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半個月,程家陸陸續續有人從國外回國,有的是姑侄倆去接的,忙不開就安排公司員工去接一下。

除了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想多在一起說說話,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住鄉下的馬場,更多的還是住在酒店或短租一套房湊合著。

程家在海外經營,雖說賺了點錢,但也沒到可以揮金如土的地步。

八月的檔期很冷清,畢竟誰也不會撐死了跟奧運搶觀眾。

但有一個人例外地闖進了8月檔。

王躍倫的《十全九美》,咱有一說一,這片子的基本敘事還是連貫的,但就是不好看,包袱甩得太生硬,而且明顯沒有經過仔細打磨。

但就這,還是被王躍倫首週末撿了700萬票房。

整個八月就排了四部電影,唯一一部有看頭的還是20號上映的《無敵浩克》。

要不是程玉安捨不得,他真想把《畫皮》放在8月檔把王躍倫幹掉。

憑什麼讓《十全九美》這樣的片子撿5200萬票房。

開玩笑,躍倫就這一部片子了,還是給他留著吧。

奧運會前夕,程玉安收到韓國希傑娛樂和KBS的邀請,請他月底去韓國一趟,有重要業務商談,而程玉安正好要去韓國看《火星救援》的特效,順口也就答應了。

韓國特效委實不錯,起碼現在是領先國內的。

《火星救援》一部分視效鏡頭是在韓國做的。

說回國內,程靈鳳和程玉安姑侄倆作為影視界傑出代表有幸跑了一段火炬接力。

每個人得到了一支有自己編號的火炬做紀念。

奧運是一次公關。

是向全世界展示中國全新面貌的一次公關。

21世紀了,真的有很大一部分外國人還認為我們得生活水熱還停留在五六十年代,甚至晚清民國。

這次奧運會就是一次向國際社會展示的機會。

在開幕式前兩天,程玉安按照老爺子的意思,在馬場給他辦了八十大壽。

除了程家人,受邀參加壽宴的不過幾人:劉一菲以圈內好友身份參加,劉媽媽陪同(兩人暫時都不想公開)、秦海露也從《潛伏》劇組請了一天假特意來送禮、周公子閒的要死趕過來湊熱鬧、侯克名教授、胡哥從《仙劍三》劇組趕過來以及不請自來的陸徵和景恬,破天荒的恬恬的父母也來了。

其他人都好說,恬恬一家會來是真的出乎程玉安意料。

老人家本不願大辦,但程玉安的大伯說必須辦,程玉安也是這個意思,八十大壽,沒理由不辦。

來的幾人程玉安依依向爺爺介紹,當介紹到侯克名時,老爺子對侯教授說了很多感激的話:“我們做長輩的不在孩子身邊,多虧了侯老師照顧,真的非常感謝侯老師。”

侯克名不拿大,握住老爺子的手說不客氣:“玉安這孩子我看著喜歡,把他當自己親生的一樣,老爺子這樣說就見外了。”

接著是劉一菲,老爺子多精啊,雖然兩人沒公開,但老爺子早就猜到了,拉著劉一菲的手說悄悄話:“我就認定你是我家媳婦了,你跟玉安要好好的。”

一句話臊得劉一菲抬不起頭,輕輕嗯了一句,也不知道老爺子聽沒聽見。

然後是景恬,程玉安介紹道:“爺,這是恬恬,咱們三秦人,今天特地來給您拜壽。”

“好好好。”老爺子也拉過景恬的手,端詳了姑娘一番,“這女娃眼熟的很,你姓啥?”

“程爺爺,我姓景。”

“景?”程爺爺好像記起什麼事情來。

坐在他一旁的大爺爺笑道:“咱以前隔壁那家是不是姓景?”

“對對對,是姓景。”程爺爺又問景恬,“景XX是你啥人?”

“是我爺爺,您認識我爺爺?”

這時,陸徵和恬恬父母也走上來。

三位爺爺大笑,特別是三爺爺,拍了拍程玉安。

“你家就你一個?”程爺爺又問。

“嗯。”恬恬點點頭。

兩個爺爺笑得更歡了。

“玉安,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給你定過一門娃娃親嗎?”

這話一出口,站一旁的劉一菲瞬間緊張起來。

娃娃親這種東西雖然早就淘汰了,但萬一人有當了真那也挺麻煩的,要是老一輩人信這個就更難辦。

程玉安當然記得,但沒放在心上:“這都啥年代了,誰還興這個。”

“說是這樣說。”大爺爺接過話來,“你女娃就是當初給你定的娃娃親。”大爺爺指著恬恬。

恬恬父母也反應過來:“是聽家裡老人說過有這個親。”

“啊!”恬恬才20歲,雖是情竇初開,但也沒想過自己身上還有娃娃親。

程玉安肯定不同意:“這都老年間的事了,不能當真。我一直把恬恬當自己妹妹看。”

嗯,好妹妹。

正牌女友和她媽在旁邊看著呢,這時候回答錯誤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恬恬父母也未必把這事兒放心上,何況女兒年紀還小,當下也說是老人開玩笑許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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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陸徵不一樣,陸徵知道程玉安的分量,而且他還知道,程玉安對他給恬恬接《狂蟒驚魂》有些不滿,覺得自己把她捧上了金像獎最佳新人提名,她轉頭接了《狂蟒驚魂》這樣的爛片是砸自己的招牌。

陸徵有心修復跟程玉安的關係,當下笑道:“雖然是老年間的許諾,現在不興這個,但也是兩家交好的象徵,我看恬恬和程導以後可以多多合作。”其實他想說兩人可以多多交往,但顧及恬恬父母還在,沒臉撮合。

要不是實在不合適,陸徵都想要恬恬直接改口叫爺爺。

陸徵不知道的是,一旁的劉一菲在心裡已經把他罵了個遍。

雖說是程玉安爺爺的壽誕,但受禮的卻是三位爺爺一起。

先是子輩,程玉安叔伯一輩給三個老人磕頭。

然後是孫輩,也就是程玉安這一代,烏泱泱跪了半屋子,也給三個爺爺磕了頭。

最後是重孫輩,有長大的,也有還在襁褓的,能磕的就磕,不能磕的也就算了。

不受禮還好,受了兒孫的禮,程爺爺竟有些想哭,拉著程玉安說:“我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你爸。”

之前說過,程玉安的父親年輕時想學藝術,他奶奶反對,父親抑鬱而終,英年早逝,母親在程玉安稍大一些後也離家出走。

“我前幾天給你媽打電話,說我八十了,沒幾天活頭了,想你媽回來,但你媽依然不肯原諒我。”程玉安父母是爺爺一生的心病。

“大喜的日子,說這些幹嗎。”程玉安此時不適合勸解,反而是三爺爺開口,“玉安,找個時間去看看你媽。”

“嗯,我會去的。”

壽宴後面就很平穩地進行,三位老人今晚還都開心地喝了一點酒——平時不讓他們喝。

賓主盡歡,至晚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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