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拳,包裹在甄二手臂上的青色真氣甲冑就出現了破碎痕跡,雖然轉瞬即逝恢復完整,但是就剛剛這一下,足以說明了很多問題了。

甄二一個借力,在半空中陡然一翻身,雙眸之中青色光芒暴漲。

濃郁的青色真氣再度包裹住全身,只不過這次,明眼人都看到了些許的不同。

之前青色真氣只是如同甲冑將甄二全部包裹,不過這一拳之後,青色真氣依附在對方全身上下,竟然在青年額頭之上硬生生凝聚出了兩根青色由真氣凝聚的尖角。

隨後青色真氣猛地一收,消失不見,裸露在外的皮膚一片青色,甄二這才從空中瞬間落地。

葛晟驚訝的發現,對面之人的額頭上,竟然真的出現了兩個向前彎曲如同牛頭一般的尖角。

這尖角給甄二如今本就悚人的面目之上,映襯的彷彿是一隻青面惡鬼。

“咦?”

即便是葛晟都能夠發現不對,在那山峰之上的庭樓之中,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武境高人們自然也能夠發現這不同之處。

“原來並未全力激發這血脈之力?”

四人之中的那位錢姓老祖一揚眉,詫異的開口道。

此言一出,頓時讓在座之人又將目光放在了這兩者之上。

“還別說,這小家夥如今的面容,倒是很像陳。不愧是同教之人。”

沈凝玉算是這之中與陳關係最好的,也是四人之中唯一的女性。

他們這邊瞬間輕鬆了,結果很顯然,剛剛那邊露出笑意的幾人臉色緩緩變得凝滯了。

‘砰’的一聲,又是兩拳對撞在一起。

這一次是雙方各自倒退。

葛晟臉色滿是震驚之色,他已經察覺到了對方的變換,這一拳比起剛剛甚至還要多出了三分力度,不過儘管如此,面對甄二這一拳,卻仍然只是平分秋色。

倒退而出去的甄二雙眉微皺,明顯還有些不滿意,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埋怨的看了那邊還有些懵圈的葛晟一眼。

隨後青白色真氣鼓盪,周身一陣環繞之下,眸子比起剛剛一下子長大了幾分,瞳孔之中竟然再度出現了一個瞳孔,與那墨青色的瞳孔相對,通紅如血。

葛晟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道青色影子驟然閃過,氣爆聲甚至還沒有傳來,他周身上下的土黃色已經瞬間崩裂,眼前的景象迅速的倒退飛出,胸口的劇痛瞬間讓葛晟回過神來,不過目光所及,便只有那站在原地,還保持著出拳姿勢的青年。

只不過之前那如同羅剎惡鬼的青年,此時面容沉靜平和,嘴角掛著淡淡笑意,雙眸如同寧靜的湖水一般,再無半點剛剛的猙獰兇惡...

‘什麼?’

轟隆一聲巨響,葛晟身軀直接嵌入了山岩之中,他這才知道對方為何如此。

原來這一拳之下,自己竟然已經敗了?

葛晟有些沒反應過來,這幾下對拳雖然說實力能夠看出一些,但是絕對不至於能夠分勝負的地步。

不過最後這一次是怎麼回事?

這傢伙的速度怎麼會快到這種程度?

即便是陳也有些驚訝,看向那邊已經重新走回到之前處,撿起放在地上的長劍以及木盒的甄二。

他在晉升煉魂境的時候,體內的暗裔之血就已經徹底將當初從青魔元丹上獲取的那點血脈力量直接吞噬的點滴不剩,故此在煉魂境的時候,青魔血脈能夠給與的戰鬥力如何,他還真不知曉。

現在看來,在萬年前的青冥聖教之中,白凝兒口中九位支脈聖主,青魔一脈,單憑藉血脈體質,就能成為青冥聖教史上九脈之中戰力排行前三的一脈,還是有著道理的。

“煉魂一重小宗師排位戰第二輪,青冥聖教甄二勝。”

隨著結果宣佈,整個庭樓的氣氛頓時兩極分化。

之前還眉飛色舞的那個青年也不吭聲了。

“嘖嘖,這位小兄弟的血脈著實不一般啊,比起我白家的本源白虎血脈,似乎是只差了一點點。”

白家的血脈體質在中洲這五大家中是最為強橫的,乃是訂立品級之中極高的次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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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白虎血脈特殊,分支極多,純粹的白虎血脈極難出現。

至於這等級之說這是按照當年還是妖魔統治九洲時代的叫法,一直沿用至今。

“主要這小家夥對於這血脈掌控也並非我等之前所想的那般不堪,原來只是並未徹底激發出來,實際上其血脈體質早就已經啟用了。”

錢姓老者也笑眯眯的開口道。

這邊聊得興致盎然,那邊死寂無聲,即便是身為地主的蓬萊山韓撼,一時之間也沒有了接話的性質。

還是大雪盟那位先開口,耿不語清咳了一聲尷尬笑道:

“看來羊前輩回去之後也不要總是清修,抽空的時候,還是要多多看看門下弟子的修煉進度的。”

那光頭老人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甩手離開了這庭樓之上,看不見心不煩,自然也就懶得湊這個熱鬧了。

一見此情此景,其餘人也不多待了,沒得多大一會,除了韓撼本人以及耿不語之外竟然全都離開了這庭樓之上。

“嘖嘖...”

白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耿不語,看的後者臉色僵硬,眼神不善之後,這才隨後最後一個離席。

不過片刻間,就只剩下了韓撼與耿不語兩人。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揪著這點事不放?”

韓撼無奈的看了耿不語一眼。

後者閉上雙眼,往身後的大椅上仰躺下去:

“我也就是沒有白景那種實力,要不然跟著殺上上京城,也不是不可以。”

“你這廝,如果按照當初那一輩來算的話,那白帝城主也算是你的下一代後輩比你晚生了三四十年,你說這話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耿不語聳了聳肩,看似灑脫:“瑤兒的孩子,勝過我實屬正常,又有何不好意思。”

“嘖,你啊,就是放不下,要不然的話,你不一定會比白景差上多少。”

韓撼笑道,不過見後者沒有接話的意思,無奈苦笑道:

“白家動不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其餘三家也就罷了,楚家跟白家根本不可能,即便是白景,那一次看似鬧得兇猛,但是說到底,他母親白瑤的靈牌只要擺放在白家祠堂一天,白家真的出了什麼大事,白景就不會坐視不理,況且......”

韓撼聲音逐漸低沉下去,看了一眼有些古怪的耿不語繼續開口道:

“道宮那位的事情,可不只是傳言......”

耿不語一皺眉:

“那位大愚道人?如今的道宮掌教天尊?”

韓撼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耿不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溫柔之色,隨後面露譏諷冷笑道:

“這白家的女人,確實比這群男子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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