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將黑鍋扣在少林與大雪山的頭上,要麼就是他死!

丟了舍利子這般貴重的貨物,李家不論如何都不會放過他的。

死道友不死貧道,該如何選擇,還用猶豫嗎?

馬車上

白玉湯飲著酒水,聽著簾子外的細雨潺潺,眼神裡露出一抹慵懶,然後手指輕輕敲擊馬車的底座,只見板子掀開,露出一個機關。

機關內是兩隻箱子。

“這兩個箱子,是此次李家貨物最珍貴的東西。一個箱子裡裝的是佛骨舍利,還有一個箱子,裡面裝的是上了百年的藥材。”白玉湯看著蘇東來:

“此物小兄弟待我送給令師吧。”

蘇東來一愣:“既然是李家押鏢之物,怎麼會在你手中?”

白玉湯笑了笑:“盜聖的名號,可不是玩笑。”

如何取來的,白玉湯沒有說,他也不會說。

蘇東來開啟其中一個箱子,裡面用細軟黃色絲綢鋪蓋,卻是三株百年老藥。

有一株老山參,還有一株何首烏,一顆不知多少年的黃精。

藥材品相完好,可是有市無價之物。

在開啟另外一個封滿了印泥的箱子,箱子內是十八顆白色的玉石,與蘇東來取走的觀音大士的舍利,一模一樣,近乎於可以以假亂真。只是卻少了那種玄妙的韻律。

本來蘇東來都想好了,直接栽贓嫁禍給那少林寺與大雪山的和尚,可誰知這寶物竟然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這回好了,那兩個和尚百口莫辯,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最後的一點破綻,也消弭無蹤。

蘇東來看著白玉湯,白玉湯在喝酒,看向窗外濛濛細雨:“如此珍貴的寶物,閣下說送就送,卻不知有何訴求?”

白玉湯收回目光,一雙眼睛看向蘇東來:“我當年本來是一個街頭乞兒,後來有幸加入盜門,得了盜門傳承,開始練習偷盜技巧,練習勁力。後來無意間偷盜了一本秘籍,就是那練氣術的秘籍。”

說到這裡,白玉湯收回目光:“我當時對於練氣士的世界向往已久,得了秘籍後也沒有多想,就直接一頭扎了進去。”

說到這裡,白玉湯苦笑:“練氣術的世界,與武道多有不同。武道閉門造車,潛心苦練,或許能出現一番成果,但練氣術不然。練氣術有諸多密語,不落於經卷之上,其中也有諸般關竅,乃是口口相傳。”

“我不知深淺,直接一頭扎入其中。初始之時尚不覺得,待到日後心魔發作,卻也來不及了。”白玉湯道:

“我盜取了這兩件寶物,本來想著就此離去,藉助觀音舍利,鎮壓我的心魔,可後來想想,舍利終有耗完的一日。之前江中的哪位前輩出手,其威能驚天動地,在下心中佩服,所以願意奉上此二寶,懇請前輩指點我一次。”

蘇東來看著白玉湯,不由得心中有些恍然:怪不得白玉湯出手從無敗績,有練氣術輔佐,再加上盜門的手法,還有其不俗的武道修為,誰能抓得住他?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蘇東來拿著手中的寶物,心中無數念頭轉動。

“只要小兄弟肯為我搭橋引線,日後你就是我親兄弟你的事情,也就是我白玉湯的事情。”白玉湯看著蘇東來,目光誠懇,眼神裡滿是誠摯。

“鎮壓心魔,何其之難?”蘇東來將盒子蓋上:“此事也不用勞煩哪位前輩,我這裡倒是有一篇心法,可以助你鎮壓魔念,只是能不能成,還要看你自己的悟性了。”

白玉湯聞言大喜:“還請小兄弟賜教。”

蘇東來也不囉嗦,口中唸誦真言,一篇觀音大士的經文已經傳了下去。

蘇東來得觀音大士傳承,有《大慈大悲咒》一篇,乃是觀音大士立足根本,菩薩果位之所在。

還有羊脂玉淨瓶,以及練氣法門無數本。

是的

觀音大士的練氣法門,不是一本,也不是兩本,而是無數本。

就連修煉心性,鎮壓心猿意馬的法門,也是有不知多少本。

不過觀音菩薩的《慈悲咒》乃是根本咒。

而其餘的道家法門、佛家法門,都是觀世音菩薩借鑑佛、道兩家,參考的法訣。谷

蘇東來口中唸誦真言,傳授白玉湯的乃是一片佛門心經,乃是一篇小乘佛法,專門用來煉心,壓制心魔,煉魔的法訣。

白玉湯可不是普通人,蘇東來一片法訣三千字,白玉湯只聽了兩遍,就已經陷入定境,牢牢的記住。

蘇東來將那盒子用包袱包裹好,看了白玉湯一眼,陷入定境開始恢復消耗的精氣神,鎮壓自家的魔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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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走停停,到了晌午,路徑一座縣城,白玉湯自打坐中甦醒過來,整個人的氣勢不由得一邊,周身竟然多了一絲絲難以言述的禪意。

