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

不過在場諸人,恐怕除了陳剎之外,也沒有什麼大快朵頤的念頭。

包括身邊的何峰同樣如此。

陳剎瞥了他一眼,哪裡能猜不到這傢伙的真正想法,笑呵呵的在其身旁小聲道:

“不用那麼緊張嘛,魏長鋒這傢伙的確有點門道,到時候咱們不用第一個上臺,估計他那個師兄......”

陳剎挑了挑眉,帶著油星的嘴朝著最前方的那個白衣青年努了努,繼續說道:

“那家夥作為拋磚引玉應該第一個登場才對,咱們等著最後上臺,前面敗下陣來的多了,到時候咱們輸了,也就不算那麼丟人了。”

何峰眉頭微皺,不過很快便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有道理。”

一旁的那位莫姓高瘦中年橫了這兩人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出息......”

何峰不在乎,這種話他在宗門中耳朵都要聽的磨出繭子了。他反而望向陳剎,突然問道:

“林兄剛才說什麼?我們?”

陳剎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道:

“對啊,到時候咱們兩個一同上場,打小魏一人,何兄可要努力了,莫要拖林某的後腿才是。”

何峰揉了揉臉,剛要在說些什麼。

陳剎卻直接擺了擺手道:

“行了行了,到時候再說,你若是覺得到時候自己可以應付那家夥,我在找旁人,你們這些大門派的弟子,就是矯情。嘖,本事沒多大,事兒倒是......”

看了一眼斜撇過來的那位莫姓中年,陳剎明智的沒有選擇繼續開口。

他抬頭掃了一圈,所有人顯然沒有什麼真的要吃飽了好有力氣動手的意思,終於,一位不知道是何門派的青年第一位從門內踏出,開了一個頭,先是這些年齡偏低的年輕一輩率先出門,隨後那些明顯是老資格的老前輩一個個與那幾位相熟的能聊得上的走到了一起,一同走出了這閱海樓之外。

閱海樓外的浮雲峰頂,自然不可能這麼短短時間內擺下什麼設施。

事實上也根本用不到。

達到了這種地步的比試,雖然說肯定做不到開山斷江,但是對於場地的破壞仍然十分誇張。

若真是在這山峰頂設定什麼演武臺之類的,估計第一場下來,可能就成了一大片廢墟了。

還不如眼下這般,不僅僅寬敞,而且還能施展得開。事後最多是混合山石將這峰頂重新鋪砌一遍也就罷了。

不過閱海樓外的兩側,仍然是擺放好了一個個座椅桌位,這自然是給那些個大門派之中跟隨著小輩一同來的老家夥們準備的。

沒有什麼圍欄,這些個煉魂境的宗師前輩自然不會在意小輩們四溢的真氣。

至於靠近山路那邊那些個圍觀的江湖人?

誰會理會?

沒有那個本事來觀戰,被殃及池魚那只能說實力不濟,怨不得旁人。

陳剎掃了好幾圈,最終還是有些無奈的跟在何峰身旁,坐在了他那位莫師伯的桌凳那邊,就他現在這個情況,也就在何峰身邊估計不會挨白眼了。

沒有出乎陳剎的意料之外,之前一直沒有出現的魏長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那峰頂開闊之地的最中央處,而身前站著的卻不是那位唐老頭,而是另外一個來自落日劍宗的中年人。

那人先是朝著四周拱了拱手:

“之前的話,唐師兄已經跟諸位說了,嚴某再此處便不再多贅述了,不過比鬥之事,畢竟非同小可,刀劍無眼,在下還要在這說清楚的,若是意外損傷,自然是無法避免的,可是絕對不能故意斷人前路,甚至是故意奪人性命,不僅僅是在場諸位,長鋒師侄同樣如此。”

那人頓了頓繼續道:

“此事,我想諸位同道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那些個帶頭的老家夥們自然含笑點頭,這些個青年人,可都是他們各自宗門的下一代種子,雖然說不磨礪終歸不成器,可是這個度還是把握好的,磨損了,甚至是磨斷了,那可就不美了。

那落日劍宗的中年男人這才笑容滿面的繼續道:

“如此,之前規則我那位唐師兄已經說過了,便由本門劉師侄做那位拋磚引玉之人。”

言罷,他腳步一轉,便已經消失在了場上,而那位一身白袍的劉七臉色沒有絲毫異常,含笑上了臺,朝著在場諸人同樣拱了拱手,這才轉向了那個始終雙眼微閉如同在打瞌睡的魏長鋒,同樣拱了拱手道:

“小師弟,七年前的時候,你讓我指點你劍法,同樣境界下,三劍你便已經落敗,自那之後,你我便沒有再度動過手,如今也算是全了師兄的這一份盼望,此次事了,若是你讓師兄輸的心服口服,這落日劍宗的大師兄之位,便是你的了。”

魏長鋒雙眸張開,輕嘆了一口氣道:

“多說無益,師兄請!”

劉七也不矯情,此言一出,他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畢竟之前他這一代大師兄的名頭的確是讓人詬病不已,魏長鋒後來者居上,而且現如今更是要晉升煉魂境,且要與那把剪陽神劍做第一次啟靈了。

此次事了,訊息傳揚出去,他這大師兄的名頭自然更加是笑話,而現如今,他這麼一說,別的不管怎麼說,劉七這麼一個識大體,不與師弟爭風頭的師兄人物形象就豎立了起來。

至於那落日劍宗大師兄的身份?到時候自然還是他劉七的,魏長鋒就眼下這個情況,踏入煉魂境幾乎是板上釘釘,一旦跨入小宗師境界,另外一個天地,還談什麼大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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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言兩語,屬於自己的好處半點沒丟,還平白撈了個好名聲,這種好事劉七自然是樂意之至。

劉七一身雪白長袍,瞬間拔出腰間那把同樣雪白色的劍鞘,白虹瞬間從劍鞘之中綻放而出。

他原本還想著拿出點師兄做派,等著魏長鋒率先出劍,不過想了想,覺得如果到時候自己輸得太慘的話應該會更沒有面子,自己這個小師弟不是一個擅長人情世故的人,恐怕估計不會給自己留面子。

想到這裡,劉七手中白虹頓時一片流光溢彩。

白虹貫日,手中長劍化作一道瞬息而過的劍光,絲毫沒有手下留情,朝著不到百丈外站立的那個青年人刺去。

魏長鋒雙眉未動,一直握在腰間劍柄處的右手卻已經輕輕抬起。

同樣是雪白的劍芒沖天而起。

同樣的劍法,同樣的修為,只是一個眨眼之間,上下便已經分出。

後發先至的劍芒以摧枯拉朽之態,瞬間將另外一道劍光整個從中切開,瞬息之間,來到了劉七面前。

後者手中長劍一揚,劍芒便已經狠狠的撞在了那柄雪白光亮的劍器上。

‘嗖’

比起那道劍芒慢上幾分的速度,劉七身形被這一道劍芒給直接劈飛了出去。

最終轟隆一聲響,砸到了山崖盡頭處的石壁之中,不省人事。

“嘶”

場上一片倒吸冷氣之聲,這是赤裸裸的碾壓,同級之中的碾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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