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動手’,牢房陰影中寒芒閃爍。

一柄細劍猶如是灌木叢中的毒蛇般激射而出,那不停晃動的劍尖就好似是毒蛇的毒牙。

這一劍,極快。

幾乎是在艾蘭喊出聲的剎那,就刺到了範德爾薩的背心要害。

嗡!

極致的斥力從老婦人深色裙子下湧出,化作一道無形的牆,想要阻擋這一劍,但是令老婦人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劍直接刺穿了她的‘斥力牆’。

刺啦!

噗!

好似是布匹撕裂的響聲中,老婦人後背迸射出了血花。

“嘖,真是可惜,竟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命中要害。”

滿是惋惜的聲音中,一道持劍的身影出現在了老婦人面前。

“胡迪?!”

老婦人驚呼道。

持劍的胡迪卻是掃了一眼染血半指長短的劍尖,輕輕一抖手腕,將鮮血甩在了地面上後,這才滿面微笑地看向了老婦人。

這微笑給老婦人的感覺異常熟悉。

不是胡迪。

雖然是胡迪的臉。

但和胡迪的氣質完全不同。

反而有點像是……

“謝爾德!”

老婦人沉聲道。

啪、啪、啪!

胡迪鼓起了掌,不,是謝爾德鼓起了掌。

“好久不見了,範德爾薩。”

謝爾德向老婦人打著招呼。

“你竟然附身在胡迪身上——這傢伙是傻子嗎?竟然允許你附身在他身上?還是說……”

正在說著,老婦人突然想到了什麼,勐地轉頭看向了懸掛在半空中的艾蘭。

被懸掛在半空中的女人笑出了聲。

“當然是我希望他這麼做的。”

“老師你曾說過,人類只會看到自己希望看到的一面,我一直認為真的是這樣——哪怕愛德華讓他看到了最真實的我,但是……”

“他還是愛著他記憶中的我。”

“真的是讓我感動吶。”

“不過,他看著一隻死去倉鼠動情的模樣……真的是太噁心了。”

艾蘭輕聲細語間,有著說不出的嘲諷。

“噁心?”

“渾身惡臭,吃著大便生活,和蛆蟲沒有任何區別的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噁心啊?”

老婦人冷笑了一聲。

“沒關係的。”

“你在我身上用出的手段,我會全部在你身上用一遍。”

“不!”

“是十遍!”

艾蘭的聲音充斥著怨毒,那雙眼中的恨意更是宛如實質。

“你們不會以為僅憑這一點傷就能夠贏得了我吧?”

“還是說,你以為劍上的毒素可以為你們帶來勝利?”

老婦人扭頭檢視了一眼背上的傷,神情澹然。

“呵呵,當然不是這些。”

“劍上的毒素對於普通人來說是致命的,但是對範德爾薩你來說,卻是輕微的,所以,我選擇了更為特殊的方式——混毒!”

“沒錯!”

“就是你剛剛喝得‘生命之泉’中,我加入了一些東西,它無色無味,也稱不上什麼毒素,甚至對人身體有益,但是在短時間內觸碰到我劍刃上的毒素,它就能夠演變成一滴毒死十頭大象的劇毒,而我在裡面加了三滴。”

謝爾德笑著接過了話茬。

這個附身在胡迪身上的老人,說話總是慢條斯理的,就好似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發出了嘶嘶聲般。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神情中的惡毒那是怎麼也藏不住了。

他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處,聲音變得冷冽。

“你給我的那一劍,我可是記憶猶新啊!”

“你抱著你的XX滿地翻滾的時候,我也記憶猶新,特別是你臉上的絕望、無助,我每次想起來時,都覺得開心,畢竟,你可是我閹割過的第一個男人吶!”

老婦人澹然的神情中浮現了笑意。

她繼續輕聲說道。

“你雖然‘附身’在胡迪身上,但是‘學院’對你的厭惡依舊,甚至,你在‘生命之泉’中下了毒,已經違反了更多的規則,‘學院’對你的懲罰,將會是致命的。”

“沒了他的幫助,你又算得了什麼?”

