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滿院的屍體,街頭倒地的一位位軍士,這位將軍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在那一刻裂開,一股熱血順著心臟,徑直衝向大腦。

“快去大帥家!快去大帥家中!”將軍此時猛然轉身,二話不說就向著門外跑去:“快去查驗所有巷子,挨家挨戶全都給我查驗一遍。”

一邊說著,將軍來到了馮大帥的家中,看著倒在門前的侍衛,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完了!”

這道念頭猶若是驚雷一般,在其腦海中炸響。

就算傻子也知道,自己麻煩大了。

不是一般的大。

“夫人!”那將軍衝入院子,卻見一具具屍體,形狀極其詭異、死狀極其變態的出現在了其眼簾中。

“快找!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快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將軍嗓子嘶啞著喊了句。

眾位軍士衝入院子,不多時就見一個個身軀瑟瑟的僕役,被從一間間的院子驅趕了出來。

“不是我們做的!”

“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軍爺,饒命啊!”

此時眾位僕役口中不斷乞饒。

沒有理會這群僕役,此時將軍深吸一口氣,快步上了老爺車:“來人,隨我一道前往大帥府!發生這等大事,必須要親自面稟大帥。”

大帥府

馮大帥與八個將軍,坐在會議室內,此時會議室的桌子上,擺放一隻只青黴素。

馮大帥與眾位將軍看著桌子上的青黴素,俱都是沉默不語。

“這青黴素當真有那麼神?”

許久後馮大帥打破了會議室內凝滯的氣氛,開口問了一聲。

“大帥,豈止那麼神?簡直是神乎其神!”一個校尉道:“咱們兄弟都試驗過,戰場上要是有了這玩意,只要不被槍炮打中腦袋,擊穿心臟,咱們都能活下來。”

“哦?”馮大帥的面色越加陰沉:“可曾命人向朝廷發電報,請朝廷賜下一批藥物?”

“咱們先朝廷的戶部一天十份電報,可就算戶部、朝廷也沒辦法。袁閣老回信說,這批藥物是長安獨有,掌握在姜大帥的手中。朝廷已經向姜大帥赦發聖旨,可姜大帥卻找藉口推脫,說此物根本就不是長安軍統衙門製造,而是長安城的商戶製造,長安軍統局也沒有辦法巧取豪奪。”

“放他娘的狗屁!他那些飛機大炮、潛艇、戰艦都是哪來的?那數百駕飛機,難道是西洋人大發善心送給他的不成?姜大帥用這藥物和西洋人換了機槍大炮、飛機潛艇,瘋狂擴軍,真當咱們是瞎子嗎?”馮大帥聞言破口大罵,聲音中滿是怒火:

“如此神藥,他不顧念我華夏同胞之情,竟然將藥物賣給西洋人,簡直是我華夏之恥,是我華夏的賣國賊!”

馮大帥聞言破口大罵。

“這黑心的狗東西,區區一點液體,賣的竟然比金子還貴,簡直是黑心到了極點。那些西洋人也是腦袋被門夾了,竟然真的去買。還拿飛機大炮去換!”馮大帥氣的直拍桌子罵娘:

“朝廷怎麼就不斬了他那顆腦袋!剁了他的狗頭!”

“以前朝廷不敢和十大軍閥開戰,現在姜大帥買了數百架飛機,數十艦艇、航母,就更是畏手畏腳了。那可是飛機啊!”一位將軍嘀咕著:

“西洋人的腦袋沒有壞,西洋人的人命值錢啊。我華夏傷亡,撫恤金不過是幾塊大洋而已。兩塊大洋,就能叫那些窮撇替咱們賣命上戰場,而那些西洋人,死一個就是幾十萬英鎊的撫恤金。兩塊大洋,連一滴青黴素都買不來。但是幾十萬英鎊,能買來數百支青黴素。”

“給袁閣老發電報,這青黴素咱們必須要有。聯合其餘各大軍閥,一起向姜大帥施壓,吩咐他必須要將青黴素的制作方法給交出來。”馮大帥眼神中露出一抹兇戾。

正說著話,忽然門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卻見一個警衛推開門快步自門外走來,趴在馮大帥耳邊低語。

馮大帥聞言皺了皺眉,然後道:“叫他進來。”

警衛走出去,不多時就見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將軍,自門外來到了馮大帥身前,聲音悲愴的喊了聲:“大帥,不好了!西湖別院出大事了!”

“什麼事?”馮大帥聞言心頭一緊。

西湖邊上的別院,可是匯聚了航城軍統衙門所有高官的親眷。

“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那片區域,被人給屠了。夫人、少夫人、公子都死了。諸位將軍的家眷,也全都被人給斬了。”那將軍聲音裡滿是倉皇。

出大事了!

