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不受控制
“妖，妖怪，我真的看到了。”
“這位小婊……呃，這位姑娘，你是在什麼地方看到的？”
楚衣察覺到不對，連忙改口道。
“就在昨晚，我路過他們的房間，聽到裡面有吃東西的聲音，因為好奇，我偷偷的看了看，發現，發現……一個長得像是狼的東西，在床上啃食那個人。”
好傢伙，狼人都出來了。
“或許是你在夢遊。”
“不，絕對不可能。”
由於風雅澗的所有人都集中在這裡，還有一些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
他們都聽到小婊的話。
頓時炸開了鍋。
見事態的發展有些不受控制，楚衣連忙示意京兆府的人將臉色蠟黃的小婊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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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現在這個樣子，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
“大人，真的有妖怪嗎？”
老媽媽此時也繃不住了。
風雅澗若是真的出了妖怪，那她的生意還怎麼做下去。
“大家冷靜，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清楚，還請不要害怕，世上根本沒有鬼神一說，只不過是人們臆想出來的。”
楚衣說完，轉身上樓，不再去理會吵鬧的人群。
這些人缺乏自己的判斷，人云亦云，只有找到真相才能讓他們閉嘴。
否則都是浪費口舌。
所謂的狼人更是無稽之談。
這種地方有狼他倒是相信，遍地的色狼。
風雅澗出現狼人的訊息如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上都城的大街小巷，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妖怪、狼人的傳聞千奇百怪，有些人甚至大白天都緊閉房門，生怕這些髒東西找上自己。
“府尹大人，情況怎麼樣？”
“王爺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房間中的景象要比那名小廝描述的慘得多，到處都是血跡，特別是床上，滿是鮮血，空氣除了濃濃的血腥味外，還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腥臊的很。
死者掉在房梁上，背向著房門。
楚衣走進屋中，當他來到死者正面時，那場面，令他差一點吐出來。
縱使他見過了很多的死人，也見過死狀極慘的人。
但這樣的，還是頭一次。
肚子上完全沒有了肉，五臟六腑就那樣懸在空中，大腸末端還能夠看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地流出來。
慘！
這是他見過死狀最為悽慘的一個人。
“這……”
“王爺，我看這件事情你我都不好交代。”
馬春還是有著自己的判斷的，從頭到尾都沒有相信過什麼妖怪殺人的流言。
身在官場，還是京兆府尹這個位置，他見過太多的死人，破過太多的案子。
可這一次他有一種無力感。
上都城中的流言，淹都能將他淹死。
“我靠，什麼情況，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目的很明顯，兇手選在這裡作案，自然是為了引起更大的轟動，將現場佈置成這樣，也同樣如此，為的就是讓他們相信。”
馬春說著，指指下面還在不斷議論的人群，後又指著自己。
“以及讓我們為難。”
“府尹大人可知什麼樣的人做出這樣的事？”
“誰曉得呢，可能真的是狼人或者妖怪吧。”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趙如風急急忙忙的趕來。
“大人，王爺。”
“怎麼才來。”馬春瞥了他一眼，有些不悅道，“快進去看看現場，以最短的時間得出結論，放在我桌子上！”
事情如此詭異，馬春要想一個合理的藉口糊弄過去。
順便找個替死鬼，消除城中流言。
不然周天南再問起來，他就瞎了。
與馬春急需想找替死鬼不同，楚衣倒是對此人如此殘忍的行兇手段極為不適。
要將其立即繩之以法，免得夜長夢多。
“王爺！”
趙如風對著楚衣行禮後，帶著幾名差役走進房間，開始勘察。
而楚衣正要離開的時候，他注意到了趙如風腳上的鞋。
早上見到他的時候，好像並不是這一雙。
楚衣喃喃自語道：“出現場還要換雙鞋，這趙如風還挺講究。”
此案是否與中元節當晚的案件有聯絡，還有待驗證，京兆府竟然已經接手，便交給他們，剛好可以試探一下，到底是什麼人將流言散佈出去的。
若是京兆府的人，此事肯定會被用來大做文章。
“累死我了，還好羽裳不在現場，不然的話，恐怕好幾天都不敢睡覺了。”
風雅澗那邊有京兆府的人，楚衣也不再管。
回到鴻臚寺躺在床上發出一陣舒爽的聲音。
“實在是太慘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那樣的死人，就像……就像是被野獸撕咬過一樣。”王為同樣有些驚訝。
“上都城的局勢已經不受控制了，這下更有好戲看嘍。”
楚衣倒是想要挽回局勢，可他有什麼辦法。
只能努力調查，找到真相。
“陳國那人怎麼樣了？”
“一無所獲，老李他們還在找線索，我估計夠嗆。”
事情都趕在了一起，著實是有些奇怪。
羽裳愁眉不展的從外面走進來，在看到楚衣的時候，瞬間展眉，笑著來到他身邊，撒嬌似的道。
“你一大早幹什麼去了？”
“到京兆府查些事情，看你的樣子不太高興，發生什麼事了？”
候在一邊的王為悄悄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柒柒，她的狀態不怎麼好，可能是平壤那邊出問題了。”
“話說回來，張昭那小子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兩天了。”
“會不會真的……”
“放心，不會出問題的。”楚衣抱住羽裳，揉著她的頭安慰道。
“對了，我今日回宮，父皇召見了南笙。”
“哦？難道是南境那邊出了問題？”
周天南召見南笙，無疑與南邊的事情有關，時間過來這麼久，也不知道南面是什麼情況。
“不清楚，不過看南笙的表情，似乎非常高興，應該是與父皇達成了某種協議，並且鴻臚寺也收到了訊息，要在十日內，與陳國繼續商談。”
“這變的也太快了！”
想來應該是南笙口中所說的絕不可能會被拒絕的理由，起了作用。
大周內部的局勢尚不明朗，竟敢對前唐用兵。
楚衣心想周天南怕不是得了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