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換兩個外星人是去抓你，你也跑
“撲哧～咯咯～”
“呵呵呵呵～”
“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他老老實實的答，故作憨厚的樣子卻把在座的人都逗笑了，憐風手背輕輕遮著嘴，嘴角翹起。
其他的兩個女孩子，杜薔薇和蕾娜，一個低著頭笑，一個哈哈笑。
杜卡奧笑了笑：“你昨天要是有這麼乖巧，我們又何必大費周章？”
王極人畜無害的笑著，年輕帥氣的臉上一種憨厚彷彿天生，雖然誰都知道是假的，可是就是感覺挺有意思的。
昨天為了抓這傢伙，可是比打饕餮的陣仗還大！
一左一右被包夾著，他老老實實的回道：“主要是電影看多了，看多了……嗯。”
杜卡奧笑了一下，不理這小滑頭。
如果不較真的話，根據這孩子成長經歷，他的一切行為還都可以理解。
“嗯，你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些，再加上剛剛瞭解的……”黃澤首長看向王極開口道。
他天然嚴肅的表情裡儘量帶著些和藹：“有沒有興趣說說，自己突然間有了超能力，出國，到A國去要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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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聚焦在王極身上，是一道道睿智的目光，還算聰明的他能明白，這種情況下他的每一句話，他們都能辨出真假。
“嗯……”
王極頓了一下，在這位老人的目光下，他的憨厚漸漸消散，只留下一絲習慣性的微笑，他稍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搞點兒事業……”
幾人面面相覷，有些好笑，而黃澤則認真看著他，認真問道：“搞什麼事業？”
他的眼神像是看一個不太成熟的孩子，實際上，也是。
“就是……您知道。”王極年輕的面孔上帶著幾分適齡的靦腆，顯然這事是有些難於啟齒。
他繼續道：“也不只是A國，或者還會去很多地方，您知道以我現在的能力，很可能做什麼都很輕鬆。
生活質量會很好，地位也會提高，自由自在，完全觸手可及……等等。”
此言一出，其實所有人都不意外，只是笑容都不由得收斂了些。
“佔山為王？或者統治世界？”老人黃澤繼續問道。
他也不意外，以他的智慧，很多事情都能看明白，尤其是人心。
倒是王極身邊的阿杰和杜薔薇有些意外，連杜卡奧憐風也是意外，因為昨天抓到這小子後，也是問了不少話題比如他為什麼要跑，可回應的只是那種彷彿實話實說的敷衍。
阿杰昨夜在王極身邊陪了一夜，都沒聊出來半句真心話。
可是面對黃澤，他們都能感覺到王極的態度明顯變得認真了許多，好像也比較信任。
難道是……電視上總見到的原因？
“佔山為王小了些，統治世界有點兒大了，不過儘量發展，都足以使我的生活天翻地覆。
我並沒有太多完善的計劃，因為還沒有具體接觸外面的世界，只從網路資訊世界裡有些確切的認知，但是應該是不會很難。
如果有什麼和我類似的力量，我早晚也是要接觸的，合作或者鬥爭。”
王極沒有否認，他的目光平靜，平靜地看著對面的老人。
“不出意料。”黃澤點了點頭。
眾人的氣息都安靜了，看著這個剛剛十八歲的大男孩兒，彷彿需要重新認識一遍。
“那為什麼一定要出國呢？”老人問道。
“這就很簡單了……”王極的手臂被架著，卻彷彿恢復了一些超凡者該有的氣度，他表情平靜：“如果我是個禍害，也犯不著禍害自己民族和國家。
雖然我相信我大半是會成功的，成功了，我不但禍害不到他人，也會使其受益。”
“那有了超能力，就沒有想過報效國家嗎？難道是對自己的國家缺乏信任嗎？”
其他人表情有些凝重，可老人黃澤的臉上卻微微有些笑意，他看著王極，就像是在看一個後輩和孩子，親切和藹。
“如果是有明確的考核招聘標準，明確待遇和工作範圍，光明正大，也許我會試一試的。”王極坦言道：“但是什麼都沒有，我該怎麼保證自己不會像電影裡那樣，有可能遭遇類似被切片的險境？
難道我該去試探性接觸一個個我不熟悉的部門，見面就跟人說，你們知道超級英雄嗎？你們知不知道國家招不招聘超級英雄？
我總不可能那麼傻。
坦白講，或許我並沒有很高的覺悟。
相比較一邊並不明晰的前途，而且有可能因為大意而搭上生命，或許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會好上百倍。
而我有力量，當然應該去掌握我該有的未來。
再厚著臉皮說句馬後炮的話，如果我足夠稱王稱霸，逍遙自在，也不是不能報效國家。”
“即便你剛剛救下了我們的軍人，你也不相信？”黃澤說著，苦笑一嘆：“你這個孩子……說到底，還是疑心重，也夠謹慎。”
其實說來說去，這就是個正常普通人該有的反應，他能理解。
而考慮到這個孩子的生活經歷，其實怎麼著都沒人可以指責，他的選擇，和他的經歷以及形成的性格息息相關。
無牽無掛，父母雙亡，從小無依無助，連父母留下的兩套住宅和財產也保不住……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從小小年紀一個人走過來的，那麼多個孤孤單單漆黑的夜晚，一個個孤身一人的生日。
小小年紀，經歷過的折磨和苦痛，心靈上受到的傷害，恐怕一般人難以想象。
要不是自己有著計算機方面的天賦，恐怕連大學也難以唸完。
這樣的經歷不唯謹唯慎，能不能活到這麼大都是個問題。
“你舅舅……”
“我沒有舅舅。”
“唉……這件事情，會有個結果。”黃澤點點頭，眼神裡有些淡漠。
“對我來說，其實已經沒有必要了，不過正義降臨，我並不攔著。”王極淡淡說道。
無數個漆黑的夜裡，無數的怨懟和眼淚告訴他，復仇和積怨並不能使自己感到快樂。
所以在艱難成年和真正有能力自立自強之後，他也並不急於報復和尋回正義，即便有了超能力。
“現在我明白了，原來地球危機將至，或許我不能獨善其身。”王極點點頭。
“可你昨天為什麼一定要跑呢？”杜薔薇忍不住開口：“我和傑斯話都給你說明白了，我們沒有惡意，我們代表國家。”
“抱歉，是我多心了。”王極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束縛住的兩隻手臂……
然後呵呵一笑：“不過我相信，如果是兩個外星人去抓你，你也會從頭跑到尾的。”
他看了看傑斯，又看了看杜薔薇，微微一笑。
又看了看憐風，杜卡奧，還有那個蕾娜，微微一笑。
“即便他們開著武直-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