說著,老婦人看向了艾蘭,眼中帶著鄙夷。

而艾蘭眼中的鄙夷更重。

“你以為你很瞭解‘學院’?”

“我對‘學院’的瞭解不比你差!”

“甚至,更加深刻!”

披頭散髮、蓬頭垢面的艾蘭晃動著身上的鎖鏈,似乎在用事實告知著老婦人。

對此,老婦人哼了一聲。

顯得不屑一顧。

而謝爾德則是笑了起來。

“我對‘學院’沒有太過瞭解,畢竟,那個傢伙一直將它隱藏著,哪怕我用盡全力去窺視,都無法看清楚‘學院’,但是我知道該怎麼逃避‘學院’的懲罰!”

“只需要……”

“讓人分散懲罰就好!”

謝爾德拉長了語調。

“無恥的小偷,噁心的竊賊!”

“你以為你這種小把戲能夠唬住我嗎?”

老婦人澹然的神情微變,但是語氣卻沒有改變。

面對這樣的老婦人,謝爾德卻是抬手指了指天空——

“你聽!”

嗚!嗚嗚!

汽笛聲在‘學院’的夜空響起。

本該離去的‘車隊’,竟然返回了。

列車長愛德華雙手緊握操縱桿,在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身穿鎧甲的壯漢,對方面容冷峻、剛硬,手中的長劍直指列車長愛德華的背心。

“我已經按照約定返回了‘學院’,艾比呢?他在哪?”

列車長愛德華高聲喝問。

同時,這位列車長的手掌攥緊了操縱桿。

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車毀人亡?

不!

是拉著這群混蛋一起死!

“艾比他很安全。”

“只要你將‘車隊’安全停靠。”

“他就不會有事。”

身穿鎧甲的壯漢這樣說道。

列車長愛德華聽著這毫無意義的話術,心底冷笑一聲,就準備玉石俱焚了,可就在這個時候——

“叔叔!叔叔!”

是艾比的聲音!

艾比在車上?!

而且……

是被懸掛在了列車外面?

列車長愛德華透過聲音瞬間判斷出了自己兒子的位置,當即憤怒地吼道。

“你們這群混蛋!”

“不不不!”

“我們可不是混蛋!”

“我們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您對皇帝陛下的忠誠是眾所周知的啊”

這並不是那位壯漢所說,而是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對方身著暗色禮服,頭戴禮帽,手中拿著一根手杖。

一邊說著,對方一邊摘下禮帽向著列車長愛德華行禮。

“晚上好,愛德華列車長。”

“蒂姆伯爵?!”

看著走出來的中年人,列車長愛德華臉色一變。

隨後,就不可思議地喊道。

“您竟然背叛了皇帝陛下,和謝爾德這種混蛋走到了一起?!”

“不!”

“我可沒有背叛皇帝陛下!”

“至於我現在的所作所為?”

“只是迫不得已罷了。”

蒂姆伯爵嘆息著。

可是列車長愛德華根本沒有聽這樣的解釋,他將喉嚨裡的一口濃痰衝著蒂姆伯爵吐去,卻被伯爵輕而易舉的躲開了。

“你對我的誤會有點深。”

“稍後我會向你解釋全部。”

“現在請你將‘車隊’安穩停靠——不是以往那樣的停靠,而是直接衝進‘學院’,相信我,為了艾比,你應該這麼做。”

蒂姆伯爵說完就走出了車廂。

列車長愛德華臉色變了變,最終,他選擇了……

艾比!

抱歉,陛下!

我對不起您了!

列車長愛德華眼中浮現著闇然,那一直被他壓制的反噬,他也徹底的放開了,接著,他一提操縱桿,‘車隊’直衝著‘學院’大門而去。

砰!

