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還要加派人手,曾銳猶豫了下,還是小聲勸道:“太后不必擔心,屬下已經派出去三百餘人連夜去找了。”

趙姬聞言,頓時俏目一冷,沉聲道:“本宮說再加派人手,你沒聽到嗎?”

曾銳哪能聽不出這位太后生氣了,但他深刻明白,太后之安危才是重中之重。

嫪毐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頂多也就是被殃及而已。

但若太后出了事,那才是抄家滅族的大禍。

當下只能硬著頭皮道:“回太后,如今留下守衛的只有二百八十人,不能再少了。”

說著,不等趙姬發怒,便直言道:“內寺長的身手,那天他離開前,末將也見識過一二。以他的武功,想來不會有事的。”

“但若是再加派人手進山,萬一有賊子趁虛而入,豈不危及太后?”

趙姬聞言,亦是眉頭一皺,腦海中頓時閃過那晚被刺殺的事來。

當時嫪毐的武功,她也是親眼見識過的,的確非常可怕。

那恐怖的殺氣,簡直比那些刺客還要驚人。

出手也是狠辣無比,招招奪命。

如此想著,便也安心了許多。

這些日子的相處,嫪毐完全沒了那晚殺氣逆天的感覺,反而整日一副散漫痞賴之相。

尤其是在她面前,更是好色如命,整日裡笑眯眯的,完全沒有一點江湖高手的氣質。

這也讓她漸漸忽略了其高超的武藝。

加之前幾日見他一臉凝重的說山林中有不少江湖高手,這兩點原因湊在一起,所以她才如此擔心。

待曾銳下去後,趙姬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眼角忽然瞥見了一旁的芳予,頓時鳳眸一冷,嬌豔欲滴的紅唇上,輕輕彎起一抹冷意。

轉眼間,已過子時。

夜黑風高,山林內除了偶有經過的大秦郎衛,基本都是靜悄悄的。

連續三四日的大肆搜尋,早已驚擾到了附近的蛇蟲禽獸。

大部分動物都遠走高飛了,剩下那些不肯走的,也早就成了秦川勇士們的腹中餐。

嫪毐人如鬼魅一般,不停的在樹叢中出現消失,為了避免尷尬,更為了不讓人知道自己假寺人的身份,他只能悄悄潛回。

好在天公作美,似早已知道他嫪毐要衤果奔似得。

居然沒讓月亮美眉出門兒。

如此月黑風高之夜,對他來說簡直是如有神助。

只是終究風吹褲襠涼,讓人總感覺怪怪的。

不知不覺間,蜜桃的鳳帳已經近在眼前。

嫪毐輕而易舉的避過外圍的守軍後,便悄悄溜了進去。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剛瞧了一眼,便見到了一副讓人噴鼻血的畫面。

鳳帳之內,燈光淡淡。

首先映入嫪毐眼簾的,便是一排白花花的大長月退。

五具苗條婀娜的嬌軀,穿著清涼的真絲罩罩和超短睡裙。

蜜桃的純紅色妖豔十足,離舞的紫色魅惑天成,芳予的粉色粉嫩誘人,露霜姐妹花則一黑一白,配上那幾乎一模一樣的俏臉和身材,簡直讓人犯罪。

怪不得自古帝王多薄命,老子破案了!

嫪毐看的有些眼花繚亂,但還是敏銳的發現了一些不正常。

他神色有些怪異的看著趙姬那掛著淡淡笑意的睡顏,目光一轉,落在了她的玉手上。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蜜桃,手往哪兒放呢?

趁老子不在,居然敢欺負我家芳予小妹妹?

上次欺負了離舞,爺還沒跟你算賬呢~

翌日~

中午,嫪毐美滋滋的喝了口清茶,渾身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以前再牛,多少還是有些累的。

昨晚初試太上陰陽訣,效果非同一般的好。

那修為蹭蹭的往上漲,速度之快,比他往日辛苦修煉還要快上五倍不止。

說他修為一日千里,那可是毫不誇張。

更重要的是,完全沒有累的感覺。

不過,透過昨夜的實驗,他還是發現了一些問題。

諸女的效果似乎並不相同。

四人中,芳予乃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效果最好。

蜜桃次之,露霜姐妹最差。

嫪毐苦思許久,最終的結論也不過是體質各異,效果不同罷了。

早早起床的離舞有些幽怨的看了嫪毐一眼,隨即嘟著嘴道:“大人這幾日去哪兒了?”

聽聞離舞問起,趙姬也不再迷糊,睜開眼了投來詢問的目光,倒是露霜姐妹和芳予還在呼呼大睡。

嫪毐笑道:“只是去修煉了,而且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不僅領悟了自己的意,還成功將天琊劍拔了出來。”

離舞微微怔了一下,疑惑道:“天琊劍?就是它嗎?”

