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未隱匿身形,不過也沒有囂張的直接從天空而降,落在城內,從城門之外從天空飄然落下。

來往的江湖人看上一眼,便移不開了目光,先不說陳剎,主要還是如今的白凝兒未曾遮掩半分的容貌實在是太過吸引人。

不僅僅是那些男性,即便是許多或是初出茅廬,或是久經風霜的女俠們,一眼看去也被吸引住了目光。

除了他們二人出現的動靜的確有些驚人之外,還是白凝兒幾乎沒有在這邊的江湖之中出現過,大多數人都知曉沙洲如今仍然被神鷹城掌握,而掌握神鷹城的,是一位姓白的前輩高人,但是叫什麼名字,真容如何,甚少有人知曉。

如今有這樣一位仙女一般的人物從天而降,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不過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旁邊的陳剎。

血衣白髮,這段時間他的形象無疑已經被所有江湖人知曉,儘管類似的裝扮也有,但是能有這種氣場的,以及身旁這等氣質姿容的絕色佳人,旁人幾乎想都沒想,就確定了身份。

“那位便是修羅公子陳剎?他來上京城幹嘛?也是要參加沈家的那場拍賣會的嗎?”

“還叫什麼修羅公子,陳前輩如今按照鎖天樓以及洪州給出的說法,該叫大天魔王了。”

“說起來,鎖天樓那邊起初是起做‘大修羅王’的,後來因為血脈,改為了如今的‘大天魔王’,不過的確合襯!”

“這位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大人物!也不知道身旁的那位仙子究竟是誰?”

“觀氣質姿容,要麼也是來歷不凡的大人物,要麼就是哪位世家門閥的千金。”

陳一眼望去,盡是竊竊私語聲,不過在他的目光看向對方的時候,話頭立馬止住,以無比恭敬溫順的眼神看向他,或者乾脆下意識的低下頭,不敢與其對視。

一旁的白凝兒看的有趣,不過也沒有在這來來往往的城門所在耽擱太久,下一刻兩人一同進入上京城之中。

城門所在的江湖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呼,這位如今可是真正的傳說了!”

“那當然,這位先不說其本身就是大宗師的實力,在九州歷史上,又有何人能以煉魂三重的大宗師實力斬殺一位神武境的陸地神仙!?神武境啊!”

“嘖嘖......”

......

白凝兒笑吟吟的看了一眼陳,掩嘴輕笑道: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陳裝作沒聽懂。

“人前顯聖的感覺啊?”白凝兒也不揭穿。

“挺好的!看來以後的確要出來多走走!”

陳點頭,也笑了笑。

“哎,女兒在爹爹旁邊,顯得很不起眼呢......”

“幾年後可就是我在你身邊不起眼了,到那時候可還要白大聖主多多提攜才是!”

陳話音剛落,突然眉頭一皺,白凝兒同樣止住了剛要開口的話頭,目光與陳一同向著一個方向望去。

寬闊的大路兩旁,一處高聳的酒樓靠窗的位置,兩道漠然之中帶著殺意的目光絲毫沒有掩飾的看向他。

其中一個是個青年男子,長髮披肩,眉心之中有一點紫黑色的紋路,看上去異常妖邪詭異。

另外一個,則是個中年男子,眉目之中隱隱有些難以言表的威嚴,這是久居高位之人久而久之才能有的特殊氣質。

陳稍稍傾斜了一下腦袋,雪白髮絲傾灑在肩頭,腳步站住不動,嘴角傾斜也不顧及什麼,率先開口道:

“便宜你們兄弟兩個了,這裡若不是上京城,今日陳某必殺你們!”

那兩人神色半點不變,那個面相年輕的青年冷笑道:

“呵呵,如今名滿江湖的大天魔王也只會耍嘴皮子了?當初被家父追殺的上天無路,下海無門的時候,可惜秦某沒在身旁從頭看到尾!”

“誒,二弟,小人得志有什麼好說的,區區一個才剛剛晉升的青洲神武境罷了!”