沉重的列車撞在了‘學院’大門上,後者直接被撞飛了,車輪帶著無數的火星子,最終,穩穩地停在了‘學院’入口處。

之前的汽笛聲和此刻巨大的響聲,早已經驚醒了整個學院。

學生們在宿舍中不能離開。

保安們卻是荷槍實彈地衝了出來。

但是,迎接他們的不僅是更為密集的火力,還有可怕的能力。

噠噠噠!

十挺水冷重機槍開始噴吐火舌。

諸多神秘側人士,在夜晚中施展著超凡之力。

‘學院’最南面保衛處的防禦就好似是紙湖的一般,直接被撕碎了。

列車,駕駛室內。

列車長愛德華大口大口的嘔血。

無視規定時間的反噬,讓他傷重。

衝撞了‘學院’大門,讓傷勢變得致命。

哪怕是擁有超凡之力,這個時候的列車長愛德華也已經氣若游絲。

那位身著盔甲的壯漢冷冷掃了一眼列車長愛德華,手中的長劍就要斬下去,而在這個時候——

“等等!”

蒂姆伯爵再次出現了。

這位伯爵揮手示意壯漢離開。

壯漢躬身行禮後,快步離開。

整個過程,列車長愛德華只是直愣愣地盯著蒂姆伯爵,這位伯爵知道列車長愛德華是想要詢問什麼,立刻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盒子。

類似八音盒。

但要小巧了很多。

當盒子開啟時,立刻就響起了艾比呼喊救命的聲音。

看到這一幕,列車長愛德華長長出了口氣。

他的兒子沒事。

只是……陛下……

悔恨的神情充斥在這位列車長臉上。

哇!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列車長愛德華沒了氣息。

“唉。”

蒂姆伯爵嘆了口氣,他摘下帽子,鞠躬行禮,為這位忠誠的男人送行。

片刻後,他直起身向著列車後半截走去。

在那裡端坐著一位老人。

哪怕衣著普通,但是全身卻充斥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尤其是那雙眼睛,更如同刀劍一般鋒銳。

“陛下!”

蒂姆伯爵走到老人面前,單膝跪地行禮。

“愛德華?”

“遭受反噬,救不回來了。”

蒂姆伯爵如實回答。

“厚葬。”

“他的兒子艾比封為世襲勳爵。”

“還有那些乘務員的家人,也給予相應的撫恤金。”

老人說著就從座位中站了起來。

拒絕了蒂姆伯爵地攙扶,就這麼走下了列車。

“這裡就是‘學院’?”

老人帶著好奇打量四周。

不過,也就是短短幾秒鐘。

隨後,就向著南面保衛處走去。

雖然是第一次進入南面保衛處,但是這位帝國的皇帝陛下卻對這裡瞭如指掌,他穿過了黑暗,走到了圓形大廳內。

他在中心淺坑那駐足片刻。

“可惜。”

看著空蕩蕩的淺坑,皇帝嘆了口氣。

一旁的蒂姆伯爵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至於剩餘的眾人?

根本就不敢開口。

他們就如同應聲蟲、磕頭蟲、跟屁蟲一般跟在這位皇帝陛下的身後,走到了向下的旋轉樓梯處,依次向下走去。

諸多的腳步聲自然無法瞞過範德爾薩、艾蘭和謝爾德。

“你的最終時刻到了。”

“不過,你不會死的。”

“這些鎖鏈不會浪費,我會像你把艾蘭懸掛一樣,懸掛在這裡,並且……我準備了一根燒紅的火柱——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我的,被你閹割的我和驢子做了一個小手術。”

“我現在?”

“感覺更好了。”

謝爾德陰冷的語調中,多出了一分變態感。

老婦人冷冷盯著謝爾德。

一旁解除了鎖鏈束縛的艾蘭則是活動著身軀。

特殊的力量,修復著她的身體。

讓她快速的恢復如常。

“謝爾德閣下,我建議你用一些小手段,我可是知道我的老師能夠恢復年輕的,只要你在她體內的時候,保持震動,就能夠……”

嗡!

