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名女子在張娜的推搡下離開房間,楚衣才將杯子掀開。

實在是要人老命哇!

絕不是因為被子中殘留的溫度以及淡淡的香味!

是蒙的!

沒錯!

比武招親大會,他可不想參與,還是讓張娜煩惱去吧。

走到窗邊,剛要翻出去的時候,看看亂作一團的被子,楚衣搖搖頭,將其摺疊整齊,放在床邊

這時,放在梳妝檯上的一枚簪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這是……”

正是他們那晚在東條巷見到的用沙珠做成的簪子。

楚衣一度懷疑是他老爹的手筆。

“這小妖女從什麼地方搞來的?”

要知道,張娜往日中可都是少數民族打扮。

很少用得到簪子。

楚衣見過幾次,也都是在她穿男裝的時候。

沙珠的做工較為粗糙。

與那個小攤上的還是有著差距。

想來定是從什麼地方討換來的殘次品,楚衣從腰間取出用布包起來的簪子,輕輕放在張娜簪子的旁邊,呢喃道。

“既然喜歡的話,送你好了!”

“還真是個奇怪的小妖女。”

如此想來,那晚倒是忽略了張娜。

她的目光可一直沒有離開過那枚簪子。

……

“萌主,你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來,幹一碗!”

“邊去!”

楚衣連忙推開身旁的魯明,渾身上下滿是酒味,那還有和尚的樣子,不過令他意外的是,魯明那象徵性的大鬍子竟然消失了。

不用想,定然是二流和尚所為。

這師徒二人,也是歡樂多多。

“昨晚是誰讓你們去闖城主府的,不想活了?”

“他!”

“他!”

誰料,二人竟然同時指著對方說道。

說完後,魯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笑嘻嘻的來到二流和尚身邊,殷勤道。

“師傅喝酒!”

“你個臭小子,想欺師滅祖啊!”

“告訴你們,若下次沒有我的安排,私自出手的話,小心我將你們兩揍一頓,趕出去!”楚衣盯著耍寶的師徒二人,沉沉道。

“萌主,我們知道錯了。”

“承認錯誤的態度還算不錯!”

“那不知萌主有什麼吩咐?”

“有些情報想要你們去收集一下。”

“情報?這是都不是歸李三管嗎?”二流和尚微微一愣說道。

“怎麼,你們就不能管了?”楚衣扯扯二流和尚快要掉下來的衣袍,“而且還有一些你們非常感興趣的人,最好給他們找點麻煩!”

“什麼人?難不成是北司的?”

這幾天,他們師徒二人也不是每日只想著喝酒。

城中的訊息,還是知道一些的。

不僅有北司的番子混在其中,還有冥殿的人。

這可都是他們非常感興趣的!

“不知萌主這次,想讓我們對付那波?”

“小孩子才做選擇,你們萌主我當然是全都要了!”楚衣撇撇嘴說道。

“嘿,你還真看得起我們師徒二人。”

那日楚衣在擂臺上與冥殿護法的戰鬥,可是在北涼郡被傳得神乎其神,姬無命此人他們師徒二人還從未聽說過。

不過在此之前,二流和尚曾與冥殿的另一位護法戰鬥過。

雙方互有輸贏。

難分伯仲!

甚至,二流和尚差一點在那名護法詭異的手段下吃虧。

想要通天菊事關重大,應該不單單有一位護法坐鎮。

“所以此事需要你們去調查清楚。”

“這……”

“放心,斷舍離和元霸估計今晚就能到,你們四人聯合行動,就算是冥殿的兩名護法怕也不是你們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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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霸!”

聽到楚衣的話,二流和尚與魯明對視一眼。

那個長相乖巧,渾身長滿肌肉的暴力少女?

恐怕他一個人就能夠抵擋冥殿的兩位護法,暴力美學,加不死肉盾,簡直是絕配啊!

“萌主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

“搞破壞是我們師徒二人的拿手好戲,您就瞧好吧!”

楚衣不禁露出一個笑容。

還真是奇葩的師徒二人!

忽然,他感覺胸口一陣的發悶!

小妖女!

張娜好不容易將那人送走,回到房間的時候,竟然沒有看到楚衣的身影,不由的有些慌亂,找王庫庫大鬧一頓後,確定楚衣沒被他抓起來。

便氣鼓鼓的坐到桌邊,搖晃著身上的銀飾!

“讓你亂跑,一點跟班的自覺都沒有,氣死我了!”

“氣死我了!”

“什麼人!”

只聽到外面侍衛的一陣大喝。

張娜房間的窗戶被開啟,探頭探腦的進來一人,正是楚衣。

這時,侍衛敲響了張娜的房門。

“郡主,剛才屬下看到有人向您的房間來,您沒事吧?”

“沒事,不需要你們了,到前院幫助阿布準備拍賣會的事宜吧。”

“那邊……不需要我們……”

“讓你們滾吶,聽不懂?”

外面沒有了聲音。

張娜看著面前表情痛苦的楚衣,又調皮的晃動了幾下身上的銀飾。

“小妖女……郡主,能不能不搞突然襲擊!”

“你剛才幹什麼去了?未經我的允許擅自離開,今天的丹藥沒有了。”張娜背負著雙手悠哉悠哉的說道。

楚衣體內的蠱蟲,每日需要丹藥鎮壓。

不然的話,隔一段時間就會自己出來搗亂。

令人渾身疼痛難忍,完全集中不了注意力!

“小妖女,你想捱揍!”

隨後,房間中響起慘叫聲,有張娜的,還有楚衣的……

直到最後,楚衣倒在地上,肩膀上有著絲絲血跡溢位。

他的傷勢本就沒有好利索。

再加上這幾天的折騰,已經有了發炎化膿的跡象。

張娜蹲到楚衣,臉上的表情有些……心疼?

“你的傷還沒有好利索,為什麼不和我說?”張娜輕輕的解開包著的紗布,那個她親手打的蝴蝶結,沒有任何人動過。

看起來,自上次後,楚衣一直沒有處理過傷口。

“這點小傷,本王豈會放在眼中!”

楚衣說著就要起身。

他總覺的這樣的姿勢怪怪的。

可還沒等他發力,卻被張娜生生的拽到凳子上。

“要麼在這裡乖乖的給我坐好,要麼躺到床上去!”

“呃……”

“我還是在這裡坐著吧!”

回想起早上被張娜捂在被子裡的樣子,他不由的有些想入非非。

還是離床遠一點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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