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黑袍之人冷哼一聲:

“怎麼?真到了不耍嘴皮子的時候,一個個都沒了聲響?”

下手一人苦笑開口道:

“老大,您又不是不知道,那女子與那些其餘宗師也就罷了,灰鷹黑鷹兩人皆都是實力超群之輩,我等別說是單對單,恐怕兩三個都不一定是他們一人的敵手。到時候老七沒救出來,豈不是將我等重新栽了進去。”

“是這個道理,幾年前的時候,我與那灰鷹鄧木接觸過一次,那人不聲不響,但是一手狂沙大法著實駭人聽聞,我等死了也就死了,奈何還沒有完成我追影門光復大業,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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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極是極,那些個武洲門派有著我等生死大敵,我等死了也就死了,就怕我追影門傳承斷絕淪為攬月門那般的孤魂野鬼,到了地底下,有愧師門祖師啊!”

剛才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一眾人頓時統一了口徑。

上首那人毫不在意,對於這些個老油條心裡頭的那點想法那是一清二楚。

“這件事情,自然不可能直接強行去劫獄,神鷹殿的實力我心中有數,不過對方既然留下了老七的性命,那肯定是有所謀求的。

過些日子我親自去一次沙洲那邊,跟哪位新上任的白鷹王商談一下條件,將老七解救出來。”

“老大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還讓我等前來商議此事作甚?”

上首的黑袍人瞥了他一眼:

“因為此事還牽扯到另外一人。”

“誰?”有人立刻接著問道。

“你們有的應該曉得此人,有的應該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陳的年輕人。”黑袍人淡淡說道。

“陳?是他!”

“這是誰?年輕一輩?怎麼會摻和到這其中的?”

有人知曉這個名字,有一些顯然並不知道此人。

“三哥你近幾年負責探測這荒蕪之地,自然不知曉此人,之前只是一個沙洲的尋常後輩,後來被破霄城那位看重,拿著破霄令去了一趟中洲,在那邊惹下了不小的事端。

聽前一段時間,好像中洲黑魚湖姬煉對於此人也有些仇怨,追殺令上言說此人已經晉升煉魂境,好像還不到三十的年紀吧,是這些年小一輩之中相當扎眼的人物。”

“大哥說起此人,跟老七那邊的事情難不成有什麼關聯?”

黑袍人始終聲音平靜:

“此人雖然初次嶄露頭角是在沙洲,但實際上我打探過,乃是平洲那邊的一個小城人士。

這小子身上古怪很多,武學蹤跡在很早的時候,就被人說過有我追影門的影子,此次更是被確認無疑,有部分暗影秘法與我追影門武學記載半點不差。”

一眾人雙眉緊蹙:“竟有此事?難不成是洪王宮傳授?”

“不管怎麼說,再加上這小子在沙洲那邊的事情,可以看出對於我追影門有著極為強烈的敵意。

而此人,這次與那邊的事情牽連,主要在於在鷹巢之中,此人是幫助現任的白鷹王獲勝的關鍵人物!而老七被截留,聽魏笑所言,好像便是此人吩咐的。”

上首黑袍人淡淡說道:

“所以,我估計想要把老七換出來,恐怕還得經過此人,故此這次找你們來,主要還是商議一下面對此人,我們應該用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又是一陣壓抑的沉默,良久沒有人開口。

若是尋常,只是一個區區小輩的話,自然不用過多在乎如何,可是此人既然先是與洪州破霄城那邊有關聯,又與白凝兒有這種關係,那麼他們追影門的確需要好好斟酌一二。

“要不,悄無聲息的做掉此人?”

一人試探性的說道。

“你知道此人在哪?而且這小子的實力無法以常理度之,在鷹巢之內,單對單老八老九都是死在此人手下,我說句不客氣的,你們五人,能夠單對單可以說是穩殺此人的,應該只有老三。”

場面再度陷入沉默。儘管有一些個年輕點的心裡有些不服,但是老大開口,也沒有人敢於反駁。

“那該怎麼辦?難不成我偌大一個追影門,還要像一個區區煉魂一重的小子低頭不成?”

一人開口道。

黑袍男子想了想:

“其實很簡單,我們的目的首先在於幫助老七脫困,其餘的一些事情,可以延後再說。”

一眾人對視了一眼,露出了些許怪異之色。

“不管怎麼說,殺我追影門兩位長老,此事不管如何也不可能善了。不過先將老七救出,順便憑藉著這件事若是將對方引出,如何炮製,到時候再說。”

幾人點了點頭,隨後開始討論這場對於陳圍殺該如何動手。

......

重新來到這座坐落在地壑邊界的大城,陳稍稍有些感慨,除了地理方面的原因之外,他其實還是由衷的喜歡這座大城喧譁而不混亂,熱鬧而不嘈雜,平淡之中帶著悠閒的氣氛。

只可惜,若是日後地壑裂谷被填平,落霞郡作為連線幽州最近的大城,這種氣氛估計將會消失不見。

與那些尋常江湖人匯聚的大城沒有半點區別。

他沒有去跟著何青花陶檀等人去安排坐落之處,之前陶檀在這裡已經買好了宅院。

早先來到這落霞郡的陳腳步不停,在城中繞了好幾圈之後,便直接朝著城中角落的一個宅院走去。

不是別處,正是那位孫姓大儒告老還鄉之後,在這郡城之中開創的那一間小小的私塾教學之處。

當年那個有點不像是武者的裴頃,雖然說僅僅只是一面之緣,但是同樣給陳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他整理了一下身後長髮,上前老老實實的敲了敲門。

沒多大一會,門房前來,見到門口站著這樣一位,倒也沒有什麼異樣之色,只是問道:

“閣下是?”

“在下是孫老弟子裴頃的朋友,途徑落霞郡,便想著來見見裴兄,不知道裴兄現如今可在府上?”

“裴頃?”那人愣了愣,隨後這才反應過來,頓了頓這才道:

“實在是不好意思,裴公子在我印象中好像很久沒有來過了,聽說好像是離開咱們落霞郡,出去行走了。”

陳愣了,行走了?

就那人的性格,竟然還會出去行走江湖?

他搖了搖頭,隨後對那門房笑了笑:

“如此,那便不打擾孫老教書育人,在下先告辭了。”

大門被重新關上,陳回頭看了一眼,聳了聳肩,不再作他想。

“也罷,城內的事情處理處理,再去看看上次看到的那處地壑所在。”

一想到這,陳不禁有些哀嘆,當真是一天也閒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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