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23US.更新最快

兩輛馬車一先一後駛出了冀州城,踏著清晨陽光向著遠處奔去。

前面的車馬之上,坐著正是蘇遠,此時在為蘇遠駕車的,已然不是黑牛,而是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

原來,昨夜趙丙看到了黑牛的功夫後,立即請黑牛到了軍中教授士兵,因此黑牛此時正在軍營之中。

跟在蘇遠後面的車馬極為華貴,馬車上坐著的正是月姬。

跟著蘇遠出了城門,月姬看著面前馬車之上坐著的蘇遠,目光流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心中在暗暗思索。

經過昨夜一戰,雖然蘇遠承諾不會拷問她背後主人是誰,但是月姬還是心驚膽戰地渡過了一晚,不知道自己命運如何。

哪裡想到,第二天早上蘇遠真的如約親自送她出城,根本沒有任何難為她。

眼見著距離冀州城越來越遠,月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駛出了十里之地後,兩架馬車終於停了下來,並排而立。

蘇遠向著月姬微微一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月姬姐,我們後會有期了。”

月姬微微一怔,有些不捨地看了蘇遠一眼,朱唇輕吐,道:“蘇公子,你難道真的就這麼讓我走了嗎?”

蘇遠回答道:“昨夜姐有推窗示警之德,蘇遠記在心裡了。”

聽到蘇遠根本是答非所問,月姬又是一怔,但是接著臉上緩緩綻放出溫馨的笑容:“蘇公子只記恩德,不記恨仇,心胸之寬實在是令月姬佩服。大商八百鎮諸侯,蘇公子當屬第一人。”

看到蘇遠真的任她離開,特別是沒有追問她背後的主人,月姬心裡一直懸著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神情也輕鬆了起來。

看到月姬輕鬆的表情,蘇遠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蘇某祝月姬姐一路順風,同時祝西伯侯他老人家身體安康。”

月姬立即也頷首還禮,道:“多謝,我一定將話帶到。”

可是,月姬的話還沒有完,突然間意識到了什麼,急忙抬頭看向了蘇遠,臉上現出了驚恐之色:“你……你怎麼知道?”

蘇遠卻是淡淡一笑,只是向著月姬拱了拱手,接著調轉馬頭,返向了冀州城。

看著蘇遠的馬車揚起了滾滾黃沙,一路遠去,月姬呆呆地坐在馬車之上,半晌無語。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蘇遠的馬車只剩下了一個黑後,月姬才嘆了一口氣,道:“蘇公子真是神人!既是如此,我想我們免不了要在西岐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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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月姬揮了揮手,車伕也趕著馬車,遠遠離去。

只是坐在馬車之上,回想起與蘇遠的種種,月姬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絲絲笑意。

蘇遠的馬車之上,頭戴斗笠的車伕聲音嘶啞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是西伯侯?”

奇怪的是,這個馬伕對蘇遠話平靜,根本不像主僕的身份。

蘇遠回答道:“無論是月姬還是蔡半城,都曾經過我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想我以冀州公子的身份,我不該惹的,全天下只有五個人。”

“哪五個人?”車伕問道。

“紂王和四大鎮諸侯。”

車伕了頭,道:“不錯,但是你又怎麼從這五人之中認定是西伯侯呢?”

蘇遠淡淡一笑,道:“耗費心機在數年前安插了蔡半城,又以美色月姬混入城來,若是紂王,根本不須如此。而另外四大鎮諸侯,北伯侯崇侯虎好財無腦不會如此、東伯侯姜桓楚真爽豪義不屑如此,西伯侯鄂崇禹天高路遠無須如此,最後也只剩下西伯侯一人了。”

聽到這兒,車伕拍腿叫好,道:“妙,妙,妙啊,如此算計,實在是天下難尋。”

而蘇遠卻是低下頭,暗暗思索:據古籍記載,西伯侯姬昌宅心仁厚,是一代長者,但是現在看來,成為英雄敗為寇,古籍的記載應當是後人為了歌功頌德而寫的。畢竟能夠與大商爭雄,只有仁慈是不夠的。只我是莫名其妙地惹上了姬昌,那可是下一任皇上的老爹啊,我後面的日子可有些難過了。

就在蘇遠思索之時,突然見到旁邊密林之中傳來了馬蹄之聲,接著就見到數百人騎馬從密林之中衝了出來,將蘇遠的馬車團團圍住。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大哥,獨自一人走在城外,可是危險的很呢!”

