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礎技能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便是量變。

倒是終極技能,也就是這一段時間將那位點星手秋禾玩弄在股掌之間的‘禁奧義瞬獄影殺陣’多了一個額外的效果。

很簡單,自己如果想的話,可以主動將施放在旁人身上的暗影標記收回。

畢竟同時存在的暗影標記不說對於真氣與精神的損耗,它的數量是有著最大限制的。

一級的瞬獄影殺陣是三個,提升到二級之後,便是五個。

雖然說數量增加不少,而且陳剎從來沒有達到了界限。

那是因為陳剎對於這個技能的運用只習慣於應有那個特殊效果:影割。

用來當做擊殺之人的暗影標記,現在其實想來,這暗影標記,既可以當做是監視的一種方式,也可以當做一種快速往來的一個標記後手,好處多多。

只可惜陳剎來到這中州之後,也沒有怎麼過多的停留在一個地方,況且一級的瞬獄影殺陣不過僅僅只有二十裡地,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距離尷尬的很。

不過提升到了二級之後,這個距離的限度被大幅度增加,從實用性上來說,倒是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沿路的陳剎也沒有閒著,繼續開始了離開了上京城,前往落霞郡就開始始終做的一項工作:溝通那個不聽話,任性,脾氣還異常暴躁的狼靈。

奈何,半年的時間過去,任憑他想了無數的法子,除了在召喚出永獵之弓以及雙子面具的時候,狼靈與羊靈會象徵性的開口之外,

這麼久的時間,從始至終就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

不過陳剎並不氣餒,因為他覺得自己苦口婆心的勸說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

在面對那點星手秋禾的時候,狼靈便只是讓自己沒有受到什麼精神上的傷害,並按照自己的意圖,沒有對於秋禾那如同挑釁一般的攻擊進行反擊和回應。

這就是一種進步!

最起碼在朝著好的方面發展嘛,而且陳剎依稀之間還有一種感覺,自己依靠那些附身在影分身上的意識,被秋禾一指點死的時候,

那種徘徊於生死之間的特殊感覺,就會讓他在迷迷糊糊之間,看到一團黑影在自己的身旁不斷的漂浮。

每一次經歷這種感覺,與那團黑影的距離就會越近一些。

儘管陳其實並不是特別想與這團黑影關係過於親密。

因為它的存在,象徵著死亡。

......

終於再度來到了這上京城,陳長出了一口氣。

儘管他有著無數底牌,可是也不得不改頭換面,畢竟在中洲這段時間,秦家的實力如何,他也算是有了一個長足的見識。

不過想要離開中洲,前往武洲,最方便的,也是最舒服的一條路,便是順著秦家的渡船,從巫江而出,一路向東,過上幾個月,便可以安安穩穩的進入武洲範疇之內。

這種路途絕對說不上是舟車勞頓。

雖然因為之前的事情,與秦家的關係可以說是交惡至極,但是不得不說,在做生意這方面,這些大家族把持的井井有條,只有你有那個銀子和本事,完全就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這些傳承了千年以上的世家,的確是有那麼一套旁人根本學不來的獨特本事。

進了上京城,陳倒也不著急直接聯絡渡船,整理了一番之後,便施施然來到了鎖天樓。

這段時間消息閉塞,倒是需要好好瞭解一下這邊又有哪些事情發生,遇到一些感興趣的,倒是也可以去看看。

鎖天樓內仍然熱火朝天,這地界可以說是江湖人的一個代表,要麼大大小小持刀挎劍的男男女女,要麼就是一身黑衣,頭戴斗笠從樓上下來的手藝人,還有眾多依附在這鎖天樓的生意人,譬如茶樓說書什麼的。

陳隨意瞥了一眼,然後便看向鎖天樓正前方掛著的那些個羽石板。

不管怎麼說,他也算是在沙洲做過一段時間的鎖天樓主,況且羽石還是沙洲的獨有特產,陳自然不會陌生。

打量了好幾圈,除了哪哪哪又疑似發現了那位修羅公子蹤跡的訊息之外,陳也沒有看到特別感興趣的破事。

要麼是那位號稱中洲資質千年一見的魔道大梟姬煉,又娶了第幾房小妾,那小妾是柔情百轉,是嫵媚婀娜,說的是煞有其事。

要麼是哪位江湖少俠對某位名滿數郡的仙子傾慕至極,做出了什麼什麼不可思議,駭人聽聞的蠢事。

就這些屁事,一群人大噴唾沫討論的是津津有味。

陳搖了搖頭,上了第二層。

與在沙洲的鎖天樓情況剛剛好相反,那邊的鎖天樓大都一樓是整個九洲的訊息新聞大事,而二樓則是附近區域乃至沙洲附近的一些事情。

而在中洲,尤其是在這上京城,一樓是中洲這點換湯不換藥的兒女情長,江湖廝殺,二樓則是在九州層次上可以說是大事的新聞訊息。

陳掃了一圈,卻陡然雙眼一瞪,不可思議看向了在邊角處,雖然不算多麼隱秘,但是也絕對不顯眼的一個地界。

那裡豎著一塊乳白色的羽石,上面淡淡的光華縈繞,清晰的寫著幾個大字:

“沙洲神武境陸地神仙,蔽日鷹王展圖,於昨日昭告,新收了一位義女,名喚白凝。”

陳雙眼瞪的老大,甚至一瞬間有些恍惚,以為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可是清晰無比的幾個字,還是映入了眼簾之中。

陳站在那邊,雙眉緩緩皺起,然後丟出了一塊銀兩,買下了這個尋常人其實並不怎麼感興趣的新聞。

讓陳有些失望,這則訊息之中,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兩者,不過陳確實猜的沒錯,這個白凝,就是自己之前在沙洲的那位白蓮教主,白櫻兒的轉世之身。

放下手中紙張,陳開始蹙眉沉思。

儘管之前白凝對自己的親暱似乎不似作偽,還管自己叫爹爹,但是陳可不會因此就這麼相信這個女人。

按照之前計劃,白凝此時應該還在那烈水國才對,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那神鷹城,還成了那位自己只聞其名,從未見過本人的鷹王展圖義女?

如此一來的話,白凝一直所在的何青花那邊,出沒出現什麼別的變故?

對於這女人又給自己個找了一個義父,陳倒沒有多少彆扭之感,陳壓根也沒將此女當做什麼真正可以信任的人,或是自己人看待。

這女人之前與自己所言的青冥聖教那一檔子事,倒應該也不像是作偽。

至於那白蓮臺,以及那《白蓮輪轉降世天經》的真正效果是否跟那女人所說那般,陳就心裡沒底了。

如果現在知道東方婉兒在哪就好了,可以找她問問。

奈何,那女人將近十年前在平洲的時候,便是一路南下直奔海州,這麼多年始終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說不定是死在了哪裡都不一定。

想到這,陳有些無奈的嘆息一聲。眉頭皺的更甚了。

‘嘖,慢著!’

陳突然一愣:

‘這麼說來,自己豈不是和展圖同輩了?那那位之前一直跟著自己擺架子的天梟展崖,豈不是成了自己的晚輩?嘖嘖,而且還是橫跨了兩個輩分的晚輩,聽說那展崖可是管展圖應該叫祖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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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撓了撓頭,一時之間有些苦中作樂。

畢竟這個時候他不可能再度轉道回到沙洲那邊看看情況如何,只能一條路暫時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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