杭城的天,塌了!

“什麼?”馮大帥聞言如遭雷擊,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狼狽的將軍:“你說什麼?你在說什麼?哪裡可是駐紮著五百精銳。不遠處更是有一支三千人的大營。況且,西湖乃是咱們航城的腹部,誰能派遣大軍來偷襲?”

“可是所有人都死了!除了僕役,所有人都死了!”將軍道。

“大帥!”

其餘的幾位將軍,此時眼睛霎時間紅了,因為自家的老少,都匯聚在那片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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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誰能在重兵把守下殺入西湖?那可是咱們的腹部,外人幾千大軍開進來,還能瞞得過咱們耳目不成?”姜大帥猛然推開軍士,快步向著門外走去。

嘴上雖然說著不信,但腳下卻是一個踉蹌,眼神中充滿了凝重之色。

他知道,這等事情,自己手下是絕不敢亂說開玩笑的。

西湖真的發生了驚天變故。

數千軍士,裹挾著機槍大炮,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瘦西湖前的別院群,遙遙就看到了那別院前。

馮大帥快速下了車,腳步匆匆的來到自家別院前,然後衝入了府邸內。

然後就是一陣哀嚎,猶若是一頭孤狼,不斷在天地間咆哮。

遠處

蘇東來吃完小面,此時撐著雨傘,站在一處房簷上,靜靜的撐著油脂傘,看著衝入了府邸中的馮大帥,記錄了馮大帥身上的生命磁場。

所有衝入這片區域內的軍士,生命磁場都被其一一記錄下來。

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裡,必然是航城的嫡系中嫡系。

“爹,您怎麼了?您怎麼了?”馮大帥看著在院子裡不斷翻滾的老爹,露出那副猙獰、痛苦的表情,眼神中滿是駭然。

可惜此時其老爹只是在地上翻滾,露出痛苦絕望的哀嚎,就像是墜入火海一樣,不斷的在地上扭動,瘋狂的喘息著。

“誰幹的!誰幹的!”馮大帥在院子裡咆哮:“爹!你怎麼會這樣啊!”

“瑞文!瑞文呢?”馮大帥見喚不醒老爹,又去尋找孩童,然後看到了倒在地上,身軀僵硬的婦人與孩童,不由得身軀一顫:

“瑞文!”

“你死的好慘啊!你們死的好慘啊!”馮大帥驚得身軀發軟,氣的破口大罵:“誰幹的?誰幹的?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大帥,節哀。”有軍士勸了句。

“可還有活口?”馮大帥問了句:“有沒有僥倖逃脫的?”

“那些僕役僥倖逃過一劫。”將軍道。

“都給我將人叫來。”馮大帥面色悲憤。

不多時,一群僕役戰戰慄慄的被驅趕來,一個個跪倒在地不斷討饒。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死了,你們卻活著?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們。為什麼你們不替我兒子死了?”將軍目光如電,一雙眼睛瞪著場中眾人。

“將軍,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我們躲在角落裡,就是聽到院子裡一片哀嚎,那天上的雨水就像是活了一樣,那雨水在地上滾動,就像是一個個動物一樣,不斷的殺人!”

僕役不斷的解釋。

此時馮大帥身邊一位七十多歲的老者,身穿大褂,腳踩步履,來到了那一具具屍體前,仔細的打量著屍體不語,一雙眼睛裡的目光卻越加凝重。

先是來到姜大帥老爹身前,撫摸了其身軀,然後眉頭緊鎖:“好燙!”

再去摸姜大帥的妻兒,眉頭又是一皺:“冰寒徹骨。”

隨著不斷查驗一具具屍體,眉頭皺的越加緊蹙。

“放屁!雨水怎麼會活過來殺人?你這廝莫不是將本帥當成白痴,想要騙我不是?”馮大帥聽聞那僕役的話,不由得雷霆大怒:

“來人,給我將這刁民拉出去斃掉。”

“且慢。”那驗屍的老者阻止了馮大帥。

“嗯?”馮大帥扭頭看向老者,目光中滿是不解,就像是一頭憤怒的雄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老者。

“大帥,雨水是不能殺人,但練氣士呢?”老者幽幽一嘆。

“練氣士?練氣士有這本事?這裡可是有五百軍士,而且都是上過戰場,身經百戰的老兵。”馮大帥聞言一愣:“練氣士若來,只會被打成篩子眼。”

“是有五百老兵不假,但你這五百老兵,可全都是拆開守護各家院子,又不曾匯聚在一起。”老者低頭指著姜大帥父親的屍體:

“大帥請看,院子裡明明沒有火焰,但您父親身上,卻出現了灼燒一樣的傷痕,並且這傷痕還在不斷擴大,這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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