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之前那個在稻河城內的秦家宅邸之中。

這次這個處於稻河城外的莊園無疑要寬綽許多。

秦恆雖然在這件事上小心無比,同時也還算是低調,但是此次前來稻河城的人榜,以及聲名不顯,但是實力卻相當不凡的年輕高手還是來了不少的。

這位秦家大少雖然不想讓全部人全都前來,但是人家既然已經到了稻河城,若是說起來,那便是給了這秦家的面子,你秦恆若是不邀請的話,莫說是交好之流,甚至還會將這些將面子比腦袋更重要的傢伙給直接得罪了。

世家子弟,終歸不像是宗門子弟,那般率性而為,江湖上的這些個關係來往同樣也是考教這些個世家子弟,尤其是秦恆這種秦家嫡傳的一門重要學問。

故此,這稻河城外的莊園雖然也不小,但是除了一些下人之外,往來之間同樣也是極為熱鬧。

尤其是一些個名聲在外的仙子佳人,身旁圍繞著的狂蜂浪蝶,一些個自詡風流的少俠高手,構成了這整個莊園的一大副筆墨。

當然了,絕大多數人都知曉,此番前來稻河城的這些個仙子佳人們的主要目的,還是此間的主人,也就是這位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人中龍鳳的秦恆秦公子。

“薛兄怎的自己獨自一人坐在這裡?”

在這莊園的邊緣角落所在,一個一身紫青色長裙的女子對著這桌子上唯一一人的薛奇開口道。

薛奇原本閉合的雙目張開,看向來人,隨後露出一縷輕佻笑意:

“原來是孫師妹,與我這青萍劍派之人主動親近,回到秋水劍宗恐怕不好交差吧!”

被稱之為孫師妹的女子笑面如花開口道:

“薛師兄說的哪裡話,師門長輩之間的關係何至於影響到你我,早年你我本就是青梅竹馬,可惜造化弄人。”

薛奇倒是不以為意:

“這有什麼,你進了秋水劍宗,我入了青萍劍派,當年身為同為槽木村的遺孤,你我也算是出人頭地了。”

孫姓女子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

“聽說那日薛師兄與這秦恆鬧得有些不太愉快,今日怎的還來捧他這個場?”

薛奇無奈道:

“原本從海州那邊特地趕來,是想著這件事應該能夠引得那位咱們這同輩之中的第一美人前來,薛某也能夠真正看看是何等的天資絕色,後來來到之後才聽聞那位來不了了,但是來了之後也不能就這樣回去不是,總歸還是要看看這位中洲驕子究竟有什麼本事?”

孫姓女子嗔怪道:

“哼,原本小女子還以為薛師兄是那一心專研武道之人,怎的也沒想到薛兄也如那些世俗之人一般,對那位第一美人垂涎萬分。”

薛奇也不生氣,笑容玩味的看向這女子:

“這話讓你說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薛奇又不是什麼不近女色的禿驢聖人,哪裡沒有什麼好奇心,苒苒你這般在意薛某想法,莫非是早對在下傾心已久?”

孫苒苒聞言眼波流轉,看向薛奇的目光有些嗔怪:

“哎,薛師兄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若不是如今你我身在一方,恐怕早就成為了那神仙眷侶,結伴仗劍行走江湖了。”

薛奇的笑容有些勉強:

“孫師妹說笑了。”

孫苒苒無奈的橫了這廝一眼:

“如今在這稻河城的武道同道到底還是要少一些。如今這人榜前三之位,除了那位林師姐之外,竟然被這中洲的錢家和秦家盡數包攬,屬實讓人窩火。”

薛奇搖了搖頭:

“一時之爭算得了什麼,人榜中洲世家把持的數量極多,但是地榜之上,卻大都為我武洲前輩睥睨,這是為何?

凝氣境只不過是武道路上的一個小階段而已,我所認識的,不論是蓬萊山的洪泊日,還是蠻龍洞的那個小龍王,論戰力都不在我之下,只不過是在自家宗門打熬自身,作為宗門真正的下一代砥柱地基,沒有像我這般出來大出風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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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苒苒無奈的道:

“說起來還是那位陳前輩最厲害,本身為地榜魁首,其門下的那位林師姐竟然也能在這短短一年時間從榜末登頂人榜,當真是匪夷所思。”

說到這裡,女子有些神秘兮兮的問向薛奇:

“誒,對了,聽說當年這位林師姐,乃是憐月閣的弟子,不僅僅是跟陳前輩沒有什麼交集,甚至還因為一些事情得罪了陳前輩,到了後來怎麼就鬧到現如今這個地步了?”

薛奇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這種細枝末節,莫說是我了,估計是師尊都不知曉,這些事你也別到處去問,陳前輩那邊也就罷了,省的惹來如今憐月閣那幫瘋婆子的敵意,現在這件事可以說是往她們的傷口上撒鹽了。”

“多謝諸位朋友前來!”

孫苒苒剛要說話,上首處,秦恆見時機差不多,已經站在臺前開口。

前者也不避諱什麼,繼續開口道:

“這秦恆想要藉助薛師兄以及其餘人榜同道攀登煉魂境,倒是讓小女子想起了......”

薛奇蹙了蹙眉,無奈開口道:

“落日劍宗這些年沒有什麼人行走江湖,自從年前沈家的那個小公子躋身煉魂境之後,就越來越式微了。但是說到底,當年那位的確厲害,若不是陳前輩的話,說不準今日應該不會比師尊差吧!

至於這秦恆,算不上,並非是像那位魏師叔的所向披靡,只是原本就已經達到了一個界限,只差一層窗戶紙,需要咱們這些人來幫忙捅破而已,跟當初魏師叔那般,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反倒是一旁的孫苒苒:

“那可不一定,何師伯是典型的厚積薄發,那位魏師叔當年無敵之勢,終究不是什麼長久之道,即便沒有陳前輩那般,想來也會有人截斷天路,這種不勝即死的武道之路,說到底還是如同再走鋼絲一般,稍有不慎,就是萬丈深淵,這秦恆身為珊瑚郡秦家那邊的繼承人,自然不可能走這種劍走偏鋒的路子。”

薛奇不在理會少女的話茬,將目光放在了前桌的秦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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