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泡營養液！以後，保護他，將會是龍蝨小隊最高任務！”
看著地上被自己砸昏的謝一九，何安兇狠的臉變得柔和。
“頭兒，我們的配額已經用完了，你不該這麼大力氣……”
“我已經很小心了。”
何安很無奈。
真的。
他都沒有用全力。
才剛熱身。
奈何謝一九不抗揍。
“威遠的赤字情況已經很嚴重了，或許，這會成為壓垮威遠的最後一根稻草。”
陳濤一臉嚴肅。
沒有平時大大咧咧的模樣。
何安苦澀地笑了笑。
“他的成果，甚至可能改變戰爭勢態，讓威遠成為最大軍火供應商。機械外骨骼，有太大發展潛力了……我也是希望他進一步改進……”
“改進？債務問題嚴重的威遠，能等到那一天？”
陳濤很是不滿。
“我已經聯絡了龍牙軍團的曹斌上校，他同意讓我們參加龍牙這次重型狙擊槍採購競標……”
“龍牙軍團？一支重狙成本近百萬，他們……”
陳濤欲言又止。
龍牙窮得要命。
“行了，先讓他恢復，我們配額不夠，就用龍蝨小隊其他人的。明天早上體能繼續。”
何安對陳濤說道。
“你也不怕整個小隊造反！”
陳濤直接對上級豎起了中指。
~~~~~~~
“你都不休息的麼？”
謝一九看著正盯著他走神的百里舞風。
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
這婆娘，老是佔自己便宜。
改天得找機會看回來。
或許，自己泡在營養液中昏睡的時候，他還摸了。
得摸回來！
有仇，得現世報。
可這沒機會不是？
“我在想你什麼時候醒來。行了，我知道你不願意合作，就不問你了。”
百里舞風甜甜地一笑。
結果，換來了一個白眼。
謝一九知道，這女人不會離開。
或許，在她眼裡，自己跟一具標本沒什麼區別。
索性，也就不扭捏。
從營養槽裡出來，擦乾水分，坦然地穿上了衣服。
對於只有襯衣跟負重服，他已經不抱怨了。
掙扎是無力的。
無法反抗，那就享受。
“喲，早啊，陳上尉。”
謝一九出現在了訓練場。
陳濤一點都不意外。
穿著負重服，外加外骨骼護甲，再負重三十公斤跑二十公裡。
這次謝一九沒有再打亂陳濤的節奏。
因為陳濤根本就不上當。
在奔跑的過程中，謝一九有發現不少需要改進的細節問題。
二十公裡後，接著負重蛙跳2000米。
即使身體素質強，謝一九也差點無法完成。
負重狀態下抱槍翻滾……
一早上的體能訓練，讓謝一九身體疲憊不堪。
困得不行。
陳濤遞給了他一支煙。
那種沒有過濾嘴，沒有品牌的三無香菸。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跟鼻腔散開。
疲憊感頓時被驅散。
“興奮劑？”
謝一九問道。
陳濤沒回答他。
“你不來一支？這玩意兒不錯……”
同樣負重60公斤完成跟他一樣訓練科目的陳濤，沒有謝一九這麼疲憊。
陳濤沒有抽菸。
見謝一九想要把整包要過去，他直接揣進了兜裡。
洗澡休息後，謝一九吃了早餐就到了槍械室。
開始改進設計。
到了晚上，繼續跟何安練格鬥。
每天都是重複這樣的生活。
腦海中甚至都沒心思想別的。
連要從百里舞風身上把便宜佔回來的想法都沒有了。
雖然累，效果也是顯著的。
一週時間，謝一九已經能接何安十招了。
也不知道是誰規定，武器設計師得近距離感受裝備的效果。
實踐出真知。
親自體驗後，謝一九讓外骨骼跟護甲的結合，開始變得完美。
修改了設計，就交給其他人細化跟論證。
顧長順負責溝通生產樣品。
謝一九有空就跑去跟魏長青博士及偶爾出現的百里舞風一起實驗超高分子量聚乙烯。
········
“這就是超高分子量聚乙烯？”
當鋒利的軍刀猛地割在眼前白色纖維布料上，僅僅只劃破了三層。
第四層只留下劃痕。
龍耀華等人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何安跟陳濤兩人，更是雙眼放光。
“我們要這種材料的代理權！”
何安激動地說道。
聲音震得周圍人耳膜發顫。
“威遠那麼小，吃得下？再說了，這是謝一九同志跟魏長青博士共同搞出來的，百里丫頭也幫忙了……”
梁平不屑地說道。
這樣好的材料，威遠公司只是中間商。
連工廠都沒有。
居然想要全權代理。
“這事情可跟我沒關係，我就是閒得無聊時幫他們打下手而已。”
百里舞風搖頭。
彷彿這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材料，不值幾個錢。
魏長青也急忙表態。
“梁副所長，材料配方、工藝都是謝一九同志提供的，我僅僅只是幫他做一些實驗……”