艾蘭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老婦人就出手了。

吸力拉扯著艾蘭而來。

但更快的卻是謝爾德的細劍。

這柄細劍割裂了力場,直刺老婦人的咽喉。

不過,還沒有等這劍刺到,一支完全由骨頭打磨而成的長劍就刺穿了謝爾德的胸口。

謝爾德低頭看著穿胸而過的骨劍。

又扭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艾蘭。

“為什麼?”

謝爾德質問著。

“當然是因為你這個蠢貨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她如果不想被你吃幹抹淨的話,就只能夠和我合作,一起去面對那些被你佈局拉進‘學院’的人。”

“對吧,陛下。”

老婦人說著看向了入口處。

在那裡,老皇帝帶著蒂姆伯爵和一行下屬已經走了進來,聽到老婦人的話語後,這位老皇帝笑著點了點頭。

“嗯,都對。”

“不愧是被尹芙看重的人。”

“果然能力出眾,智慧也不差。”

尹芙,蒂姆伯爵的姐姐,也是老皇帝的妻子。

“你們……你們……”

被骨劍刺穿了心臟的謝爾德話語變得斷斷續續。

這副模樣,令艾蘭撇了撇嘴角。

“還不明白?”

“你自認為完美的佈局,只不過是大家有默契的順勢而為罷了。”

“要不然,你這個傢伙怎麼可能露頭?”

“對於殺害了‘校長’妻子、情人、孩子的你,不少人可都希望你死無葬生之地,而這裡則是唯一剋制你附身、轉生秘術的地方,也是你平日裡最不可能來的地方。”

艾蘭一邊解釋著,一邊轉動著骨劍,將謝爾德的心臟攪爛。

“你、你……”

“我當然是真的被囚禁。”

“我和老師的恩怨我稍後會處理,而你?”

“先去死好了。”

說著,艾蘭拔出了骨劍。

噗!

血肉切割中,謝爾德倒地不起。

很快的,那血肉開始腐爛。

一抹半透明的光芒掙扎著就要衝出腐爛的肉身,但是此地特殊的力量,卻束縛著他,讓他根本衝不出來,只能是和肉身一起腐爛。

光芒暗澹,內裡出現了謝爾德的面容,他發瘋了一般左突右衝。

可根本沒用。

一旁的老婦人、艾蘭,剛剛到來的老皇帝、蒂姆伯爵、秘衛們冷眼旁觀著。

尤其是老婦人,眼中更是有著相當多的快意。

那是一種仇怨得報的快意。

更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舒爽。

“你現在的結局要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慘上十倍——你留下的後手在這裡又有什麼用?這裡可是‘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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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心念念,卻又無比恐懼的‘學院’!”

“哀嚎吧,痛苦吧,然後去死吧!”

老婦人冷聲說道。

“不!”

謝爾德不甘地怒吼著。

可他無力改變局面,只能是眼睜睜看著光芒暗澹。

有什麼是比死亡更恐怖的?

自然是看著自己一點兒一點兒的死亡,卻無可奈何!

最終,光芒泯滅無蹤。

謝爾德死得渣都不剩。

“咎由自取。”

蒂姆伯爵這樣評價了一句後,目光看向了老婦人和艾蘭。

“你們打算反抗嗎?”

這位伯爵問道。

“不然呢?”

艾蘭笑了起來,清脆好聽。

蒂姆伯爵又看向了老婦人。

“‘學院’是我的,我不會交給任何人!”

老婦人更是斬釘截鐵。

蒂姆伯爵眉頭微皺,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老皇帝卻開口了。

“蒂姆,你還是太仁慈了。”

“上!”

“殺了她們!”

