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欽天監的密使
“南和王，我可沒時間陪你玩文字遊戲，我只要一個交代。”
“我也沒時間。”
楚衣徑直向外走去，他可不想再與這個沒腦子的太傅待在一起，容易影響智商。
“你站住！”
“楚衣，我稱你為南和王，是看在老王爺的面子上，你不過是一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景笠毫不客氣的說道。
也不懼鴻臚寺中其他人別樣的目光。
不得不說，這鴻臚寺還真是熱鬧。
今早剛死一個，現在又來一個沒腦子的老匹夫。
楚衣甚至都懷疑，他這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
“我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似乎比太傅你，懂得什麼叫做禮義廉恥。”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
楚衣來到他面前，緊盯著景笠有些渾濁的雙眼，淡淡道。
“有一句話，送給景太傅。站隊可以，但要看清局勢，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清楚陛下讓我回來的目的嗎？”
景笠聽後，呆在原地。
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二十歲科舉中第，一步一步爬到如今地位，縱使太傅一職沒有什麼實權，可在朝中還是頗受人敬重的，他深知朝中之人心險惡。
特別是坐在九五至尊位置上的那個人。
城府，無人能夠看透。
可他，沒有選擇。
“哼，南和王還是管好自己吧。”
“人啊，死到臨頭，嘴一般都比較硬。”楚衣笑著搖搖頭。
終於明白那句話的真正意思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
不過他心中還是很好奇的，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讓景笠如此忠心耿耿。
甚至不惜在如此場合胡鬧。
“有關大理寺人員的調動，隨後我會差人將陛下的口諭帶到景太傅面前，現在，本王還有事，恕不奉陪。”
“現在就要！”
任憑景笠在身後如何叫喊，楚衣都不予理會。
鬧吧，想鬧你隨便鬧。
反正丟的不是我楚衣的臉面。
“哼！”
景笠冷哼一聲，將目光投向出來看熱鬧的陳國使臣以及鴻臚寺諸臣。
這時，他眼神微凝，似乎發現了什麼。
……
欽天監位於上都東門，負責掌管安插在各國中的眼線，以及接收他們傳回來的密報，加以整理，距鴻臚寺不算太遠。
楚衣與羽裳離開鴻臚寺後，直奔欽天監。
他要第一時間知道失蹤那人，與死去之人的聯絡。
以及他們的生平。
上都局勢，如一潭渾水，誰也不清楚，欽天監中會不會有與殺掉陳國使臣一路之人。
去晚的話，線索很有可能被毀滅。
到那時，可就真的成了無頭案。
“景太傅為人刻薄，睚眥必報，你今日得罪了他，還是小心一些。”
“我擔心的並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人。”
“你知道了！”羽裳驚訝的說道。
顯然他也清楚景笠是誰的人。
“上都局勢混亂，他景太傅可是公開站隊的第一人，莫說是我，恐怕陳國那些人都知道他是三皇子的人了，這有什麼好詫異的。”
“他們都認為你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我看你才是這上都最危險的人。”
“什麼地方危險啊！”
楚衣壞笑著靠近羽裳。
同時一隻鹹豬手，緩緩爬上羽裳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閹人之術……”
“咳咳，欽天監到了，我們進去吧。”
楚衣身體頓時為之一顫，連忙收回手。
看著不遠處的欽天監府門，輕咳一聲，快走幾步，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在這上都，能治得了楚衣的，也只有羽裳了。
這也是周天南聰明的地方。
只要羽裳在，他楚衣便不會做出什麼太過於出格的事情，只能乖乖的受他操縱，去逐步瓦解上都已經亂七八糟的局勢。
可他不知道的是，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
何況是這些人苦苦經營幾十載，好不容易羽翼漸豐，怎麼能輕易鬆手。
好戲才剛剛開始。
欽天監，監正周衍，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傢伙。
要比楚衣還不務正業。
整日喝酒，喝多了便睡覺，睡醒了再喝，彷彿在他的人生中只有這兩件事。
擁有這樣一位監正，難免會使人有些擔憂。
可出人意料的是，欽天監的管理非常好，幾乎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這也就解釋了周衍那樣一個人，為什麼能夠執掌欽天監如此長時間。
“南和王，公主，請上座。”
“周監正呢？”羽裳問道。
“昨晚喝多了，此時還沒有醒。”
楚衣眉頭微皺，周衍還在睡覺，那他豈不是找不到想要的東西，存放各方訊息的地方，只有周衍以及幾名兩名少監正知道。
並且開啟的鑰匙在周衍身上。
“不知是否能將周監正叫醒，我們有要事。”
“這……”
那人猶豫起來，想到周衍被吵醒時的樣子，他就不寒而慄。
“你如果有顧慮的話，我們可以自己去。”
“我來帶路。”那人如蒙大赦。
由於欽天監工作特殊的原因，除了監正周衍在府內外，兩位少監正，以及幾名判官，行蹤詭秘。
只有周衍才知道他們的下落。
此時接待楚衣二人的，是五判官之一的，執筆判官歐陽恆。
他昨日剛剛執行完任務返回上都。
在歐陽恆的帶領下，二人來到一處茅草屋前。
楚衣與羽裳對視一眼，再看看歐陽恆，“你確定，周監正在這裡？”
“沒錯，監正大人喝多了一定會來這裡。”
茅草屋不是很大，雜草叢生，四周堆滿乾柴，只有一條小道通向看上去已經快要散架的木門。
這哪是茅草房，簡直一茅房。
沒想到這周衍還有這樣的愛好。
屬實怪異。
“外面可是南和王？”
正在楚衣要邁步走上小道時，屋內傳來一陣迷迷糊糊的聲音。
倒真像是喝多了。
而判官歐陽恆，在聽到聲音後，連忙躲到一個乾柴垛後面，伸出一個腦袋，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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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監正，有些事情需要你幫忙。”
“你要的東西就在右邊第二個柴垛下面……笨蛋，你踩到了！”
歐陽恆聽到呵斥，如觸電般彈起，只一個瞬間，躲到了另一個柴垛後。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