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紅袖添香
“嘶——”
方大山聞言回過頭，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眾侍女聯袂走來的畫面，極具觀賞性，粉嫩清秀的外表，婀娜多姿的身段，顯得分外美好。
好似一團浮雲自心中飄然升起，瞬間使得方大山的腿腳都有些虛浮無力。
“好，好漂亮的丫鬟……”
方大河亦是瞳孔一縮，黝黑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驚豔，雖然他並不好色，但他極其嚮往‘紅袖添香’般的伴讀生活。
若得一侍女，晝夜陪讀，簡直不要太美好！
“方先生！”
眾女頂著兩小兒炙熱的目光，連上前作萬福，屈膝施禮。
少女們的臉上充滿羞赧之色，繼而轉向兩小兒，齊聲施禮道：“兩位公子也晚好！”
“好，好！”
方大河下意識的扯了扯衣領，連拱手還禮。
站在一旁的方大山卻傻愣著，臉上帶著一副憨憨笑容，完全不知該如何說起。
“嗤——”
方言見狀，頓時滿頭黑線，心道：“沒出息，真是太沒出息了…”
雖然他能猜到兩小兒可能抵擋不住少女的誘惑，但怎麼也沒想到，兩人的表現竟如此不堪，盡皆一臉痴傻狀，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很顯然，繼投錢問路，花錢練膽之後，在面對美色時，保持一個足夠穩定的心態，也該提上日程，將兩小兒好生錘鍊一番，不然如此不堪的一幕，實在是男人恥辱。
啪！啪！
眼瞅著眾人僵持在這裡，顯得十分尷尬，方言將兩小兒一人給了一腳，冷笑道：“都給我回屋，洗把冷水臉，好好冷靜冷靜去！”
“哎喲！”
“疼啊老爹！”
兩小兒猛一受擊，根本反應不過來，雙雙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一個狗吃屎，若不是有侍女站在面前，需要顧及自身顏面，恐怕兩小兒的哀嚎聲會更大。
然方言下手卻有輕重，既不讓他們受傷，也不讓他們好過。
只見兩人疼得齜牙咧嘴，一瘸一拐的走向堂屋。
在路過旁邊的侍女們時，還忍不住多看兩眼方才離去。
“丟人！簡直太丟人了！”
方言老臉一黑，回頭對眾女吩咐道：“廚房飯菜應已做好，你們趕緊去收拾一番，隨後早些食飯吧。”
“是，方先生。”
周圍侍女們聞言，連應聲退下。
……
……
晚飯。
方家三口在內堂進食，眾侍女和老媽子們在外院吃飯，雙方涇渭分明，用意很明確。
雖然方言沒把她們當成賤奴對待，但也不可能與她們混在一起，這不僅會亂了規矩，還會亂了她們的心態，若有一日蹬鼻子上臉，方家後院豈不就要失火了？
“爹……”
飯桌前，方大山端著大碗，吃著大肉塊，猶豫道：“我，我也想要一個侍女貼身服侍，可以麼？”
“你？就你？”
方言聽得好笑：“若是分派給你一個侍女，怕是不出三日，就要滾在一起睡覺了吧？”
“爹~”
方大山黑臉一紅，顯得極尷尬，連搖頭道：“我怎麼是那種人？老爹，你不要隨口汙人清白……”
“滾！”
方言忍不住道：“你若有小二一半的養氣功夫，我又豈會不同意？”
“我正在練武，哪有功夫養氣…”
方大山抱著飯碗，小聲嘟囔：“老爹好偏心，明明小二身體那麼虛，你還給他安排侍女，也不怕…”
“大哥，你，你！”
方大河聽到這話，氣得一拍桌子，揚聲道：
“兄弟一場，不要逼我翻臉！”
“切——”
方大山也知道玩笑開過火了，連低頭道：“無論如何，老爹，既然咱家招了這麼多侍女，不如你就分我一個好不好？”
“呵呵。”
方言回之以呵呵，回頭道：“小二，最近在學院進修如何？”
“一切尚好。”
聽了老爹問話，方大河很快冷靜下來，口中連道：“我與老師，同窗等，常有交際往來，在學業上也沒落下，最近還想多學幾分技藝。”
“很好。”
方言聽得連點頭。
轉念間，便將自己先前預留的問題問出來道：“對了，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做賀文才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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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文才？當然認識，雖然我與他並無過多交往，但也算是朋友。”
方大河沒想到老爹竟然還知道自己的同窗，不由好奇道：“爹，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今日出城時，我遇到賀文才的爺爺，與他交流幾句後，他再三邀請我，下次帶你一起登門拜訪，既然你與他孫兒的關係不錯，那咱們抽個時間，過去拜訪一下也無妨。”
方言說完，稍有感慨道：
“小二啊，我真沒想到你在書院竟如此用功，連他們的長輩都知道你的好學之名了。”
“我只是不想荒廢時光，浪費老爹錢財。”
方大河聽著方言誇獎，靦腆笑道：“爹，我近日有同窗邀請，要去參加一個畫舫詩會，可能…數日都不回家。”
“畫舫詩會？”
方言挑了挑眉，頷首道：“這是好事兒，若身上錢財不夠用，出門前記得找我要，對了，護身符還得貼身收好，不要馬虎大意。”
“孩兒遵命。”
方大河連點頭應是，回頭笑道：“大哥，你怎麼不跟老爹說說，你近些日子也要出門去？”
“他也要出門？”
方言聽得一愣，皺眉道：“憨兒，你去哪兒？”
“哼！”
方大山小聲哼哼，嘟囔道：“浪師傅說最近天氣太過炎熱，所以將帶我們去上山避避暑，順便打打獵，練練功夫，爹，我想要……”
“行了，你閉嘴。”
方言哪還不知道他想要什麼，沉吟片刻後，輕敲桌面道：“既然你們都想要侍女，倒也沒問題，但是有言在先，我要提醒你們兩句。”
“有道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們最好小心點，千萬不要懵懵懂懂，遭人算計，明白了麼！”
說到最後，方言已一臉肅然，語氣極為鄭重。
“爹，我知道了。”
方大河反應過來，連起身表態道：“爹，我肯定不會輕易被美色所迷惑，若有此事，寧死謝罪！”
“你不用跟我發什麼要死要活的毒誓，若是犯錯，自己主動去禁閉三年，沒問題吧？”
方言一邊進食，一邊淡淡道。
“沒問題！”
方大河連躬身應是。
“爹，我也答應你！”
方大山見有戲，連拍著胸口保證道：“若是犯錯，甘願受罰！”
“你？”
方言撇了他一眼，皺眉道：“滾吧，一人僅可挑選一個。”
“記住，這是一個涉及原則性的考驗，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是，老爹！”
兩小兒聽得連點頭，旋即一同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