老皇帝輕輕一揮手。

身後的一行秘衛直接就衝了上去。

十二位皇家騎士長,兩位宮廷大法師以合圍的姿勢將老婦人、艾蘭團團圍住後,十二位皇家騎士長揮舞長劍衝了上去。

兩位宮廷大法師低聲的咒語則是化為束縛的力量將老婦人、艾蘭鎖死在原位。

艾蘭輕笑了一聲,她皮膚下的骨頭如同一根根尖刺突起,不僅阻攔著皇家騎士長們手中的長劍揮砍,也讓她順利擺脫了束縛。

老婦人則更是直接。

“在‘學院’,我是無敵的!”

說著這樣的話語,她高高舉起了雙手。

嗡!

比之前強烈了數倍的吸力、斥力以極為特殊的節奏出現,形成了一個力場漩渦,將十二位皇家騎士長連人帶劍都捲入其中。

嘎吱、嘎吱。

金屬的攪拌聲中,十二位皇家騎士長發出了慘呼。

但馬上的,就寂靜無聲了。

只剩下一團團猩紅在力場漩渦中爆出。

血肉攪拌!

兩位宮廷大法師臉色突變,身形就要後退。

“哼!”

老皇帝輕哼了一聲。

立刻,兩位宮廷大法師停下了腳步,眼中滿是絕望的兩人,高聲呼喊著咒語,烈焰在兩人手中匯聚,向著老婦人噴射而去。

但沒用!

力場漩渦,猶如吸食一般,將火焰吸了進去。

頓時,更大了。

還帶著烈焰的灼燒。

兩個宮廷大法師哼都沒哼一聲就被燒成了焦炭,隨後被攪碎了。

幾乎是剎那間。

人數眾多的皇帝一方,就只剩下了老皇帝和蒂姆伯爵兩人。

“2v2,公平。”

艾蘭輕笑著。

一旁的老婦人沒有開口,雙眼緊盯著老皇帝,將越來越大的力場漩渦推了過去。

她的呼吸早已急促。

很顯然,這一擊,讓老婦人消耗頗大。

甚至……

是超出了極限。

蒂姆伯爵用力將手中的手杖砸在地上,同樣的無形力場出現在力場漩渦前,想要阻擋著力場漩渦靠近,但下一刻,蒂姆伯爵的力場就破碎了。

不過,他本人卻沒有被捲入漩渦中。

而是直接拋飛了出去。

老皇帝看都沒看蒂姆伯爵一眼,面對著力場漩渦,就這麼上前了一步。

嗡!

能夠輕而易舉將一個小鎮撕碎的力場漩渦停下了。

不停的發出顫音。

老婦人臉色一白,一旁的艾蘭則是抽出骨劍直刺老皇帝。

“這裡你是無敵的?”

“不!”

“我才是!”

老皇帝說著這樣的話語,手掌一翻,一顆骸骨化的頭顱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頭顱很小,應該是嬰孩的。

“‘校長’長子的骸骨?”

老婦人臉色再變。

“沒錯。”

“他那位長子的骸骨。”

“也是我敢進入‘學院’的底氣——這要多感謝謝爾德那個傻子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個傻子。”

老皇帝點了點頭,蒼老的面容上卻沒有任何得意。

他只是一揮手。

力場漩渦就消散無蹤了。

抽劍刺來的艾蘭更是被擊飛。

老婦人張開噴出一口鮮血,身形踉蹌。

“‘學院’是我的!”

老婦人怒吼著。

更多的力量開始積蓄。

老皇帝卻是無動於衷,開始藉助著‘瘋王’長子的骸骨尋找著‘校長辦公室’。

“在哪裡?在哪裡?”

“在這裡!”

“找到了,我……嗯?”

欣喜的話語聲中,老皇帝突然戛然而止。

因為,他在那裡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根本不應該出現的人。

摩爾多德!

或者說,是……

歌德。

手裡拿著溼漉漉的‘賢者之石’的歌德,感知到了老皇帝的窺視後,立刻將‘賢者之石’收了起來,順勢坐到了那唯一的一張椅子中,笑著說道——

“歡迎來到我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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