謝一九詫異地看著魏長青。
平時在一起做實驗，改進工藝。
魏長青可沒少說一旦這種材料問世，會帶來多大收益。
那是以十億聯邦金幣計數的。
什麼概念？
牧夏國一年軍費投入也不過80億聯邦金幣。
居然不爭功勞？
百里舞風的態度，謝一九不意外。
接觸不多，瞭解也很少。
可也知道這個比他還小一歲的女人，是牧夏科技大學畢業的高階人才。
在基地裡，有著不小的特權。
精通不少的技術領域。
家庭背景也很深厚。
不差錢的主兒。
基地各種供應都是緊著她。
魏長青不同。
據說家裡幾個孩子都還沒成家，愛人也沒工作。
卻在這裡不爭功勞。
“我提供關鍵工藝跟配方沒錯，要沒有魏博士，也難以完成。有一半的功勞屬於魏博士……”
謝一九不是什麼摳門的人。
雖然會被分走很大一部分利益。
他掌握的先進材料不少。
用一點利益讓眼前老頭接下來的日子都給自己打工。
不香麼？
再說了，一個技術工程人員，天天都忙於科研。
有多少時間花錢？
“不，一九同志，沒有你的配方跟關鍵工藝，我這輩子都接觸不到，更不要說親手製造出強度如此高的纖維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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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青急忙搖頭。
他是真正的技術人員。
一輩子醉心技術研究。
要不然，也不至於現在還留在基地裡。
“你兩先別謙讓了。超高分子量聚乙烯在割裂方面強度高，不代表什麼。還得進行槍擊實驗……這種材料研發出來主要就是防彈……”
龍耀華無語地看著兩人。
別的地方，為了一個小成果，爭得頭破血流。
這幾人倒好。
都說是其他人的功勞。
他也清楚，功勞最大的就是謝一九，可以算謝一九的成果。
具體如何分配，讓謝一九去分。
現在不是討論分配利益的時候。
槍擊實驗，謝一九沒法參加。
他現在還屬於試用期。
很多區域都沒許可權進入。
謝一九倒也無所謂。
試驗懶得參加。
“這種東西，得先申請專利吧？”
謝一九問道。
梁平去安排實驗，龍耀華留下來就是準備跟謝一九好好談談這事。
“這東西目前不能申請專利，一旦申請專利，材料配方就會洩露……”
陳濤開口了。
啥玩意兒？
說好的專利保護呢？
怎麼就要洩露材料配方了？
“凱夫拉的配方公佈了？”
謝一九眉頭擰到了一起。
扯淡呢！
自由聯邦的杜邦公司申請專利就不用公開配方？
“杜邦公司確實申請了專利，他們是前線部隊小規模裝備後實驗，改進了好幾次配方後才用最早配方申請專利……”
龍耀華解釋著。
謝一九這才發現，聯合指揮部內部如同一盤散沙。
爭權奪利的情況，在哪裡都不少見。
“每個國家，戰略級別的技術跟材料，都不會申請專利，而是自己進行保密……超高分子量聚乙烯，防禦力更高，結合機械外骨骼，可以讓士兵的作戰能力提升三倍以上……”
龍耀華變得嚴肅。
禁運！
“牧夏政府有哪些技術屬於禁運的？”
謝一九好奇地問道。
“青蒿素，雜交育種技術等……”
啥玩意兒？
曾經在他那個世界獲得諾貝爾獎的青蒿素，在牧夏，屬於禁運技術？
“只是禁止技術出口，不限制產品出口。”
“沒有諾獎麼？”
“諾獎？那是什麼技術？”
龍耀華問道。
果然，還是自己太貪心了。
還指望著有諾貝爾獎，自己掌握的東西，怎麼也能拿個十個八個。
甚至有可能在未來幾十年保持每年都能拿到。
“所以，我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前期只提供給牧夏軍方，會嚴重影響你的收益……”
龍耀華說得誠懇。
有了專利，就可以向全世界出售。
超高分子量聚乙烯，性能比凱夫拉更強。
成本也更低。
實驗室條件下，製備這種材料，每公斤價格不到10000夏元。
護甲同樣採用複合材料。
13層超高分子量聚乙烯，中間增加碳纖維以及鈦合金等高強度材料。
每一套護甲的成本，直接降低到30000多夏元。
在大規模生產的情況下，這種材料價格甚至會降低到每噸不到20萬，甚至更低。
“按照之前的合同，交給威遠運營吧。什麼時候申請專利，什麼時候可以向外賣，他們去負責，我懶得鬧心。”
謝一九打了個哈切。
這種事情，懶得操心。
技術人員，搞技術研發就行了。
他也懶得去經營公司。
坐等分錢。
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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