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靠山
“是，方老爺。”
劉掌櫃知道方言是一個說一不二的脾性，聞言連拱手道：“您若有什麼吩咐，盡可言說，劉某一定事必躬親，親手幫您料理。”
“好。”
方言微微頷首，起身笑道：“既然內情皆已瞭解清楚，方某這就不打擾劉掌櫃看店了。”
“方老爺要去哪兒？”
劉掌櫃見方言要走，忍不住連聲追問道。
“還能去哪？當然是解決麻煩。”
方言隨口一說，便徑直而去。
從仙鋪出門，一路走在大街上，回想起方大山近日以來的遭遇，方言忍不住在心中笑罵道：
“你這小子，若不是我親自出門找人問詢，還真不知道，你竟然受了這麼多的窩囊氣，還藏著捏著，真是太傻了。”
如果方言早知道，或許此事早就解決了。
一拖再拖，反而讓方大山自個兒吃盡了苦頭。
心中雜念作罷。
方言朝清風武館的方向直走，決定親自去看看再說。
雖然他知道方大山的身上，還藏著不少護身符，不至於遇到什麼生命危險，但成天被人圍堵，受盡欺辱，倒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既然知道了，就肯定要幫他徹底解決此事才行。
遂由此。
不過一刻鍾的功夫，方言來到一條窄巷，往裡直走，便是清風武館的大門。
甫一穿過巷口，還沒進門，忽然從旁邊就跳出兩個短身打扮的年輕人，其中一人伸手攔路，皺眉道：“你打哪兒來的，要去哪兒？”
“我去清風武館，有問題麼？”
方言瞧見兩人不善的目光，一臉錯愕道：“伸手攔路，莫不是想要一筆過路費？”
“嗤！”
另一個年輕人聞言冷笑兩聲，張口道：“老家夥，最近清風武館不許進入閒雜人等，勸你趕緊走吧！”
“哦？”
方言挑了挑眉，見兩人都是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不由笑道：“你們難道是別家武館的學徒，特意攔住此路，想要堵死清風武館的人？”
“是又如何？”
其中一個年輕人伸手朝方言推來，口中毫不客氣道：“老家夥，不要給臉不要臉，趕緊滾……”
咔嚓！
‘滾’字剛說了一半，他伸過來的手腕，就被方言一把捏碎。
伴隨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另一個年輕人連後退好幾步，臉上充滿驚恐道：“你，你是何人，為何下手如此狠毒？”
“回去通報你們家館主，就說清風武館將要擺一場宴，請他們過來坐坐，夠膽的話，就只管來！”
方言甩手將手腕粉碎的年輕人，從武館大門扔出去，一邊踏入清風武館，一邊隨口道：“對了，順便告訴你們館主，若是不敢來，擇日我便親自過去一趟，記住了嗎？”
“記，記住了！”
未曾受傷的年輕人聞言連點頭，耳邊聽著同伴的慘叫聲，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話音剛落，他連忙跑出大門，將同伴也拉起，扭頭就逃。
“竟然還敢派人來堵門……”
方言朝館內直走，嘴裡嘀咕道：“真是夠膽啊！”
思緒紛飛間，他朝左右一看，發現偌大的演武場裡，此時已亂成一團糟，就連兵器架上面的武器都不見了，木架子也遭到嚴重損壞，到處都顯得一片混亂之狀。
從演武場走進大殿，連空曠的大殿也無人看守，無人招待。
方言散發出自身的感應之力，輕易就循著生命氣息，找到方大山一夥人正聚在後院，不知在作甚。
……
……
“館主，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師兄弟們，走的走，散的散，如今就只剩咱們這群歪瓜裂棗了！”
“對啊，而且還天天被人堵門，一旦被抓住，輕則被人嘲諷侮辱，重則一頓暴打。”
“非逼得咱們低頭認錯，賠禮道歉，才肯善罷甘休，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要不咱們就給他們認個錯…”
“認個屁！”
前面幾句話，應該是學徒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最後被方大山一口否決道：“你們若是害怕，以後也可以不用來了，留我一人在此，反而更有利於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總之，我是絕不會低頭認錯的！”
“館主……”
學徒們聽到這話，俱是無言以對。
雖然他們平日都得到方大山的許多恩惠，包括但不限於傾囊相授一身武藝，還有精元丹，氣血丹的補給，順便還能跟著一起混吃混喝，在矛盾激發前，小日子過得確實極為安逸。
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如今被人蹲守，天天抓住就打，這日子愈發難過，直讓人身心俱傷。
“不用再說了，我意已決！”
方大山咬牙切齒道：“若不是想在老爹面前留幾分臉面，我去求他老人家出手，這群狗賊都得死！”
“呃。”
學徒們這幾日也聽方大山說過不少關於方言的事，但口說無憑，他們也沒有親眼見識過，實在無法想象方言的威風。
遂由此，一時頗有些不以為然。
這時方言已經悄悄來到後院的前門處，剛好聽到這麼一番話，頓時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心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正好趕上了。
這小子的脾氣真是又犟又硬，寧願天天捱打，也不願意告訴自己事情原委，如今落得這副境地，該說不說，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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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方大山哀嘆之際，忽然聽到前門口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呼吸聲，猛地一回頭，爆喝道：“奶奶個熊，宵小鼠輩，還想玩偷襲？看我抓到你之後，不弄死你？！”
話音剛落。
他身形猛地一躍，嗖的一下就撲到門前，接著房門一開，定眼就看到方言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父子倆人一對眼，方大山腦海一懵，脫口問道：
“爹，怎，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
方言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沒好氣道：“擋什麼道，閃開！”
“是是是！”
方大山回過神來，連忙讓出一條道。
方言施施然的走進後院，瞧見院子裡或坐或站著數十個年輕稚嫩的學徒，臉上皆充滿了警惕之色。
“都愣著幹啥？這是我爹！”
方大山快步跟上，一臉羞惱道：“還不快給師爺行禮！”
“師，師爺好！”
眾人反應過來，連匯成一股斷斷續續的聲浪喊道。
“不錯，我前段時間就聽你說，武館已經招收了上百名學徒，如今遭遇麻煩，還剩下半數有餘，倒也沒枉費你的一片苦心。”
方言微微頷首，面上含笑道：“既然你們喊我一聲師爺，那麼這段時間遇到的麻煩事兒，便由我親自為你們一併解決了吧！”
話音剛落。
眾人聽得心中俱是一驚，緊接著即是一喜。
這位大名鼎鼎的師爺……莫非真如館主所說，乃是一大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