另外一人也是冷笑著出聲,不屑的看了一眼路上的兩人。

周邊道路上的無數江湖人躲得遠遠的,雖然說上京城內有著規矩,但是對於這雙方,規矩有用,但是絕對不會像對於尋常人那般如同金科玉律。

索性先躲得遠遠的,看好戲便是了。

陳眼底冷芒爆閃,卻最終也沒有動手,頓了頓,重新恢復那副颯然姿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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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神武境追殺一位煉魂二重的宗師,都沒有得手,當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秦家人有什麼在外面好吹噓的,當真讓人笑掉大牙!

還剛剛晉升的青洲神武境?怎麼,你們兩個有著祖宗遺澤,還白活了將近兩百年的廢物,還看不上人家?”

‘黑翼蛟龍秦肆曾經在海洲追殺過如今的大天魔王?還是在對方煉魂二重的時候,最關鍵的是還讓人跑了?’

圍觀之人兩兩對視,皆都看出了眼中的驚駭。

‘砰’

那面容邪意的青年一拍桌子,猛然起身。

陳甚至還特意向前走了兩步,想要惹得對方出手。

不過還是被那中年給直接拉住了。

“青洲之地,武道不昌,自然跟我中洲廣袤無法相提並論,我二弟所言又有何錯?難不成陳公子認為那青洲武夫,亦或是那位死在你手裡的青洲神武境,比我中洲同道,以及諸家神武境高人要更厲害?”

陳雙眼微眯,看向這廝,這秦龍濤作為秦家上一代的掌舵人,的確比起那個只知道動手的弟弟要強不少。

在這中洲還知道用地域人心壓人。

雖然明眼人都知道是偷換概念,但是那些個善於被鼓動的江湖人之中無疑已經起了一些個騷亂,有不少的確叫囂著什麼青洲外鄉也配與我中洲武者相提並論的言語。

秦龍濤嘴角上挑,眼中滿是冷笑之色。

不過還未等他得意片刻,一聲沉悶的冷哼聲響起,壓下了所有的喧譁聲,一道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場中。

一身烏青色勁裝,光頭錚亮,神色淡漠,仰頭看向那酒樓之上的秦家兩人。

頓時磅礴的氣場壓力之下,一整個街道瞬間鴉雀無聲,剛剛開口的那些人,頓時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聲。

“小娃娃,你剛才說青洲如何?”

秦龍濤以及秦司命兩人比起那些尋常江湖人並沒有好到哪裡去,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頭顱低下:

“刑前輩,晚輩剛剛所言......”

“秦肆就是讓你這麼對前輩說話的?”

他話還沒說完,那漢子冷聲道,隨後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兩道身影以一種不算多麼雅觀的姿勢從中被揪了出來,直接丟在了街道上。

兩人也沒敢多說什麼,自家老祖什麼情況,眼前這個傢伙又是什麼情況,兩人一清二楚,秦家,絕對不能與鎖天樓為敵。最起碼現在是這個情況。

只不過兩人怎麼也沒想明白,這尋常根本不會踏出青洲半步的兩個老家夥,怎麼會心血來潮來到上京城的。

難不成沈家這次拍賣會傳出去的訊息是真的,真的有什麼珍奇的好東西,都讓這老家夥都動了心?

“刑前輩,晚輩一時口誤,還望勿要見怪!”

“哼,也就是在上京城,不然的話即便看在秦肆的面子上,也要讓你二人躺上幾日。”

兩人沒再敢多說什麼,告罪一聲轉身匆匆離去。

陳在一旁看的有趣,說到底,什麼地域人心,什麼言語伎倆,拳頭硬才是最重要的,現在誰敢在刑戰面前說一句青洲如何?

相信刑戰無法在這上京城動這秦家兄弟兩人,但是尋常人看不順眼,一指頭碾死了,也就碾死了。

念及至此,刑戰目光轉頭看向自己。

陳以及白凝兒連忙拱了拱手:

“多謝刑前輩解圍!”

“無妨,本身就是這兩個小子口不擇言,若不是...哼哼...”

陳笑笑:

“此次前來,晚輩還有要事要去沈家一趟,晚些時候若是前輩還在上京城,晚輩請前輩喝酒!”

“好,接下來幾日老夫都在上京城,我可等著你的酒呢!”

陳臉上笑意不減,領著白凝兒消失在道路盡頭。

光頭漢子看著其身影消失,嘆了一口氣,轉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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