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南衙，北司
楚衣根據宋曉曉所提供的賬本，查到一些端倪。
可依舊無法確定是什麼人造假，並且滅了冷氏鏢局二百多口人。
反倒是想到了李闖的話，或許魏賢與魏天瑞的關係是一個切入點。
當初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他還有些懷疑，兩人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可轉念一想，同姓的那麼多，何況天底下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
況且魏賢是個太監，難不成太監也會有兒子？
不過，李三帶來的訊息倒是令他眼前一亮。
太監是不會有兒子，但是不妨礙他有兄弟吧？
魏賢幾歲入宮，可以說是在宮中長大的。
從一個小太監，成為現在的大內總管。
甚至統領北司。
手段自然是有的。
魏天瑞起初在羽林軍中也僅僅只是一個小卒，因為功夫了得，才慢慢的提升到校尉，乃至於巡防營的營長。
兩人的故事看上去並無交集。
可是前任的羽林軍都統關係與魏賢可以說是非常的密切！
“皇室原來也有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楚衣笑著將日間的賬本放在一旁。
一旁的張昭好奇的問道。
“你發現了什麼？”
“有趣的事。”楚衣喝了一口茶水，為他解釋道。
十年前，皇后田氏，年紀要比當時的周天南大整整二十歲。
至於為何會如此，應當與當時的局勢有關，周天南剛登基不久，內憂外患。
朝中大臣皆認為他不過是篡權奪位之人。
不應是皇室正統。
皇后田氏又不是一個耐得住寂寞的主，一來二去，不知為何就與魏賢勾搭上了，田氏的哥哥正是當時的羽林軍都統。
魏天瑞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扶搖直上。
這簡直是家庭倫理劇。
還是非常狗血的那種。
張昭倒是聽的津津有味。
“然後呢？沒想到我們的皇帝竟然還有如此軟弱的時候，還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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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以現在周天南的手腕。
很難想象他當時是有多麼的忍辱負重。
或許，一直是韜光養晦。
直至對方的陰謀敗露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露出獠牙。
這些本應該都是皇室機密。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當時知道內情的人也漸漸的，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事情反而沒有消失。
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楚衣猜測，這與周天南不無關系，甚至很有可能是他在背後推動。
如此一來，魏天瑞與魏賢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常的明朗。
可楚衣還想不通的是，為什麼李闖會說讓他親自去問問魏天瑞，此時他不應該在南衙的大牢中嗎？或許早已經被斬首了。
難道……
“咳咳！”
忽然，躺在床上的冷柒柒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還有鮮血溢位。
好不容易有些血色的臉龐，再度蒼白起來。
“柒柒，柒柒，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張昭連忙來到床前，聲音中滿是焦急。
“你在這裡照顧好他，我去找老張頭！”
在宋府中待的時間長了。
楚衣又開始不正經起來，為了方便，用一些代號來稱呼他們。
張士奇毫無疑問的當選老張頭。
張士奇沒有家，他的家就是宋府。
只要有宋筱筱的地方，就有他。
尋起來到不是很麻煩。
“老張頭，快和我走。柒柒有反應了！”楚衣著急忙慌的衝到張士奇的屋中，也不管他穿沒穿衣服，掀開被子就將其從床上拽下來。
一個公主抱，攔腰將其抱起。
“你慢點，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
張士奇心中感慨。
還好他睡覺有穿衣服的的習慣，不然今天這人可丟大了。
為冷柒柒把過脈後，他做沉思狀。
“老張頭，怎麼樣？”
“可以很負責任的說，老夫前幾日帶回來的藥材已經起了作用。”
“這麼說，柒柒的身體有所好轉了？”
“那是自然！”
張士奇連忙從楚衣手中搶來剛才被他帶走的腰帶。
臉上滿是幽怨。
能不能輕點。
受不了哇！
“可她為什麼剛才咳血？”
“這是體內的血汙，能夠排出體外，則證明身體是在好轉，不然這些東西留在她體內，一輩子都醒不過來。”張士奇系好腰帶，白了一眼呵呵傻笑的張昭。
這兩年輕人，沒有一個正常的！
“她的身子現在還很虛弱，我去開幾副調理的方子。”
“多謝老張頭！”
張昭謝道。
可張士奇並沒有高興，反而臉黑下來。
他可不喜歡老張頭這個稱呼。
顯得太老氣！
與他充滿青春活力的年紀一點都不相配！
楚衣隨著張士奇的腳步走出屋外，將房門輕輕合上。
藥房中。
張士奇拿著櫃子裡的藥材，瞥了一眼身旁的楚衣，低聲道：“小兄弟，你在查十年前的事情？”
“是啊！”
楚衣並沒有打算隱瞞張士奇。
在他看來，張士奇只不過是個局外人。
他知道與否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應該不是一般人吧？”
其實我是二班的……
濫俗的梗！
“南和王，楚衣！”
張士奇聽後倒沒有多大的反應，對於楚衣的身份他有一些猜測。
現如今敢調查這件事情的，也只有傳聞中天不怕，都不怕的這個主。
“看來老先生知道我？”
“你還是叫我老張頭吧！”張士奇淡淡道。
楚衣倒是微微有些詫異。
張士奇此刻挑明他的身份，應當是有什麼話想對他說。
“老張頭……”
“周天南還真是好算計，找一個毛頭小子。”張士奇輕哼一聲，“也不知道是年紀大了，還是怎麼找，辦事一點都不牢靠。”
“周天南？”
他竟然直呼大周天子的名諱。
可是要被斬頭的。
看來張士奇沒有他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
這個看上去呆板的老者。
“老張頭看起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休要再提。”張士奇擺擺手。
“我想說的是，這幾日看你與朝中的其他人有些不一樣，送一句話給你。”
“晚輩洗耳恭聽。”
楚衣變得敬重起來。
光以年紀上論，張士奇就當的上這前輩二字！
“南衙北司的根基是你所撼動不了的，所以早點回去，當個自在王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