白玉湯的天資之高,絕對在蘇東來之上。

這傢伙憑藉一本秘籍,沒有師傅指導,一個人閉門造車竟然修行至如今這般境界,實在是高的沒邊。

“兄弟的這一篇經文,可是幫了我大忙。以後兄弟但凡有差遣,只管傳呼我的號碼。亦或者在江湖中散播訊息。我盜門弟子遍佈天下,只要兄弟你散播訊息,我必然可以知曉。”白玉湯目光灼灼的看著蘇東來:

“只是尚未請教兄弟名諱?”

“在下蘇東來。”蘇東來起手一禮。

“我年長你二十歲,託大稱呼你一聲老弟,以後老弟在江湖中遇見為兄可以出手的麻煩,儘管來找尋我就是了。”說完話白玉湯寫下一行隱秘的號碼,遞給了蘇東來:“這是我老家的電話與傳呼機,看完後立即銷燬,決不可洩露。”

“咱們今日到此卻要分別,繼續走下去,只會為老弟帶來麻煩。”白玉湯笑看著蘇東來。

“日後江湖路遠,有緣再會。”蘇東來也不囉嗦,拿起兩個盒子,徑直向著車下走去。

看著蘇東來遠去的背影,趕車的車伕不忿道:“老爺,您對他太客氣了。您是什麼人物?他是什麼人物?”

“哈哈哈,你不懂!所以我是盜聖,而你只是一個武夫。”白玉湯幽幽一嘆:“去尋個荒山野嶺閉關吧。我的心魔再不壓制,下次盜取的可就不是大內深宮的寶物,而是皇上的人頭,亦或者是這萬里山河。”

白玉湯遠去,蘇東來直接進入鋪子裡,要了一隻烤雞,然後一邊吃著一邊走出城。

路上將胡家的箱子徹底燒了,將那玉石給隨意扔入湖泊內,然後將藥材小心翼翼的包裹好,買了一葉扁舟,向著金陵而去。

一路上,就見金陵水路有水軍巡視,更有各路幫派封鎖要道,尋覓著一切可疑之人。

蘇東來書生打扮,做遊客模樣,遙遙的繞過管卡,第三日就回到了金陵。

一路上回到自家老宅,卻見老宅內依舊平安,然後才拿起電話,撥通了對面的訊號。

“喂?”對面傳來茭夫人千嬌百媚的聲音,似乎能勾的人心中火起。

“夫人,事情辦妥了。那李家將舍利子弄丟了,這一百萬兩銀子賠定了!接下來夫人可以去差遣人要債了。”蘇東來道了句。

“果然?”那頭胡夫人猶自有些不敢置信:“可我為何不曾聽聞任何動靜?那李家鏢局也是一片平靜,不見任何異常?”

“哈哈哈,李家鏢局自然是能瞞多久就瞞多久,當然不會大張旗鼓的說將鏢物弄丟了。小弟今日給姐姐打電話,是想要告訴姐姐,事情辦妥了。”蘇東來回了句。

那邊茭夫人結束通話電話,眼神裡露出一抹沉思:“辦妥了?是不是真的?”

“若當真是辦妥了……豈不是要發大財了?用幾顆無用的舍利,憑空賺了五十萬兩銀子,那可不是小數目。”茭夫人心中念頭不斷閃爍。

李家武館

大教頭公孫龍雙手把玩著鐵膽,看著院子裡扎馬步,不斷練習樁功的鐵膽,眼神中露出一抹讚賞。

“大教頭,不好了!”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傳入了公孫龍耳中。

“什麼事這般慌張?”公孫龍眉頭一皺,手中鐵膽不由得一頓。

“剛剛王順鏢頭來電話,說是那舍利以及大內深宮要的老藥,被少林寺的僧人方盛,以及大雪山的和尚經綸,給聯手盜走了!五百軍士、三百鏢局好手,死傷不計其數。有的人在江水中還沒有找到蹤跡。還有的人屍體被人發現,現場慘不忍睹。”武館弟子道了句。

“兩個僧人洗劫了八百人押運的貨船?你莫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公孫龍聲音逐漸變得冰冷:

“他們莫不是神仙不成?”

“不是神仙,是練氣士。”武館弟子道。

“不可能!”公孫龍搖了搖頭:“我又不是沒有看到過練氣士,練氣士雖然有些手段,但那可是八百杆槍!而且練氣士不可能有如此手段。就算是那些入了魔的傢伙……入了魔的傢伙,倒有可能!只是練氣士不都在深山老林打磨心性嗎?怎麼哪裡跳出來兩個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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