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號召力肯定是存在的。

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品牌和片方願意啟用大牌。

但是明星號召力這東西挺玄乎。

有些電影,劇本平平,但憑藉演員的好演技和導演強大的鏡頭語言,可以硬拉上一個臺階,觀眾也同樣買單,比如張一謀的《歸來》。

這片子的劇本真的很普通,但陳導明和鞏儷用演技硬把這片子抬了起來。

但相反,一個好故事也能毀在演員手裡,同樣是張一謀,彼時沒人比小沉羊更火的吧,《三槍》又是改編自科恩兄弟的《血迷宮》,趙家班就是把《三槍》毀了。

當然,一部電影的失敗,不能全歸罪於演員。

那麼問題來了,《大唐玄奘》首日485萬的失望成績,是不是意味著小明的票房號召力不復存在?

玄奘法師的取經之路,有太多傳奇的東西可以拍,隨便取一段都不至於是這個成績。

但觀眾就是不放過黃小明。

大部分觀眾對影片的畫面是滿意的,場景和特效都很線上,就是不能接受黃小明演玄奘。

“主演毀了一半。”

“黃小明演什麼都是黃小明,就這樣。”

“小明在很努力在證明自己,但玄奘真的不好演,畢竟不是凡人,換年輕巔峰時期的梁朝韋或許能演出來。”

“黃小明的選擇無疑是最大的敗筆,他完全無法演繹這樣的角色,他的溫柔和迷茫像個隨時都要跑路的傢伙,很難相信他毀一個人冒死西行十數年。”

這部電影的敗筆除了演員外,另一口鍋應該導演背。

120分鐘要講完玄奘西行的17年,太難了!

“霍健起的問題仍然是在追求影像美感的同時,無法讓自己的故事更富魅力,全片鬆散無趣。”

“瓊瑤奶奶的臺詞寫得都比他好。”

小明沒有出面回應這些差評,他自認為自己在拍這部電影時,真的很努力,事實也確實如此。

但就如燒菜做飯,廚師再怎麼努力再怎麼用工,炒出來的菜不好吃,食客依然會罵廚子。

但黃小明躺平任嘲,並不代表別人沒反應。

她的妻子不幹了,在微博上替丈夫辯解,放出小明在拍攝影片時吃的苦:被迫吃土喝臭水,模樣狼狽不堪。

“……大唐玄奘,因為他覺得他應該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他希望透過自己經歷的這些磨難鼓勵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也透過這些磨難讓自己記住所有的好都來之不易。或許有時候他很二,但這一刻,覺得他是一個有大義的人,光芒萬丈。”

結果卻被網友反諷“矯情!”

但是這樣的影片,小姐姐很有興趣,她就喜歡這種表現苦難旅程的影片,也一直想演類似玄奘這種擁有堅毅內心,至死不屈,終獲成功的人物。

“我覺得挺好的呀。”晚上打電話時,劉一菲跟程玉安說。

她和組裡的演員一起去看,挺喜歡的。

程玉安耐心地給他解釋這部電影出錯在哪裡,講完後,程玉安補充道:“沒有完美的電影,但有些錯誤明明可以規避,但劇組依然不改正,我不相信偌大的一個劇組沒一個人看出問題,可能是因為各種原因吧,不說或者來不及改,才造成了這樣的局面。”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拍?”劉一菲突然問他。

“首先我會請一個真正懂佛教的編劇來給我寫劇本,鄒靜枝的臺詞寫得不好。”

“而且我敢說,小明在開機前一定沒體驗過生活,或者體驗得還不夠深,他有好幾處的理解都是錯的。我會放大玄奘身上的人性縮小佛性,他不會退縮,但17年的艱苦旅程,會讓他動搖,讓他猶豫,讓他懷疑甚至恐懼,然後再從佛典中尋找答桉,不,不能從佛典中,而是應該摒棄佛典的啟示,應該是玄奘在旅程中的自行感悟。這些感悟再於佛典想照應。這才是我想拍的玄奘。而且,最後的無遮大會辯經是整部戲的高潮,應該大書特書,霍健起這段也沒給到位。”

“這樣就賣不了票了!”劉一菲說道。

“這個題材本來就不適合做成商業片,就推到極致,做成藝術片。”程玉安說,這也是這部電影撲街的一大原因,定位出現了問題,請了一群商業片演員拍了一部文藝電影,“我腦子裡現在都有分鏡和特效了。那種人在自然中的渺小和孤獨,怎麼拍都不會難看。”

這就是程玉安的風格,他不喜歡去表現個人的偉光正,他聚焦於人物內心的孤獨和恐懼,即使是聖人,即使是高僧,只要你還是個人,面對前程未卜的旅途,就一定會有這種情緒。

連主題他都想好了,就用羅曼·羅蘭的那句話:“世界上只有一種真正的英雄主義,那就是在認清生活的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聊得興起,程玉安接著說:“這個題材的鏡頭天然適合趙曉丁老師,他能把大漠和雪山拍得比任何人都要好看。”

“一菲,要走了。”程玉安剛說完,妻子那邊就傳來她助理叫她的聲音。

“我要走了,待會兒還有個採訪。”劉一菲說道。

“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採訪,哪家記者這麼拼啊。”

“土豆。”

“你去吧,好好跟人聊。”

劉一菲和助理來到酒店一個小會議室,《北西2》劇組已經把電影海報和一些宣傳物料擺好了,就等劉一菲了。

劉一菲快速補好妝,坐在電影海報前開始接受採訪:

“土豆影片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一菲,我現在在《北西2》劇組。”

跟拍劉一菲這種頂流大花的媒體圈子很小,劉一菲甚至認識眼前這個採訪自己的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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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照例問了她幾個關於《北西2》劇組的問題,和她本人的家庭生活的小問題,也就達到了今天採訪的目的了。

在結束最後一個問題打算關鏡時,劉一菲突然問:“哎你們這個是什麼意思,我一直想問。”她指著自己手裡話筒上的土豆的標誌。

“這是個笑臉。”

劉一菲明顯垮了一下,向上翻了白眼,又把話筒翻過來,仔細看了看這個標誌:“我一直以為是一個那個,刮土豆的刀。”後面五個字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這女人的腦迴路真奇怪,誰會把那個標成是刮皮刀啊!

記者又跟她強調了兩遍,自己這是個笑臉,土豆要把歡笑帶給每個人。

“哦,是這樣啊。”

關了鏡頭,記者才說:“程導要知道你一直以來都認錯了土豆的標,又要說你。”

“不會,他不會說我,呵呵。”

結束採訪,劉一菲回房洗漱好,一天的行程這才真正結束,看了看了熟睡的女兒,也躺在一邊安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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