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只是第一個回合,五人之中,實力最強的女子就已經斃命在了這個看上去並不如何起眼的瘦弱青年手裡,這讓剩餘四人怎麼可能不震驚無比,心生退意。

更何況這裡是追影門老巢,他們五人只不過是當日的看守而已,儘管大長老不在門中,但是說到底門內也不是沒有高手,犯不上這麼硬拼下去,白白送死。

奈何,若是對付一個尋常實力不凡的高手這種想法固然沒錯。

可是雷嶽本身就是勢大力沉,速度力量都是剛猛無比的武學路數,加上瘦弱青年這一手百丈之外也可輕易取人首級的暗器功夫。

這幾人即便想要直接逃離,也根本是痴心妄想。

“嗤嗤嗤”

利刃破入肉體的聲音異常刺耳,血花迸濺之下,之前活蹦亂跳的幾個人立刻倒地。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幾個轉身逃離此地的黑色影子幾乎半點反抗餘地都沒有,便已經被一柄柄飛刀取了性命!

雷嶽神色振奮無比,手中雷刀連連揮動,電芒噼啪作響的同時,將眼前那個僅剩下的追影門人打的手忙腳亂,終於,電芒閃爍,化作一道雷蛟猛然洞穿。

那渾身黑衣的追影門人直接化作了一片灰燼,連個完整的屍身都沒有留下。

這個過程看似漫長,實際上發生的極快。

從追影門那邊察覺到不對勁之後,五人前來,再到兩人將這五人斬殺,不過是幾十個呼吸的時間。

兩人卻幾乎想都沒想,在雷嶽一刀斬出,將最終那人粉碎之後,兩人同時朝著之前那片狹窄至極的通道之中而去。

而也就在此時,一道黑芒瞬間而來。

雷嶽下意識的轉頭望去,不過還沒有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被身旁的瘦弱青年一腳踹出,直接踢飛了三丈遠。

同時,一道白芒從那瘦弱青年手中驟然彈射而出,精準無比的與迅速而來的那一抹黑色撞擊在了一起。

嘭的一聲,雪白色的飛刀瞬間被洞穿,而那一抹黑芒的速度同樣也被延緩了片刻,險而又險的擦著雷嶽的身體朝著那山壁射入。

霎時間,山壁之上出現了一個只有手指粗細,卻看不出深淺的漆黑口子。

雷嶽來不及心有餘悸,連忙轉過頭去,看向這一道黑芒射來的方向。

站著一個渾身黑衣的人,卻沒有如同剛剛那幾人那般,黑袍將渾身遮住,看不清楚面容。

男子臉色蒼白,嘴唇卻鮮紅如血,乍一眼看去,如同是民間話本之中的地府小鬼,滲人無比。

此人的長相同樣很是怪異,乍一眼看去,很難看出此人的年齡,麵皮看似年輕無比,卻給人以怪異的僵硬感,如同是已死之人。

那雙同樣露出在黑袍之外,蒼白如紙,偏偏蜷縮的如同雞爪子一般的手掌上纏繞著點點黑芒,顯然剛才這突兀的一擊,正是此人發出。

這正是恐怖之處。

因為此人立於那片屬於追影門的建築群中,高高俯視,距離兩人所在之處,何止是數百丈?

距離這般遙遠之下,面對之前那表現極為不俗的瘦弱青年手中的飛刀,竟然還能這般凌厲直接以碾壓姿態,這等實力,如何不讓二人驚訝的同時又有些心悸。

沒有半點徵兆和動靜。

之前立於那之上的人影驟然消失,二人下意識的呼吸一緊,可是再一看的時候,身前不過十丈所在,赫然站立著這樣一個身影。

蒼白的男子臉上僵硬的扯出了一個笑容:

“兩位小友為何來我門中,還打殺了我門中這麼多小輩?”

言談之間並無半點殺機,好似剛剛那氣勢洶洶的一指並非此人發出那般。

雷嶽沒吭聲,渾身氣機流動凝結,警惕的看向此人,隨時等待著對方發出那雷霆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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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瘦削青年,笑嘻嘻的道:

“我兄弟二人偶然路過此地,未曾想竟然是貴門門下,故此有所冒犯,還望見諒!”

“見諒?”

那男子桀桀的怪笑了一聲:

“殺我門下這麼多人,閣下兄弟二人還是請死吧!”

一縷縷黑芒瞬間從對方身形上下綻放而出。

明明是一片黑光瀰漫籠罩,卻異常的給人一種絢爛之感,那人一躍向半空之中,如同一個散發著黑暗光芒的太陽,而下方兩人只是在這等神威之下苟延殘喘的弱小凡人。

兩人即便再傻,也知道此人的實力絕對與剛剛那些人無法同日而語,也知道今日估計是不太可能善了,早早的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一道道黑色影子蔓延貫穿而過,朝著兩人刺下。

一邊為銀白色,一邊為漆黑的兩儀飛刀果斷丟出三把,意圖抵抗住著這一道道大範圍之下的攻擊,奈何之前還鋒利無比,無堅不摧的兩儀飛刀幾乎在碰撞到那黑芒的一瞬間,就被直接磕成了一灘粉碎。

“噗嗤”

同樣刺破肉體的聲音傳來,只不過這次是雷嶽與那兄弟二人,黑芒貫穿而過,帶起的力量直接將兩人砸向了那石壁之中。

與此同時,那一身黑袍,臉色蒼白的男子化作一道極光,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那兩人面前,手中雪亮光芒驟現,一柄閃耀著金屬色澤的短刀便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這兩人是個什麼來歷?沒有問題吧?”

此時,遠處的殿宇之上,兩個身影站在一同,遙遙看著這邊的情景,其中一個女性聲音突然開口問道。

“和之前的那些小崽子一樣,能有什麼來歷,不過這次兩個小家夥的實力不錯,竟然這麼快就將那幾個給直接斬殺!”

“哼,悄無聲息的被人追到了老巢,莫說是此次還被人給宰了,就這點出息,事後也是肯定難逃一死!”

另外一個男子聲音繼續開口道。

“不過有許陌出手,這兩個小家夥的確應該是翻不出什麼天了。”

女子目光微眺,朝著那邊的方向遙遙望去,看著那個名為許陌的蒼白男子手中短刀高高舉起,隨後猛然朝著那一旁的雷嶽刺入。

黑色暗影真氣瀰漫,加上那龐大的精神壓力,尋常人甚至連直視這一刀的勇氣都沒有。

雷嶽即便已經是凝氣四重,但是面對一位煉魂一重的小宗師武者,即便對方沒有施展全力,尋常也根本很難直接招架的住。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揮動手中雷刀,想要抵抗住這明顯已經是必殺的一刀。

許陌嘴角泛起冷笑,他之所以沒有使用宗師高手面對低階武者擅長的精神壓制直接碾壓,就是喜歡這種面對弱小敵人時,對方垂死掙扎,但卻仍然不免一死的快感。

短刀刺入,可是就在此時,許陌的身體猛然一愣。

隨即,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去,只見之前他始終未曾在意的那柄紫色雷刀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貫穿了他的心臟。

汩汩的鮮血從長刀的血槽噴濺而出,溫熱灑滿了同樣錯愕無比的青年臉龐。

“這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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