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人群之中一片譁然,顯然有人認出了這位的身份,不是別人,正是如今聲名鵲起,這一地之中青萍劍派的那位大師兄何峰。

一身雪白長衫纖塵不染,揹負古劍,腰間懸掛有一枚雪白玉佩,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朱漆小葫蘆。

這些年的事情越發使得此人成熟,原本之前有些浪蕩的氣質,數年過去倒是沉穩了幾分。加上本來就長相不俗的面容,頓時使得一些個才到了懷春年齡的少女們心神洋溢,只不過很可惜,這些少女估計以後都不會看到什麼結果了。

何峰看了一眼雙頰腫脹,眼神都被打得有些恍惚的丁默海,眉頭緊鎖:

“怎麼回事?”

他一指點在了丁默海眉心之中,後者眼神這才一個恍惚,恢復了清明。

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大師兄,丁默海一愣,顧不上惱羞,連忙將事情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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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峰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自言自語道:

“難不成真是那人?”

“那人?哪人?”丁默海有些恍惚,不過這個他這個時候顯然沒有那個麵皮繼續跟著這位大師兄了,拎起掉在地上的長劍,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

何峰掃了一眼,笑了笑,隨後拱手對著一眾人笑道:

“些許小事,倒是讓諸位看笑話了,此事我青萍劍派會妥善處理,包括那少年,不會因為跟我這師弟的小小口角,就會有什麼別的看法。若是有認識那少年的好友同鄉再此,能夠尋得那少年蹤影,可以和那少年說上一聲,只要條件允許,青萍劍派大門仍然會為其敞開。”

隨後,何峰掃了一眼之後,又看向了那一夥人,稍稍蹙了蹙眉,對著想要悄然離開的丁默海沉聲道:

“將這幾位小兄弟小姑娘帶入山門之中,不要吝嗇一些靈丹妙藥,從我的份額之中扣除便是,務求不要壞了根基。另外檢視一下,看看是否有能夠留在山門的機緣。”

丁默海無奈轉身,卻也不敢違背半分,躬身應下後,在眾人竟然還有些羨慕的視線之中,領著這幾人,朝著青萍山脈深處而去。

何峰目送離開後,轉頭對諸人微微一笑之後,瞬間化作一道勁風消失不見。

人群之中這才重新恢復了熱絡,不過這次的話題無疑變成了剛才那個神秘青衫客,以及這位一身白袍的大師兄何峰。

此時的何峰,正雙眉緊鎖,朝著一道方向而去,他如今的實力早就已經是今非昔比,全力施展開來,如同一道虛影瞬間閃過,根本無法發覺身影。

只是片刻之間,何峰的身影就已經延綿而出了十數裡,果不其然,並沒有讓他失望,在一處大樹上,看到了那個坐在樹杈上,吊兒郎當的青衫劍客。

何峰身形站定,劍眉微蹙的一剎那,隨後緩緩鬆弛開來,嘴角上挑,露出了一絲笑意:

“竟然真的是你。”

青衫劍客坐在樹杈上,那個半大寸頭少年顯然被剛才此人直接帶走而灌起的狂猛罡風還沒有回過神來,暈暈乎乎的坐在那樹杈之下。

“還真來了?”

陳有些沒想到。

“兄臺不遠千萬裡來到此處,何某怎麼說也算是身為半個地主,自然是要迎接一二的。”

陳癟了癟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這個與當年似乎一般無二,但是實際上已經變了很多的白衣青年,點了點頭:

“確實應該迎接一二,路過此處,的確應該找你聊上兩句,喝上幾杯。”

他沉吟了一下,隨後若有所指的道:

“就是不知道,現在跟你喝到的這酒,還有沒有當年的味道了......”

何峰並沒有理會陳最後問的言語,笑了笑道:

“自然,別的不好說,好酒這裡倒是有的是!”說罷,這廝輕車熟路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

陳都看傻了眼:

“這玩意,你還隨身帶著?”

何峰有些不好意思:

“因為一些特殊情況,所以我一般常備一壺酒,兄臺可否要來點?”

陳果斷搖頭:

“在這破地方,你就請我喝這玩意?誰知道有沒有你身上的汗臭味?”

何峰點頭:

“也罷!陳兄跟我來便是......”

青衫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下,拎起那個剛才稍稍緩過神來,聽到兩人對話之後,再度迷迷糊糊的少年,跟上了何峰的步伐。

兩人身形並不算快,何峰回頭看了一眼被陳拎在手裡的少年,詫異問道:

“你還帶著這孩子?”

陳看了一眼那寸頭少年,點了點頭道:

“自然,說到底,因為我這小子沒了這份前程,說不準人家以後是個大宗師,甚至是神武境陸地神仙的苗子,那我豈不是壞了人家的天大機緣,自然還是要管上一管的。”

何峰一愣,隨後好好的看了一眼這少年的資質,以他的實力,翻來覆去,又以精神力反反覆覆的檢查了好幾遍,壓根也沒有看出這少年有什麼可取之處。

陳也沒有戳破,緩緩跟在身後。

何峰看了半晌,沒有看出半點與眾不同之處吼,也就不在理會,兩人也沒有走遠。

直接進入到了這攬華城中。尋常人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他身為青萍劍派的大師兄,自然有點特權。

沒多大一會,一處堪稱是幽靜的酒樓單間便已經被開闢了出來。

陳絲毫沒有去管何峰眼神之中的埋怨,帶著那個他現在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直接落座。

何峰隨後而至,笑眯眯的開口道:

“陳兄此次從沙洲來此,有何要緊事要做?”

陳搖頭:

“沒事,靜極思動而已,沙洲那破地方,你沒去過可能不知道,魏長鋒應該瞭解的很,乾燥酷暑不說,還沒有什麼好酒,美人更是百萬裡挑一,無趣的很。”

他隨即看了一眼何峰繼續淡淡道:

“當然了,主要還是為了避讓著點滄溟宗的那個老瘋狗。”

何峰微微一笑,顯然對於當初顧離在青洲截殺陳一事也是稍稍有所耳聞,他也識趣的沒有順著這個話題繼續說下去,反而突然開口道:

“要不要在下將我那位丁師弟叫來,當面給兄臺陪個不是?”

陳點了點頭,姿態隨意散漫:

“無所謂,反正我之前說了,再見到那小子,不論在哪,都會出手斃了他。”

何峰臉上笑容一窒,乾笑道:

“那若是師門長輩與之一同想要見見陳兄呢?”

陳嘴角上挑:

“那又如何?我想殺,他便必死無疑。”

言語之中,充斥的是無以倫比的信心。

何峰不置可否聳了聳肩,不過想了想還是說道:

“若是老祖親自前來呢?”

陳一樂:

“嘿,那還有什麼說的,當面給他老人家賠罪便是,給那位丁小兄弟好好賠禮道歉。”

何峰笑了笑:“陳兄倒是半點沒變。”

“恩,陳某自然如此,你倒是變了不少。”

他這一番話,讓何峰臉色微變。

半點沒有搞清楚眼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的寸頭少年更懵了,呆愣愣的看了一會那個姿態輕佻的青衫青年,又看了一眼那個器宇軒昂玉樹臨風的白衣劍客,一時間有些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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