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整個楓葉澤被大火籠罩,哥翁裡高興的直拍手。

“哥翁裡能回家了,哥翁裡很開心。哥翁裡謝謝大好人,大好人以後就是哥翁裡的朋友了。”

看著哥翁裡純真的笑容,李長源等人也不禁受到感染,紛紛露出微笑。

不得不說,哥翁裡的笑容還是很治癒的。

這要是放在前世的影視劇或者番劇裡,怕是少不得一堆網友發彈幕大喊“血包空了!”“醫療兵!”“阿偉死了!”之類的話。

當然了,在焚燒楓葉澤之前,玩家們已經發現了焦松的弟弟焦原。

事實上,眾人也只是從衣著確定,覺得這個毒人有點像焦松所描述的弟弟的打扮。

所以,在商量了一下後,眾人便決定由折戟沉沙帶著焦原的屍體去找到了焦松。

不出所料,他們沒認錯人。

焦松抱著自己弟弟的屍體,悲痛欲絕:“道長,你說怎麼有這麼可恨的事情,我兄弟倆沒做什麼壞事,卻遭到如此惡運。”

折戟沉沙微微搖頭,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在這種時候,讓焦松發洩出來才好,不然遲早憋死。

待焦松發洩了一會兒,他這才開口:“你先回村子吧,我還得留下來處理裡面的毒人。還有,你弟弟的屍體身藏屍毒,不能就這麼帶回去,必須把他燒成骨灰。我想,你應該也不想因為你弟弟的屍體,導致全村人都被屍毒感染成毒人吧?”

焦松糾結了半天,一咬牙,強忍悲痛道:“道長,你說得對,我不能讓我弟弟感染村子裡的親朋好友,還請你幫我一起為我弟弟送行。”

他愛弟弟,但也愛自己從小生活的家園。

弟弟已經死了,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毀掉自己的家園,不然,他就是死也不會原諒自己的。

聽到焦松這麼說,折戟沉沙松了口氣,一臉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我幫你。”

他知道,在遊戲的時代背景下,講究落葉歸根,土葬才是主流,火葬對親人來說是很殘忍的一件事。但是為了村子,焦松能下定決心火葬弟弟,想必心中也是十分痛苦。

難得一個莊稼漢也有如此格局,他幫忙一起送行,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與此同時,李長源突然注意到,在水一方和竹上雪等人雙目微紅,就像是哭過一場一樣。

這讓他和谷之嵐十分好奇。

“你們這是怎麼了?”李長源不禁問道。

花開漸隱哽咽了一下,遞上了幾張紙,說道:“你自己看吧。”

一頭問號的李長源順勢接過紙張,看了起來。

第一張,“琪霏吾妻,當你看到這些文字的時候,.........我當時就被嚇暈了過去。”

這?

李長源挑了挑眉,這東西看著有些眼熟啊。

這“琪霏吾妻”的開頭.....來楓葉澤的路上他們碰到了一個奇怪的毒人,他身負薪柴,身邊其他的毒人都不敢靠近。

本著幫對方解脫的心思,他出手了結了對方的性命,並從那名毒人的身上撿到了一串紅豆項鍊,和一張難辨字跡的字條。

而那字條的開口,同樣是“琪霏吾妻”。

想來,這應該是一個系列的類似於日記的東西了。

等等!!!

日記??!!

李長源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驚雷,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緩緩浮現。

他隱隱回想起了一套在前世引起了廣大玩家淚崩的東西。

不過這才看到第一張,他也不敢確定。

所以,帶著這種探秘的好奇心理,他耐著性子接著看向了後面幾張紙。

“琪霏吾妻,我每天都會昏迷一段時間,清醒一段時間。

每次清醒的時候都會發現自己身邊全是毒人,我很害怕。

但是讓我更害怕的是他們缺不襲擊我,我不敢去河邊,我怕見到自己的樣子。”

“琪霏吾妻,今天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

每次醒來的時間越來越短,失去意識的時間越來越長。

甚至當我醒來之後看到周圍的毒人,我一點也不害怕,還有幾分親近。

或許我真的和他們是同類吧,我不知道。”

果然....,李長源心中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前世楓華谷所有任務中,最讓人虐心的《毒人日記》系列任務!

想到這,他從懷中拿出之前從毒人身上撿到的那“第四封”日記,看了起來。

“琪霏吾妻,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寫下文字了……

我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才能寫下這些東西,我幾乎忍不住要撕掉這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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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了,我想你……

每次我清醒過來的時候都在想你,我想念我們的家,想念我們那不可能會有的孩子……

琪霏吾妻,我……”

到這裡,日記雖然還沒結束,但後面的字跡已經無法辨認了。

毫無疑問,這就是《毒人日記》,而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前世任務中的《毒人日記》正好也是四份,這一切都對上了。

想到這,李長源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那個紅豆項鍊的影子。

下意識的,他拿出紅豆項鍊,定睛一看。

只見那串紅豆項鍊上,刻著兩個小字——“琪霏”

果然.....

李長源輕嘆一口氣。

江湖兒女的愛恨情仇固然轟轟烈烈,但尋常百姓家平凡之中的真情卻也同樣讓人感慨唏噓,甚至心生羨慕。

心中感慨完,見谷之嵐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李長源再次輕嘆一聲,將四封《毒人日記》和那串紅豆項鍊放到了她手裡。

“你看看就知道了。”李長源柔聲說了一句,也不多做解釋。

帶著一股濃濃的好奇心,谷之嵐也不客氣,直接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看完《毒人日記》後又正巧看到了紅豆項鍊上的“琪霏”二字,本就感性的谷之嵐也是一個沒忍住,留下了感動的淚水。

“項鍊.....”谷之嵐幽幽開口。

李長源緩緩點頭,確認道:“你想的沒錯,就是咱們在來楓葉澤的路上殺掉的那個毒人身上掉出來的。”

得到李長源的肯定,谷之嵐驟然有些恍惚,隨即苦澀一嘆: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

這首《相思》,是開元十九年的狀元郎,現任涼州河西節度幕判官的王維所作,谷之嵐覺著,此詩放在此處,甚為應景。

聽著谷之嵐的這聲感慨,在水一方等人倒是納悶兒了。

那三張紙他們也看了,雖然能看到作者對妻子的眷戀與相思,但也不至於讓玄虛大佬和谷之嵐發出這種頗有意境的感慨吧?

難道說....?

她們想到了李長源後來摸出來的那張紙條和項鍊。

見三女好奇,谷之嵐也不賣關子,再次把《毒人日記》遞還給了她們,當然,這其中還包括李長源拿出的第四封毒人日記以及那一串紅豆項鍊。

這下子,看到毒人日記的後續後更加意難平的三女,緊接著又看到了那串紅豆項鍊上的“琪霏”二字,瞬間破防。

“悲傷,逆流成河”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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