說著,還伸出玉指,指向了一旁桌案上那柄泛著天藍色光芒的劍。

嫪毐點了點頭,隨手將她拿起,隨即一把抽出了天琊劍。

一道青光瞬間閃過,清清如秋水的劍刃立刻出現在三人的視線中。

嫪毐有些得意的笑道:“如今此劍已經認我為主。”

一邊說著,他一邊愛惜的撫摸著劍刃,微笑道:“終有一天,我要讓此劍名揚天下,成為天下第一神劍!”

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似乎比得了一個絕色美人還要高興。

蜜桃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道:“一把破劍而已,看把你高興的。”

嫪毐嘿嘿一笑,對於不好劍的人來說,一柄劍確實不算什麼,頂多值點錢而已。

關鍵是,蜜桃這超級富婆又不缺錢。

“嘿嘿,還要多謝太後賞賜我這麼好的東西呢。”

趙姬嫵媚一笑,隨即手託香腮,嬌聲道:“那你準備如何報答本宮呢?”

嫪毐的目光在那曼妙的曲線上掠過,隨即唇角微揚,邪笑道:“太后大恩,我自當好好報答,爭取早日送太后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兒。”

蜜桃聞言,自然又是一陣嬌嗔,心中又好氣又好笑,她就知道這小子口中沒有半分遮攔,什麼都敢說得出口。

吃過午飯後,嫪毐便走出了鳳帳,來到了外圍的一眾郎衛處。

曾銳遠遠的看到嫪毐,立刻迎了上來,苦笑道:“內寺長失蹤數日,不知可有受傷?”

雖然心裡微微有些不滿,但趙姬既然如此信重嫪毐,曾銳還是有些討好的關心道。

嫪毐哪能看不出他心中的不爽,當下微微一笑,細著嗓門兒道:“聽太後說這幾日眾將士都在山裡尋我,頗為辛苦。

嫪毐此次特來致歉,不想一心修煉,忘了時日,承蒙太后關心,竟讓曾將軍和眾位將士受此大累,說起來,還請將軍勿要怪罪才是。”

說著,還特意拱手一禮。

內寺長官職不低,這一禮自是顯得誠意十足。

曾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連忙回禮道:“內寺長何必如此?保護太后和大人乃是末將職責所在,曾銳豈敢勞大人行此大禮?”

嫪毐卻是淡淡一笑,隨即向後看了一眼,立刻便有一名寺人端了一個木匣子走上前來。

嫪毐遂笑道:“不論如何,這幾日都辛苦大家了,為表歉意,嫪毐特備了些薄禮,還請曾將軍不要推遲,就當是我嫪毐請大家吃酒了。”

曾銳看著手中的木匣子,自是連忙推辭。

但嫪毐也不給他多說的機會,便主動告辭離去了。

他之所以如此行事,一是確實因為自己的緣故,興師動眾了,自己有所表示理所應當。

二是想趁機拉攏一下。

郎中令乃是掌管宮廷侍衛之官,位高權重。

郎中曾銳又是主要負責保護甘泉宮的,如此一來,自己就勢必要與其搞好關系。

曾銳如此,衛尉竭同樣如此。

轉眼間,再次回到了鳳帳之內。

此時眾女皆已梳妝更衣,除了趙姬、離舞和露霜姐妹坐在長桌邊吃茶外,只有芳予身體不適,依舊躺在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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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嫪毐回來,趙姬溫婉一笑,隨手遞來一盞清茶。

心裡卻對嫪毐的舉動頗有些不以為意,嬌聲道:“不過都是他們的分內之事,你又何必又是行禮,又是送金的?”

嫪毐沒好氣道:“他們奉命保護太后,雖是分內之事,但若有歹人行刺,他們可都是要為太后拼命的。”

“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對他們好點兒,理所應當,且對他們好,他們才會更加忠誠,更會拼命地保護太后,這叫你好、我好、大家好。”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趙姬聽他又要長篇大論,頓覺頭疼,連忙結束了這個話題。

隨後問道:“如今你我出來已經有些時日,你也收穫人劍雙收,這下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呀?”

嫪毐略一思襯,隨後道:“那,我們明日啟程?”

蜜桃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淡淡道:“隨你。”

說完,便有些慵懶的斜躺在了主位上,玉手託著香腮,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露霜姐妹極為乖巧懂事,連忙在趙姬身邊跪坐下來,一個輕輕為其捏肩,一個輕輕為其按腿。

嫪毐看的一陣眼熱,向著一旁的離舞道:“小舞,你要不要也向露、霜姐妹倆學學?替我按摩按摩?”

離舞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卻是依舊端坐未動,只優雅的呷了口茶。

趙姬見此,豔紅的唇角頓時浮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笑非笑道:“舞兒可是本宮的女兒,你想的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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