到訊息後，一口老血吐出，連夜召集三品以上的大臣在御書房緊急議事。
多方協助下，天亮時分，大火終於被撲滅。
但整個大理寺燒的也沒剩下什麼了。
只有一個孤零零的門廳立在那裡。
“什麼情況，好好的大理寺怎麼說著就著，這脾氣比我都爆。”
張昭已經快虛脫了，與楚衣相互攙扶著，一隻手叉著腰，大口大口喘息著。
“它要是像你這樣倒好對付。”
“你覺得起火的原因有蹊蹺？”
“不知道，先看看情況再說吧。”
二人走去被燒得宛如廢墟的大理寺。
經過調查，發現多處起火點，並且在每一處都發現了燒過乾草的痕跡。
“這些乾草應該是用來引燃的，真想不到，防守如此嚴格的大理寺，會被放置這麼多的引燃點。”楚衣轉頭看向身後的大理寺眾人。
“你們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這……”
大理寺的差役面面相覷。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啞巴了？說話！”
被楚衣一吼，幾個人連忙說道。
“景大人說我們最近都很幸苦，要好好休息，除了……除了監獄防守沒變，其他地方人數都減少了三分之一。”
“什麼！這個腦殘！”
“帶我去監牢。”
楚衣上前抓著那名差役的領子，將其提著向監牢走去。
趙如風的來歷本就奇怪，大理寺又發生這樣的事情，很難不將兩者聯絡到一起。
起先，楚衣並沒有向這方面想。
可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多處起火點，幾乎被焚燒殆盡的大理寺。
若干這事的人沒有目的，他可不信。
難道真是想要請上都所有人參加篝火晚會？
相較於其他地方，監牢可以說是最慘的。
無數人被活活燒死。
門口還有幾名完全碳化的差役，看他們的姿態，是想要逃命。
看到這一幕，楚衣有些於心不忍。
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放火的人繩之以法。
“關押趙如風的是哪一座牢房？”
“這裡。”
在差役的帶領下，果然看到牢房中有一具被燒焦的屍體，形狀也發生了巨大的改變。至於是不是趙如風，已經完全判斷不出來了。
“景笠呢？”
“景大人在趕來的過程中，被金吾衛帶走了。”
楚衣一腳踹開完全被燒焦的木頭，走到屍體邊停下，對著張昭問道。
“可有什麼辦法能夠分辨他是不是趙如風？”
“屍體燒成這個樣子，那還有什麼辦法。”
“大理寺，三法司就沒有一點辦法？”楚衣有些急躁的說道。
“倒也不是，只不過不知道那人願不願意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