蘇遠抬頭一看,只見面前的數百人全副武裝,手中長矛強弓,殺氣騰騰。

而為首的兩人,正是蘇全孝和蘇全義,而剛才話之人,正是一臉得意之色的蘇全孝。

蘇遠眉頭一皺,道:“二弟三弟不在城中,為何也來到這裡呢?”

蘇全孝此時看向蘇遠,彷彿是勐虎看著爪下的幼兔一般,已然認定是他口中之食,悠悠地道:“最近戰事將至,因此我和三弟前來巡視,沒想到真的發現聞仲的股軍士。等我發現之時,這些軍士已然將大哥你殺死,唉,我也只有將大哥的屍體帶回城去了。”

蘇遠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這裡根本沒有什麼敵兵,二弟三弟,立即跟我回城吧。”

蘇全孝卻是狂笑了起來:“哈哈哈,大哥啊大哥,你真是好笑啊,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要殺你的人是我嗎?”

聽到這兒,蘇遠一驚,問道:“二弟,我們是親兄弟,你怎麼能出這番話來?”

蘇全孝冷哼了一聲,道:“蘇全忠,雖然你這一次回來後武力驚人,但是腦子還是這麼不開竅,自始至終,要殺你的人只有是我。”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那麼我就慢慢告訴你。當年你喝醉了酒,根本沒有侮辱蔡青蓮,是我把你送到了蔡青蓮的床上。可惜你當時爛醉如泥,什麼也不知道了。”

蘇遠面色一沉,冷哼了一聲。

蘇全孝接著道:“而你回來之後,沙場兵是我安排的,望月樓的殺手也是我安排的,不過都被你逃過一劫了。但是今天,你獨自一個人,你最倚重的那個車伕,也被我藉故調開了。“

蘇遠面色一寒,道:“原來趙丙邀請黑牛,是你的主意?“

蘇全孝道:“不錯,我只是向趙丙稍稍提了一句,趙丙立即忙不迭地邀請黑牛了。可惜他卻不知道,已然煳裡煳塗地幫了我一個大忙。”

蘇遠看了一眼蘇全義,道:“當初我們可有賭約,你要對我言聽計從,現在我命令你,抓住二弟,帶回冀州。”

蘇全義撓了撓腦袋,道:“我現在不聽你的了。”

蘇遠道:“難道你敢食言?難道不怕天譴嗎?”

蘇全孝哈哈一笑,道:“大哥,你不必費心了,我昨天也和三弟打了一個賭,結果三弟輸給我了。我的賭注就是以後不必再聽大哥的話了。”

到這兒,蘇遠豈是不明白,蘇全孝兩人的賭注,必然是提前商定,只不過走個形式而已。

蘇遠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搖了搖頭道:“一個奸詐、一個無恥,你們兩人果然是兄弟。”

蘇全孝笑道:“大哥,你也是我們的兄弟啊,你又是什麼?”

蘇遠心中暗道:真正的蘇全忠是一個無能之輩,果然三兄弟是各有特別,均是一丘之貉,可惜現在你們面對的不是蘇全忠了。

看到蘇遠無語,蘇全孝接著臉色一沉,道:“以免夜長夢多,立即動手,殺了他。”

罷蘇全孝一擺手,就見數百戰馬就要向著蘇遠衝去。

蘇遠一擺手,道:“等一等,我還有一張底牌。”

蘇全孝冷哼了一聲,道:“你現在的底牌就是跪下來求我,讓我不要那麼折磨你。”

就在蘇全孝話之時,只見蘇遠身前的馬伕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

看清馬伕的面容,蘇全孝臉上的囂張之色立即散去,嚇得毛骨悚然、魂飛魄散。(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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